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
说完甩袖,大步流星地下了楼。
人刚一出驿站,假婴丹顷刻失效,古遥立即撕了一张传送符,人消失在原地。
驿站内,傅师姐越想越气。
这轩辕宽,等自己回宗门了,定要给他小鞋穿!不就是月狐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自己想要,多的是人寻来讨好她。
此时,古遥已经逃出百里外了。
一张黄阶传送符,最远可传送到百里之外,地点不能选定,不过这方圆百里都是平原,想来也不会不小心传送到凶兽老巢。
他站在平原上,化作平日模样,又用疾风术朝西飞了十几里,绕了一大圈,随后拿出罗盘,掏出陆拂尘的贴身之物,放于罗盘之上,连着飞了两个时辰,灵力殆尽,抵达巴刍森林。
在计划实施前,古遥就和陆拂尘约好了,在此地见面,但他方向感实在是差,加上地图打开也不识字,更分不清楚方向,所以只能用罗盘来寻人。
倘若隔得近,他就可以用气味来追踪,隔得远的情况下,这罗盘的用处就很大了。
巴刍森林外围,陆拂尘站在一棵古树上,见到古遥来,他就飞身上前,确认无人跟踪,方才问他:“成了?”
“成了。”古遥豪迈地抛出一张隐匿卷轴,阵法笼罩二人,夜色下,古遥将月狐放出:“还活着,不过气息很微弱,怕是已经被放了不少血了。”
陆拂尘是琴修,但略通医术,手指一探月狐气息,拿出一颗血精丹,喂到月狐口中。
他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月狐。
在月光下,这月狐的皮毛,显现出一种银色的光泽,皮毛泛着光,看着便华贵。要知道月狐全身都是宝,这皮毛在黑市上,要卖出数万灵石的高价。血、皮毛、骨头、兽丹,头骨,眼睛,甚至是唾液都有用处!
丹药喂下后,古遥见它还是没醒,便掏出那瓶月狐涎,捏开月狐嘴,在陆拂尘古怪的眼神下,把月狐涎灌入月狐的嘴里,嘀咕道:“月狐涎不是疗伤圣品么,月狐喝自己的口水应该不会介意吧?”
夜色深沉,隐匿法阵外,隐约可见兽类的足迹,但全都被阵法隔绝在外了。
低阶灵兽无法穿透这法阵进入。
打坐休整一夜,次日晨,天蒙蒙亮,古遥躺在床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慢慢睁眼,抬手一抓。
他与一红色竖瞳对上目光,手指捏在月狐的后颈,月狐冲他嗷嗷叫了两声。
古遥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你都醒了?”
月狐亭亭玉立地坐在他身前,又仰着头叫唤了两声。
它的叫声很细,和古遥化作原形时声线差不多,类似婴儿啼哭,也像小猫叫。
不过,月狐比古遥的原形要大一圈,但双足修长,体态优美,通体皮毛顺滑泛光,果真是名不虚传的漂亮!
古遥听懂月狐的问题,依次答道:“这是个隐匿阵,所以你出不去,是的,是我救了你,我认识你那主人。”
“你问我你主人在哪?我哪知道啊……哦,你和你主人的联系被那个轩辕真人切断对吧?”古遥没在隐匿阵内看见陆拂尘,拿起床头的传音螺,贴在耳旁,收到他的传音留言:“我去附近给你找点吃的,马上回来。”
古遥放下传音螺,将床榻收回储物项圈,起身将月狐捞起:“我没时间去找你那主人,这上界如此大,我怎知他在何处?你要离去我不拦你……你问我是狐妖吗?错,我是狐仙。”
师傅叮嘱过,他是妖这件事不可告诉他人。
但没有说过不能告诉小动物。
月狐继续叫唤。
古遥答:“不不不,我和你品种可不一样,我要名贵得多。”
月狐:“嗷嗷。”
“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身份……你让我帮你寻你主人?我还有事要办,办完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月狐坐在他的身前,抬首望着他,忽然从嘴里吐出一颗黑色珠子,吐在爪子上,递给古遥。
“嗯?你要交易,”古遥不解,“这什么?结石?”
月狐摇了下脑袋:“嘤。”
“哦?是你从那女修士储物袋里带出来的东西?她很看重?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吗。”古遥低头看着这个纯黑色的小珠子……不是很想要。
他很爱这些收藏一些石头、宝石。
倘若有人能打开他的储物项圈,会发现有个架子,上面放着无数小匣子,内里都是他的收藏品,一些或蕴含灵气,或平平无奇但却颜色迷人的珠石。但这个黑珠子……未免看着太普通了。
他摇摇头:“算了,我不要你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你的事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你暂时先跟着我,我会帮你打听的。”
陆拂尘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月狐坐在古遥的腿上,月狐仰头嘤嘤叫,古遥懒洋洋地用人言回答,竟毫无沟通压力。
一般情况下,灵兽只能和建立契约的主人沟通,他们可以这样沟通,想来又是有什么法宝。
古遥说:“你的意思是,找到你主人前,你就要跟着我?你会做什么?会做饭吗?”
月狐嗷嗷叫了两声。
“哦你不会啊,那我要你来干什么?”
“你说你会暖床?这……”古遥提起月狐,歪着头看它腹部,月狐嘤嘤怪叫,似是极为羞涩。
古遥一听它的话,难以置信:“你说我看你了下面就要对你负责?你有病吗,你是公狐狸,休想占我便宜啊!”
“嘤嘤嘤!”
“……什么?我可没时间等你化形成人!”古遥松手,月狐掉在他的腿上,“……不过你要是母的,那还可以考虑一下。”
6、第 6 章
06.
这时,古遥看见了进来的陆拂尘。
他那表情略呆,沉吟了会儿,问:“你们这样能沟通吗?他能听得懂人言?”
古遥:“能啊,它听得懂的,它比我还老,都有二十了。”
说完,只听那月狐又嗷嗷叫了几声。
陆拂尘:“他说什么?”
古遥:“小冰问我多少岁。”
“小冰,月狐的名字吗?”
“嗯。”把月狐放下来,古遥想了想,回答小冰:“到佛诞日,我就十六了。”
古遥是佛诞日,四月初八那天服下的狍鸮天丹。
他当时只不过是个不足两岁大的小狐狸,母亲在他刚满月、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小狐崽子时,被人猎杀。
当时还未曾教他如何捕猎。
为了填饱肚子,除了在山上捡点野果子,古遥还时常来不远的东来寺偷吃。
这东来寺的和尚,除了他师祖,都很守戒律,不吃肉不喝酒。
古遥是循着肉香,钻进了师祖的禅房,有一次偷喝了师祖的酒,醉在他的酒缸子里不省人事,被师祖抓住:“你这臭狐狸,把老衲藏了二十年的太禧白给糟蹋了!”
他当即求饶,狐狸叫声微弱,像刚出生的奶猫,师祖气急,一把提着他丢出窗外:“滚远点!你再来一次,看我不把你炖了吃了!”
这东来寺的和尚,偶尔会看见一只小狐狸,但从来不伤害他。
吃斋念佛之人不杀生,顶多是驱赶他。
庙里的小和尚见他被丢出来,叹息一声,将他抱起,送回了后山:“你偷吃阿讷师傅的肉,偷吃了好多次,被他发现了,都没有惹恼他,可那酒可是他珍藏了好些年的,就这样被你喝光了,阿讷师傅没有把你的皮扒了算你走运了。”
古遥懵懂,依稀感觉自己犯错了,但又不知。
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靠近东来寺,只是天生微弱,不懂捕猎,在这后山之中,被野猪欺负,被猴子欺负,谁都可以欺负他。
狐狸洞被一窝黄鼠狼霸占,古遥无处可去,只得自己寻了处狭小的树洞,总是孤零零地躲在自己的树洞里,仰头望着东来寺的灯火。
他不敢去东来寺偷嘴,被迫吃了好些天的野果野草,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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