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这个影帝可辟邪
黄正咏一肚子气, 骂道:“这姓衡的果然不是个东西。”
“嗯,这次是我运气好, 侥幸避开了。”唐念往沙发上一坐, 说,“要不然肯定要着了他的道。”
“难怪他那么久没动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也亏他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黄正咏说, “不过他最近好像生病了,上次见了一面看着病恹恹的。可能是坏事做多遭了报应吧。”
唐念:“黄道长,你们既然师出同门,那这个你知道怎么解吗?”
“不确定。”黄正咏说, “不过我尽量,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吧。”
“好, 谢谢黄道长。”唐念说。
“谢什么。不过你别掉以轻心, 那衡老狗记仇得很, 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甩不开了, 这次不成肯定还要想办法阴你。”黄正咏叮嘱道。
唐念应了声才挂了电话。
……
次日,唐念起了个大早,领着黄正咏跟宋言去了趟医院,宋言是被强行薅过来的,说是让他出来见见世面。
叶原还正在熟睡。
“嗯,果然是一股狐骚味。”黄正咏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说这人是被吓进医院的?不应该啊?敢请不三不四的小鬼上身,胆子应该挺肥的。”
话音刚落,一道尖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才不三不四呢。”
宋言吓了一跳,不过这次他没再往人后缩,而是壮着胆子问道:“师、师父是谁在说话?”
“你狐仙奶奶。”
唐念说道:“小狐狸,你就别吓唬人了,两位道长是来帮你的。”
“你怎么请了两个臭道士来帮我,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唐念声音温和:“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你就当信我一次。”
狐狸冷哼一声。
唐念转头看向黄正咏:“黄道长,你能看出衡升荣是用了什么办法困住小狐狸的吗?”
“让我看看。”黄正咏边说边走上前,分别拉开叶原的袖子、领口,就在这时叶原的双眼倏然睁开,双瞳猩红,手指变得锋利尖锐,朝着黄正咏的前胸抓去。
唐念反应极快的拉了他一把:“黄道长小心。”
黄正咏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倒退了几步:“这狐狸没安好心,要害咱们。”
“不对。”唐念快速镇定了下来,“它身上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凶气。”
宋言在一旁说了一句:“它会不会是被、被人控制了啊。”
唐念跟黄正咏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答案。
病床上的叶原坐了起来,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几人,以兽类的姿势趴在床上。
“小心,别伤了它。”唐念说。
话音刚落,叶原就扑了上来,唐念后撤一步抬手甩出了几道符,叶原身形敏捷的避开,尖锐的指甲抓过玻璃,发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叶原猩红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挑了个软柿子,一回身儿朝着宋言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师父救我!”宋言抽出了桃木剑,毫无章法的挥动,一边挥一边在屋子里四下逃窜。
黄正咏一伸手将人薅到了自己身后,夺过他手中的桃木剑横在了身前,叶原刚一碰到剑身就跟被烫到了似的缩回了手。
宋言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唐念轻轻一晃摄魂铃,一道金光甩出紧紧缠在了叶原身上,他拼命挣扎着,一双眼睛怨毒的瞪着唐念。
唐念走上前在他额头上贴了道镇魂符,叶原逐渐平静下来,身体软绵绵的又倒了下去。
唐念扶住了他,跟黄正咏两个人一起把人架到了病床上。
黄正咏转头问道:“宋言,没事吧?”
宋言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又拖了后腿,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唐……唐念……”
就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是小狐,听声音虚弱了很多。
“我没想伤人,都是那个臭道士。只要找到我的真身就能解咒,你去……去白虚观的后山,我能感应到我的真……真身就在那里埋着。”小狐断断续续的说,声音越来越小。
“后山哪里?”唐念问。
小狐却已经没音了。
黄正咏说:“没事,我有个寻物罗盘,可以确定大致的方向跟位置。”
“那事不宜迟,咱们走吧。”唐念看了眼叶原,仍觉得不放心,在他身上贴了道符,防止他再次暴起伤人。
三人出了医院上了车,朝白虚观的方向驶去。
黄正咏坐在一旁说道:“你说叶原这小子到底图什么?能心甘情愿让鬼占了自己的身子,这不是自己把命送出去了吗?”
“无非是图名利。”唐念说。
黄正咏:“我这人虽然爱财,但是你让我用命去换,我自然是不乐意的。这小子应该是被衡升荣那狗东西给骗了,他那张嘴,前边儿就算是个坑,他也能吹的天花乱坠,让你心甘情愿的蹦进去。”
车里有些闷,黄正咏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继续说:“我猜啊,叶原应该只知道好处,不知道还要把命赔进去。”
“是了,要不然谁会做这种赔命的买卖。”唐念说。
黄正咏转头一看,宋言已经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臭小子,还能睡着呢。”
唐念笑了笑:“后面有毯子,你给他盖上。”
“算算宋言进青山观已经有五个年头了,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也就是人乖嘴甜,一口一个师父喊得我心里舒坦,要不然我早就把他轰出去了。”黄正咏说。
唐念:“你舍得吗?”
“说不准。”黄正咏没作声,把毯子搭在他身上。
刚到白虚观,宋言就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外:“师父,到了吗?”
“嗯。”黄正咏说。
三人下了车。
黄正咏说:“跟我来,咱们走别的路上去。”
白虚观山后还有条小山道,上面铺满了枯黄的落叶与树枝,一旁还有条小溪,石头被溪水冲刷的光洁,树上的叶子簌簌掉落,被卷在水里打着旋儿。
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还能看见白虚观跟古钟亭。
爬了半个多小时,黄正咏累得气喘吁吁,坐在一块石头上歇脚:“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
唐念问道:“黄道长,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快了,应该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黄正咏又忍不住骂了起来,“要不是为了避开那姓衡的,咱们也不用绕这远路,一把老骨头都快折腾散了。”
黄正咏一提起衡升荣就来气,人也有劲儿了,站起来:“走。”
按着罗盘,三人来到了一片杨树林里,这些树又密又乱,风一吹哗啦啦响。
唐念微微皱眉:“这地方不对,好重的阴气。”
黄正咏点了点头:“杨树又叫“鬼拍手,”是阴树之一,这地方聚阴,咱们得小心点了。”
三人又朝前走了一段,罗盘上的指针就不动了,黄正咏边收边说:“差不多就是这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