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这个影帝可辟邪
解钰眉头皱了皱,那双眼中逐渐有了几分寒意:“它想得美。”
正巧有一树梅花探了过来,解钰随手一折,花瓣簌簌落下,他将折下的花递给了唐念:“不过,要不是它,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你这幅样子。”
唐念咳了一声,耳尖又红了几个度:“我还没问你,我穿成这样是迫不得已,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解钰:“这不是为了抢亲吗?”
这人简直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两人骑着马,很快就到了那宅子前,里面张灯结彩,十分热闹,金色的囍字贴在正中,里面摆了十几张桌子,那些“宾客”正围聚在一起谈笑闲聊。
此刻看起来仍然是一派和谐。
“走。”解钰拉住唐念的手朝后门走去。
穿过回廊,前方几个丫鬟经过,解钰立刻拉着唐念躲在了一间房内。
两个离的很近,胸膛紧贴,体温跟心跳的频率都很清晰。
解钰垂着眸,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等那两个丫鬟逐渐走远唐念才开口问道:“忘了问你,这梦通常要怎么解?”
“全看梦鬼的心情。”解钰说,“这东西可没有固定的解法。”
唐念点了点头,在屋里转了转。
房间里的陈设简单朴素,床、柜、桌椅,桌子上有厚厚一摞的纸,纸张已经泛黄了。
唐念走过去拿起。
“上面都写了什么?”解钰问。
唐念:“情书。”
大概有二十几封,看起来像是个男人的字迹,字体称不上好看,用的词句也稍显幼稚俗套,但一笔一画写得极其规整,而且每一封都能看出写信的人花了不少心思,每一行的首字连在一起都是一句直白露骨的情话。
唐念一一翻看了个遍,收信人都是秋素。
“我收到了一张喜帖,喜帖上的新娘就是这个名字。”唐念说,“那这个写信给她的人是谁?”
他话音刚落,解钰就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上面落了锁,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里面放了一只荷包、一方手帕,还有一封封的信笺。
这些信里的字体很娟秀,收信人都是许逢春。
第二个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只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再次响起,唐念透过窗户看出去,就见那个假新郎已经到了,被一左一右搀扶着,送往了正堂。
不多时。
“一拜天地——”
那人吊着嗓子喊。
外头已经开始拜堂了。
一阵阴风吹过,桌上还未收起的信笺被吹落了一地。
浓重的阴气瞬间笼罩。
两扇柜门“砰”的打开,一道红影猛地朝二人扑了过来。
这鬼也穿了一身新郎装,脸色黑青,舌头伸的老长,脖子上还缠着一根麻绳。
解钰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还未上前就被唐念拉住了。
“我来,留口气。”
解钰顿住脚步。
唐念动作干净利落的甩出了一道黄符,符贴在它额头上的一瞬间,那鬼新郎眼光的凶光逐渐褪去,变得木讷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解钰这时的眼中只有冷意。
“叫什么?”
“许逢春。”
……
“被谁所杀?”
“秋素。”
“为何?”
“因我负了她,在我新婚之夜,她化为厉鬼。”它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脸上的惧意让那张脸看起来更狰狞扭曲,“把我老婆大卸八块,投尸入井,然后把我活活吊死……”
“那你又为何负她?”
“因为我老丈人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我只要娶了他家千金,那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但是我也为以后打算了,等以后有钱也能让她过上好日子。”那鬼新郎说,“但她非要我给她一个名分,说什么见不得光,让我娶她……她那个性子太凶了,刁蛮跋扈,谁能受得了,跟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真是我看走了眼。”
解钰嗤了一声:“不是你看走了眼,而是她。”
唐念也气到七窍生烟。
堂也已经拜完了。
只听一声——
“齐入洞房——”
时间不多了。
要是让那女鬼发现盖头下的是假人,那功夫就都全废了。
他们几乎是赶在最后一刻将许逢春送进了房里。
屋里红烛摇曳。
那女鬼缓慢走到新郎面前,伸出苍白的素手轻轻挑起了盖头,然后僵硬的扯起两边嘴角。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夫妻了。”
“不!不——秋素你不能这样!!怎么连我死了你都不肯放过我!!”
那女鬼的笑容僵在脸上:“放过?你不是说爱我吗?”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错了。从此咱们就一别两宽……”
“一别两宽?”
女鬼一身鲜红的嫁衣缓慢褪色,两行血泪涌出,红色的绸缎也褪成了白色,屋子里的床也变成了一口黑木棺材,那一箱箱的聘礼也变成了纸糊的冥器,满座的宾客也全部变成了纸人。
鬼新郎全身都在打着哆嗦,步步后退,摔进了棺材里,棺盖缓慢合上。
宅外。
解钰翻身上马,朝唐念伸出手。
“我来迎亲。”
唐念笑了笑,把手搭了上去。
白马打了个响鼻缓慢朝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8章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来娶你。
哒哒的马蹄声响在耳边。
两人不紧不慢的在崎岖的山路上骑行。
唐念回头看了一眼, 就发现那座老宅跟灰烬似的正在随风慢慢消散。
再醒来时,他人是在酒店的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几缕光从敞开的窗帘缝隙里照了进来, 鸟儿啁啾鸣啭。
解钰跟他相拥而眠,墨色的长发散了一枕, 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这人简直好看的不像话。
想到昨晚两个人穿着婚服的场景,唐念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偷偷朝一旁滚了滚但却被抓着腰重新抱了回去。
“去哪儿?”
解钰的声音响起。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正一手支颐看着唐念,衣服的领口敞开, 露出一大片玉色的胸膛。
“哪、哪儿也不去。”唐念少见的结巴了。
解钰看见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勾唇笑了笑。
唐念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 眼睛都不知道该朝哪儿放。
解钰把他朝怀里一带, 翻身压了上去,木床有些不堪重负的“咯吱”响了两声, 被子也滑下去了一半, 他如缎子似的墨色长发倾泻而下扫过他的脖颈、脸颊。
“昨天咱们也算是拜过堂成过亲了。”
“那算哪门子的拜堂成亲。”
“那你可是嫌不够正式?那这样,我马上择个黄道吉日,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