室友是只垂耳兔
合法但有病,说的可能就是这种吧。
陆时年:“主要我想了很久,只有它能完美表达我今天的心情。”
简游睨他。
陆时年:“我今天心情特别好。”
简游:“看出来了。”乐得跟个傻子一样。
陆时年:“知道为什么吗?”
简游翻白眼:“废话,我怎么知道?”
陆时年语气轻快:“因为今天是第八天了~”
简游:“??什么第八天?”
陆时年却话止于此不说了,招呼他:“过来吃饭,再不吃粥要凉了。”
第50章
他吃饭, 陆时年转身回到沙发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素描本,还有一支铅笔, 开始涂涂画画。
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在画什么,不言而喻。
简游:“你闲的没事做?”
陆时年诚实点头:“是的。”
简游撇撇嘴,陆时年立刻:“哎, 停!”
简游:“???”
陆时年:“保持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角度不要动,非常棒,等我画完。”
简游:“……”
简游:“你脑子有病吧?!没看见我在吃东西?保持个屁, 滚蛋。”
陆时年遗憾叹气, 不过很快又重展笑颜:“没关系,你怎么样都好看。”
简游自动屏蔽他的彩虹屁, 吃完了, 把垃圾打包扔进垃圾桶, 原地站了两分钟,还是没忍住:“你画完了没?”
“快了快了。”陆时年抬头,敲了敲本子:“要不要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用膝盖想也知道你画不出好东西……”
简游嘴里嘀咕,却仍旧口嫌体正直地走过去,端着架子不肯弯腰, 居高临下瞄一眼,顿时眉头紧皱:“你画的什么破玩意儿???”
“嗯?”陆时年不禁扬眉,拉开距离打量自己的大作:“不好看吗?”
他觉得还挺好看的哎, 这眼睛这鼻子, 活脱脱就是游崽等比例缩小版, 可爱啊。
简游:“好看个狗屎!”
哪里像他了, 简直就像个饿了三年被放出来进食的大猩猩。
陆时年:“我小学老师说过我在绘画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你别打击我。”
简游:“是个人画的都比你好。”
“我有点受伤。”
陆时年想了想,撕下一页空白的画纸,又拿出一根铅笔连同纸一起递给他:“不然你来试试?”
简游不接:“没兴趣,不想画。”
陆时年:“来嘛,发挥你的实力,让我感受一下人类的参差。”
简游对画画没兴趣,但不代表他对打击这个人也没兴趣。
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哄骗着咬了鱼钩,他接了画纸和笔在陆时年旁边坐下,盯着陆时年看了会儿,低头开始画。
很奇怪,他是以为自己得频繁看本人慢慢画,没想到提笔画得过分顺畅,不需要抬头确认,画到哪里,哪里的细节就自动浮现在脑海。
哪里有颗米粒大小的痣,哪里的弧度是需要弯下去再上挑,他都一清二楚。
就好像,他已经和这个人认识了好久,了解得好深。
这个认知随着他的作画进度越来越深刻,以至于大大影响了他的创作速度。
等他从神游中回魂,旁边的人正偏着脑袋认真打量他笔下的半成品,
“这是我?”陆时年不大确定。
简游定睛:“……”
他好像太高估自己了。
画肖像这事儿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说陆时年画的他像只饥饿的大猩猩,那么他画的陆时年大概就是未能完全进化的异形,能从笔画间勉强看出个人样。
原来在某些特定事件中,细节没办法决定成败。
陆时年把自己的画跟他的凑在一起对比了一下,抬头看他,一脸的无辜,一脸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简游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
“刚刚是意外。”
他迅速把画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抢了陆时年的画本重新撕下新的一张:“不就是画个人,等着!”
他就不信了,他会连只大猩猩都画不过。
有人认真起来了,速度都变慢了,为了赢过大猩猩,一笔一画都画得格外认真,花了刚刚画完一幅画的时间,这会儿连簇头发也没画好。
陆时年知道自己在艺术这方面的造诣不行,也就想博老婆一乐,没想到啊老婆艺术细胞比他还残缺。
这难道就是高智商人群的通病?
不过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个缺点,放在简游身上就跟自动添加了可爱buff一样,拜托,有个不会画画又认识不到自己不会画画并且非要画画的男朋友超酷的好吗?
简直爱人到家了。
几天前还坚持跟他在一个房间保持对角线距离不允许他靠近半步,今天就能毫无防备地主动坐在他身边,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惆怅。
老婆太单纯了怎么办?
以后得更留心守着才行啊,万一一不小心被别人骗去,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这个午后时间过得飞快。
两个菜鸡肩挨着肩各画各的,最后画没画出来,被身后暖融融的太阳熏得昏昏欲睡,连自己是几时闭眼眯过去的都不知道。
简游看见自己画出一张惟妙惟肖的肖像,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是眨眨眼睛都担心画里面的人直接蹦出来的程度。
后来他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看见自己手里还虚虚抓着的画纸,以及上面刚描出个人形的草稿,良久沉默,
这个梦做得让人心里落差太大了。
光线太暗,沙发太软,靠得太舒服,简游眼睛一眯又要睡过去。
两秒钟后再次倏地睁开。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他脑袋靠在身边人肩膀上,身边人的脑袋靠在他脑袋上,沉甸甸的,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眼小憩。
靠,怎么就睡到一块儿了?
简游从刚才的睡意朦胧瞬间过渡到浑身不自在,肩膀到脖子以上都僵硬了。
他没敢动,眼睛努力往上瞥,确定瞥不到人了,才试探着小声一句:“喂,醒着没?”
回复他的一串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看来不用面对尴尬了。
简游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吵醒陆时年,开始以缓慢的龟速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往外挪开。
他挪开一点点,陆时年的脑袋就靠着他的脑袋下滑一点点。
脑袋磨擦脑袋的姿势太亲昵了,简游手掌心麻得他有点烦躁,“扔一边儿去不管他了”的念头闪过好几次,可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坐直了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真烦人。
他抬手搓了搓脸,又摸了摸耳朵,心想,要不是看在这几天好吃好喝投喂的份儿上,谁搭理你。
他接着剩下的线稿描,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真不是画画这块料,动作也就越来越慢。
温温吞吞到初具雏形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把绘画本放在他的画上,上面翻开的一页画的就是他的模样。
大脑袋,小身体,额角顶着个愤怒符号,抱着一颗纸星星坐在地上撇嘴生闷气。
比大猩猩好太多了,称一句可爱一点都不过分。
“这个怎么样?”
陆时年醒了还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刚出口就钻进他耳朵,和耳膜一起共鸣。
“丑。”简游盯着画违心说。
陆时年唉了一声:“这是我最好的水平了,要不将就一下?”
他把画儿撕下来递给简游:“或许多看两眼就顺眼了。”
简游盯了半天,才态度勉强地接了,很不上心地放在一边。
陆时年:“礼尚往来,你这幅送我?”
他指的是简游手底下正在画的那幅半成品。
简游想也不想,拒绝:“不行,谁跟你礼尚往来,要往就把你的破画收回去,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