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和万人迷谈恋爱
宋舟玉咬唇,手不自觉收紧。
他在这里等了很久。
不止今天。
从分手的那一天开始,他想方设法地想要和昼冬偶遇,却因为种种一次又一次错过。
好不容易遇上,昼冬也不会多看他两眼。
他很努力治病了,最近情绪也没有这么容易崩溃。医生也说他脑子里的淤血也很快能消了,他就快能想起在垃圾星的一切。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
昼冬扔掉了他送过去的病历本,他不要正常的他。
加之昼冬最近的绯闻。
昼冬已经和那个Beta去见父母了吗?
昼冬要结婚了?
宋舟玉难受得呼吸不上来,疼得五脏六腑都似乎要移位。
他嘲讽江听云和江听鹤,和到头来,能够光明正大站在昼冬身边的却不是他。
宋舟玉眼神黯然。
他打开那份原本要送给昼冬的饼,神情麻木,机械地咬下一口,踩着昼冬方才走过的路,一步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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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下来,昼冬感觉脑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打开光脑,收到了戚霁的消息。
【戚霁:今天突然有一个紧急会议,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昼冬:没关系,我可以等舅舅】
戚霁没有再回复,昼冬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放空自己,开始画画。
在又一次画了一只狗,他指尖停顿,而后用笔戳戳那只狗,把那张纸丢进垃圾桶。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走光,实验室只剩昼冬一个人。
昼冬很享受这种安静,他干脆把灯关了,坐在黑暗里放空大脑。
只是过了五分钟,实验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起初他以为是有人忘记东西回来拿,但是进来的人却没有开灯,而是偷偷摸摸地开了手电筒。
很熟悉的气味和身影。
昼冬在最角落,有些哑然地看着那个贼。
偷东西的贼并没有发现他,专心地蹲下身翻垃圾桶。
在小偷开始翻第二个垃圾桶时,昼冬刻意地发出了点动静。
手电筒的光慌张地晃动两下,扫过他的衣角,小偷不动了。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剩下两个人,两个人都没有选择开灯。
安静的空气里,他们各自的呼吸在对方耳朵里格外明显。
这是在干什么?昼冬皱眉。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蠢,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想要避开了小偷所在的位置离开。
咔哒。
小偷打开了手电筒。
看了一眼昼冬,宋舟玉又低头,不自觉地捻了捻散落的金发,小声:“昼冬。”
昼冬恍然未觉,径直绕过他。
又是这样……
宋舟玉眼睛红了,他也跟着站起来,着急地跟着昼冬,“哥……你理理我。”
昼冬看了眼宋舟玉拉着他的手,宋舟玉马上又收回,神情紧张。
昼冬回身,“什么事?”
宋舟玉讪讪地缩回手,“我……”他张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不敢问,他害怕得到真相。
在昼冬耐心告罄的前一秒,他终于说出口,“哥,你是要……订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嗝,宋舟玉虐身虐心准备
(捂住我要剧透的嘴)
第59章 你想被戚霁揍吗
宋舟玉说完, 对着昼冬的视线,他又不自觉地说了一遍,“哥, 你是不是要订婚了?”
昼冬的目光明晃晃地写着不耐烦的嫌弃, 似乎在讨厌他一如既往的幼稚和无理取闹。
“我不是……”宋舟玉踌躇, “我只是问问。”
他怕昼冬误会,又小声:“我有一点吃醋,但是我能控制的。”
那个贱人怎么配得上昼冬?
心理问题能治, 但是难根治。宋舟玉能控制情绪, 可那些情绪还是会存在,他只是能控制。
他还是会吃醋,有时候还是会很疯。
昼冬说, “你以什么立场问?朋友?…还是,”宋舟玉目光立刻变得慌乱,好像在哀求,哀求昼冬不要说出那个词。
但昼冬不理会,“前男友?”
“我……”宋舟玉哽住, 他快速地喘了喘气, 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让他好似即将溺死在海里。
“对不起。”
因为释然,昼冬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给宋舟玉捅刀子。
“我不清楚你的身份, 所以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你这些事情。”
他没有承担解答宋舟玉胡思乱想的责任。
宋舟玉吸吸鼻子, 低声:“那我可以重新追你吗?”
论长相,宋舟玉无疑长得很好看,身高腿长,身体纤细却蕴含巨大的可怕力量, 让人不敢小觑。
他还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此刻,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 手电筒散落的那一抹光打在他身上,身边的灰尘都像是跃动的光点。
狼狈,却又不失美感。
除开特殊时刻,宋舟玉几乎心机地,每时每刻都想要在昼冬面前展现自己的优势,宛如动物界里求偶的雄性。
但昼冬显然已经看够了他的手段,语气轻飘飘的,“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在你这里栽第二次?”
“我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那、”宋舟玉头又开始痛了,他感觉脑子里那根弦不断地紧绷,清晰地带来疼痛。
“你别去、别去好不好?别去和他的妈妈见面,我、我不是嫉妒、昼冬,这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昼冬匪夷所思。
当然,他不打算和何颂母亲见面。但是他就是觉得宋舟玉满嘴歪理。
“我和他们只是普通地见一面,也没有被小报捕风捉影说是订婚。”
“有什么不一样?”
宋舟玉被问住了。
因为他曾经为了夺权,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
昼冬是在报复他吗?
可昼冬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爱也没有恨。
他宁愿昼冬是在报复他。
宋舟玉心脏扭曲地痉挛跳动,他灵魂都在不安,喉咙里再度涌上血腥,他干巴巴地看着昼冬。“我…”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我可以当你的情人…
巨大的酸楚泛上,宋舟玉嘴唇哆嗦,终究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不敢说,他怕昼冬会生气。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好像没什么用,但是医生说,我好了很多了,我很快就能想起来以前的一切了。”
他想让昼冬知道,他在治病,他在变好,他在成长,即使昼冬不在意了。
一个人治病很难过,尤其回去还要面对空无一人、冷清的,没有一丝一毫人气的公寓。
宋舟玉突然很想杀掉以前的自己。
因为他把曾经装满昼冬回忆的公寓弄没了。
以前,昼冬在他那里,总是会很安静地呆在他身边,或看书或写作业,偶尔,他会忍不住黏上去亲亲抱抱昼冬,昼冬也只是害羞地躲开。平时昼冬来看他,还会给他带东西。逐渐的,那间公寓多了很多昼冬的痕迹。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仗着昼冬的爱肆意妄为,他以为昼冬还会包容他,没有一丝犹豫地把曾经他们生活过的公寓丢弃了。
所以他现在也被昼冬宛如丢垃圾一般舍弃。
他的卧室里再也没有昼冬的味道,偷来的手帕也快没有了。宋舟玉难受地眨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因此这几天他才会在实验室当小偷,尽管能偷到的只有昼冬的草稿纸。
他实在是太想念昼冬了。这段时间,怕昼冬发现生气,他不敢再跟踪昼冬,也不敢再半夜潜伏进昼冬的房子。
难得的偶遇上,昼冬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以前他只要撒娇,昼冬就会把外套给他。现在可能要等他死掉了,昼冬才会多看他一眼。
宋舟玉干巴巴地,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昼冬,对不起。”
又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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