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无限]
雇佣兵手劲儿大,摇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一个木箱子被摇得快散架了一样。
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吵不醒里面的东西。
但这箱子确确实实就一直都没有反应。
时城制止住他的动作,平静的眼底泛着冷意:“跑了。”
索伊终于跟上了他的思路:“你说里面那个之前是骗你?”
“也不算全骗。”时城看着清晰很多的环境,最终,把视线落在了远方的一座拱形建筑上。
“走吧。”他说。
“那儿就是幸存者聚集地?”索伊问道。
时城嘴角翘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把玩着他说的词:“幸存者?”
索伊:“难道不是?”
“是始作俑者。”傅遇安补充。
索伊愣了愣,看到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连忙追上去问:“哎,等下,那楼里睡着的那群人呢?就这么不管了?”
时城觑他一眼,弯唇笑了声:“你觉得呢?”
索伊噎了一下,了然了他的未尽之言。
就眼镜和周莹两个人之前对他那个态度,这会儿要是还回去管他们的死活,那这人真算得上是个圣母了。
但是洛问九那小孩对他还挺不错的啊?竟然也能说扔就扔了?
索伊抿了下唇。
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之前还像个小白花的男人就早早转性子了。
虽然还是温声温语和和气气,但给他的感觉就是变得不一样了。
就好像撕开了外皮,懒得再装。
回想着这一小会儿的时间里这人的变化,索伊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人……绝对不能惹。
时城走到拱形建筑门口就蹲了下来,手指戳了戳门口的泥土。
“这块地被踩的次数挺多。”他说。
这拱形建筑像个顶,门的材质显然比其他的建筑好了很多档次,他踹了两脚,决定放弃硬破门的打算。
“自然,这应该是这底下避难所唯一一个出入口。”傅遇安跟腔。
时城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等着吧。”
傅遇安:“守株待兔?”
时城:“嗯。”
两人的对话太过剪短,索伊不太理解:“你们的意思是那群人其实才是导致这些怪物出现的根源?”
“可以这么说。”时城难得肯定了他。
“那为什么这建筑会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啊……”索伊不理解地低声喃喃自语。
显眼吗?
听得一清二楚的时城心想,未必。
其实到目前为止,这个任务看似不难,但坑已经挖了不少了。
好比如果傅遇安和时城都没有发现闫寒说的日期有问题,那么想要把这局破个口子,就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如果不是可以去找地方,他们很有可能会忽视这个建筑。
又或者找到了,在蹲两天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而在这个食物都找不到、还被追杀的世界里,他们真的能活到下个月底吗?
没有人知道。
包括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劳改。
这不是强迫他们出狱吗?
时城垂了垂眼睛,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太喜欢这种把握不住、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这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看够了吗?”沉吟间,他忽然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0001最后这句话是在问谁?
亲亲大家!么叽~感谢支持呀
第9章
傅遇安一点儿都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时城也不想多搭理,十指交握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关节。
傅遇安发现,这人似乎很喜欢玩他自己的手。
他不是个话少的,但是看着对方那张仿佛没有世俗欲望的脸,又说不出话来了。
总感觉……他好像在跟自己生气。
但是为什么要生气呢?傅遇安想不明白,在这种地方防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是很正常?
他的疑问并没有人会给出答案。
时城无视他的视线,抬起头,看着远方的某个点:“来了。”
来的不是闫寒。
三人目光紧紧聚焦在缓缓走来的女人身上,肌肉都不自觉紧绷了些。
只有时城在看清对方面容后,五指微松,起身迎上去,温声道:“坛姐。”
女人紧紧裹着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外套,疲惫无力的抬起头望过来。
索伊皱眉:“你认识她?”
“认识啊,云坛。”时城语气坦然又熟稔,只是目光却一直沉沉盯着缓步走来的人影。
终于,在还差十步的距离时,时城又开口了。
“坛姐,先站在那里吧。”
云坛停下了脚步。
她惨笑一声:“你看出来了啊。”
时城没说话。
云坛缓缓解开了身上一直裹着的外套。
——露出了里面不太正常的手臂。
索伊惊得瞬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讶道:“这是变形了?”
“什么变形,能不能专业点?”傅遇安一点儿都不惊讶,转过来给索伊纠错,“这叫纤维化。”
这个专业名词还是从闫寒嘴里听来的。
时城闻言,不动声色低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也发现了。
其实从闫寒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时城就已经完全不相信这个半人不鬼的怪物了。
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能精准的说出专业名词。
不说他跟这件事的开端一定有关联,但起码,他并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的角色。
他收回视线,声音淡然:“是因为昨晚一直在雾里?没遇到什么别的东西吗?”
云坛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遇到了,但是是前不久,等到雾散了才遇到的。在那之前,胳膊和手就已经开始这样了。”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们在这里除了会感觉到饥饿口渴,还会因为这些雾气,逐渐和这些怪物同化。
这个意识出现在脑海里后,索伊只觉得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来到这里后,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的可能性。
但毕竟是雇佣兵出身,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现在怎么办?”
时城没有回答,径直向云坛走过去。
“!!!”索伊觉得自己有必要立正敬礼。
勇士啊!谁都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传染,他竟然就这么走过去了!
时城确实很莽。
他不仅走过去了,还对着那轻微变形的四肢伸出了手。
“冒犯了。”他说。
手指轻轻碰上软软的肢体,云坛情不自禁颤了颤。
这人……手指好凉。
凉的不像是人的温度。
时城简单的碰过后就收回了手。
他看着毫无变化的手指,却没有松口气。
右手无意识动了动,似乎是想再试试。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没动。
只是问:“我碰你的时候,你有感觉吗?”
云坛点点头,很诚实:“你的手很凉。”
时城:“……”
时城:“除了温感,疼痛或者很痒的这种感觉,有吗?”
云坛想了想,摇摇头。
时城了然,又问:“能控制它们变形吗?”
云坛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有这种玩法,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
软若无骨的肢体抽搐了两下,无动于衷。
云坛失望地摇摇头:“估计变得程度还不够。”
这在时城的意料之中,闻言抱歉地说了声:“麻烦你再在这里等一下了。”
云坛有些受宠若惊的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