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只垂耳兔
陆时年吻技见长。
当然也可能是已经解了二十多年处男的渴,不再一昧地粗糙掠夺, 而是开始有了耍花样逗他味道。
一下吸吸他的舌尖, 一下勾勾他的舌根, 一会儿热情似火地深入,一会儿缠绵悱恻地浅尝。
跟他比起来, 简游就显得像只弱鸡, 这么久了也没什么长进, 还是不大会换气,被亲亲就面红耳赤,睫毛颤得跟停在花心上蝴蝶似的,快扑棱出花粉来。
这样温柔勾人的亲吻很容易让人堕落,不过一晃神的功夫,等简游再回过神来,他领口又乱了,腿也被抬起搭在臂弯。
随着陆时年手上力道一重,他急促喘出一口气,脚趾用力蜷起,瞬间回神了。
“不行!”
他想用脚去踢他,反而跟自己撞上去的一样,头晕目眩,一声闷哼促然溢出。
陆时年蹭上他的鼻尖:“为什么不行?”
简游:“你他妈昨晚才……”
他卡了一下,脑袋突然空得想不出这件事该如何委婉地叙述,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昨晚才上了老子那么久,就是饿疯了也该解馋了吧!”
陆时年埋在他肩膀,笑出声。
“解馋那是必不可能的。”陆时年说:“会上瘾倒是真的。”
简游垂死挣扎,抵着他的肩膀想推开他:“那你自己想办法,我,哟还没好!”
陆时年:“还疼?”
简游:“对!”
陆时年:“可是我已经帮你上过药了,特效消炎消肿药,按道理睡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
简游:“……”
操,他好像知道那个奇怪的梦是怎么回事了!
陆时年见他被自己堵得词穷,心满意足开始亲他耳根,边亲边灵活地用手指尖四处拱火。
在不要脸这一点上,简游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被撩拨得节节败退,很快败下阵来。
但是嘴上必不能认输:“我要在上面!”
陆时年:“嗯?可是游崽,在上面会很累。”
简游:“老子不管!”
陆时年想了想:“行吧,那你坐在上面?”
坐在上面?
简游想象不出这个画面,瞪大了眼睛,又听刚刚才答应的人转眼变卦:“还是算了吧,你在上面会磨得我很疼。”
简游:“???”
他要揍人了,这特么又是什么自带颜色的发言?
简游:“你疼个屁啊!”
明明是他被磨了一夜都没喊疼!!!
陆时年翘着嘴角:“我很娇气的,游崽,照顾一点?”
简游:“凭什么!”
陆时年:“我是你男人嘛。”
“你是个……嗯???”
突然的福至心灵,简游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是你?!那个一口一个人渣的傻逼??”
陆时年笑眯眯:“嗯,是我。”
简游迅速回想一下被咔咔咔咔秋欺骗下曝出的所有对话,胸口剧烈起伏,两眼冒火光。
他真的怒了:“你他妈有病啊!骗老子很有意思吗?!”
陆时年认错飞快:“我错了,对不起。”
陆时年:“对不起有用吗,就知道说对不起,老子把你唧唧剁了跟你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陆时年沉默了一会儿:“游崽,你别对自己这么狠。”
简游:“……”
简游:“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放屁!”
陆时年立马抱住人开始哄:“不然你也换小号逗逗我?我这个人很好钓的,只要是你,我立马飞起上钩!”
“钩你二大爷!”简游气得脸红脖子粗:“给你三秒钟时间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陆时年:“宝贝……”
简游:“二!”
陆时年迅速起身下床,乖乖站在床边等候发落。
简游:“转过去!”
陆时年听话转身。
确定他看不见了,简游迅速套上内裤,又从床尾抓了长裤套上。
陆时年听见他下床的动静,刚转过身,就被抓住领口带着往外走:“你跟我出来。”
简游怒气冲天,冲得后脑勺都快冒烟,陆时年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心觉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被第二次扔出了门外。
简游:“今晚就在门口过夜吧你!别想再进来碰老子一下!”
“……”
陆时年悻悻摸摸鼻子,嗳呀,他这生日过得也是有够跌宕刺激了。
-
一朝尝过肉,某人沉睡多年肉食动物的属性觉醒之后就压不下去了。
简游觉得他来到了人生的一大受难关卡。
已经连续好多天了,陆时年就跟拴在他身上了一样,不出门在家时好像不粘在一起就会死。
亲亲抱抱都是小的,让简游畏惧的是他就跟饿了几百天被放出来的狼一样,怎么吃都吃不饱,怎么吃都吃不够。
简游就是他叼在嘴里那块肉。
范围限制在家里,陆时年弄他从来不看时间不看地点。
一开始床上,浴缸,沙发,行吧,简游勉强都能接受。
结果到后面某人越来越过分,飘窗上,落地窗前,餐桌上,料理台上,甚至是阳台只能容纳一人坐下的吊椅上。
一开始简游是拒绝的,可架不住陆时年体力压制还会玩儿赖,他招架不住,三两下就化得站不住,最后只能愤怒咬牙被任圆搓扁。
即使事后能骑到始作俑者鼻子上去骂他,踹他,揍他,但这又有个屁用呢,小陆道歉,小陆下次还敢。
算了,随便吧。
简游几番试图挣扎无果,最后只能自暴自弃选择躺平,反正死不了,反正他也挺爽的,就这样凑合过吧,还能离咋滴?
就是架不住有人惯会蹬鼻子上脸。
简游承受能力到极限,后腰和小腿痉挛一阵接着一阵,实在受不了了,有气无力踹他:“你他妈是饿死鬼投胎吗?”
陆时年坦然承认是,笑着偏头去亲他手掌心。
一滴汗从他脸上滴落,简游被烫到一样,抖着蜷起手心,脸高高仰起,脖子细长白皙,像只被扼住命门的天鹅,漂亮,孱弱,轻而易举激起人的破坏欲。
从阳台外照射进来的光逐渐刺眼,一层薄纱窗帘挡不住了,陆时年就把简游抱着往里走。
简游累瘫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不要了,放我下来!”
陆时年把他往上掂了掂:“最后一次。”
简游:“你说的最后一次从来没有最后一次过!赶紧放我下去,我肚子不舒服。”
“嗯?”陆时年皱眉头,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肚子:“疼吗?”
难道真做狠了?可是他明明注意着啊。
“不是……”
简游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结果张口一阵冲动涌上喉咙,他连忙推了陆时年从他怀里跳下来,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
陆时年眼神一变,连忙跟过去拍着他的后背,好让他舒服些。
简游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倒把自己仅剩的力气也呕光了,跪在地上起不来,最后还是被陆时年抱着冲了个澡带回房间。
陆时年:“还有哪里不舒服?”
简游没精打采闭着眼睛,他好困:“就肚子,不痛,光犯恶心。”
“去医院还是叫医生来家里?”陆时年伸手进去帮他轻轻揉着。
“都不要。”简游说:“我没事,不需要看医生。”
陆时年他着他恹恹的脸色,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一个猜想脱口而出:“游崽,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刚说完就被一脚蹬在屁股上,简游怒视他:“滚蛋吧!你才怀孕了,老子是男的!”
陆时年赶忙安抚他:“没有没有,我就随口说说,你当我放屁就行,乖,累了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