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无限]
至于那个地方在哪里,目前还不得而知。
想到另一间电梯,时城眼皮压了压。
当时索伊和云坛刚进来就直冲电梯,他还在想事情,都没来及拦住他们就进去了。
不过说起来他也并不是真的想拦住。
因为或许他们也可以找到些线索,比如,这些东西到底被运到哪里去了。
收回思绪,他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毫无疑问,这是个实验室。
虽然设施已经非常的破旧了,但是不难看出,在很多年前,这里的设备绝对是这个世界首屈一指的存在。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两人迅速的躲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下一秒,一个声音传来:“他们俩呢?”
“不知道。”这个声音很耳熟。
傅遇安跟时城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熟人了,闫寒。
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开口了:“不知道?你把他们骗下去的你不知道?”
闫寒声音非常的无辜:“是真的不知道,是死是活全看造化,我又没有下去查过。”
“当初那个电梯是你造的,他们有多大几率或者你没把握?”
闫寒想了想,说:“下面这么黑,最少能死一个……”
话没说完,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能在黑夜视物的人。
“……吧。”
陌生的声音听上去被气得不轻,骂了一句脏话,嘟嘟囔囔的走远了。
但闫寒在他出门的时候拦住了他:“哎,你什么时候给我变回来?”
这话一出,时城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什么意思?他猜错了?这些人并没有把自己给变成怪物?闫寒只是一个试验品?
但很快,那个声音就证明了他原先的猜测并没有错。
“你急什么?大家都盼着能再进化一次,你倒好,手术这么成功,竟然还想着变回去?”
闫寒不屑的啐了一口:“那你为什么不变?”
那声音嗤笑一声,没说话。
脚步声渐行渐远,躲在暗处的两人走了出来。
时城问傅遇安:“你怎么看?”
对于这个人终于学会主动参考自己的意见这种情况,傅遇安莫名的感动了。
他说:“盲猜一下,那个人是之前‘种子’的研究人员。”
“我是问你怎么看,”时城轻声细语道,“不是让你说废话。”
傅遇安低笑:“好吧。那再盲猜一下,这人被骗了。”
时城挑了下眉。
跟他猜的一样。
不是闫寒被骗了,而是那个陌生的研究人员,被骗了。
两人顺着之前听到脚步声离去的那个方向,一路躲躲藏藏走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门口,隔着厚重的玻璃,看到了里面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是一个人,没有任何奇形怪状变化的人。
而这个正常人,此时……
正在一脸陶醉地生吃掉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时城想起了之前最下面那层在石头上看到的文字。
他没有告诉傅遇安,自己其实是看得懂那些文字的。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掌握了很多罕见的语言了。
那石头上是两篇日记。
而第二篇日记,换一种说法,或许也可以叫做——遗言。
十月二十七日
他们骗了我!!他们是骗子!!这药根本就没有用,他们还是会杀了我们!
十月二十八日
我快死了。
这辈子坏事做的不少,死前就积点德吧。
我是‘种子’的核心研究人员闫寒,因为以前一些不可控的失败品泄露,造成了大范围的变异现象,人类几乎快绝迹了,我们团队为了找到延续下去的方法,没日没夜的做研究,终于找到了一种正确的进化“方法”。
这是一种定向改造基因的药物,能够让人的机能细胞纤维化,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不被这些‘失败品’感染。
但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有人竟然掌握了这种不可控“失败品”的传播,他们每天都在定时泄露这些东西,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抗性药物太少了,只有作为前线研究人员才能得到这些药物的使用权,而剩下的那些人,只能用劣质的、不完全的药物。
我一开始很激动,但是没想到,这才是我整个噩梦的开始。
我清醒的时间在逐渐减少,混沌的时候越来越多,我甚至在醒来后记不清之前到底干了什么。
直到我被扔到下面,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些东西的报复!
他们根本……
其实从中间开始,这字写得就很扭曲了。
而后面的一行文字更是已经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了,想来应该是没有撑到把事情写完,人就没了。
但时城猜到了。
后面写的应该是……
他们根本——
没有失去意识。
。
“走吧。”时城收回看向那玻璃门内的视线,“去找一下另外两个队友。”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两个人现在应该吓得不轻。
他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队友,有必要在这种时候给点安慰。
两人没有选择去坐那个恶心的电梯,而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去找电梯的路线。
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不可能会接近那个电梯的。
在这一点上,他们罕见的达成了共识。
好在运气还算不错,没多久就在一个传出嗡鸣声的角落里,看到了狂吐不止的云坛。
索伊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很,但还是强忍着在安慰云坛。
远远看到走过来的熟人,索伊瞬间松了口气:“时城,你们来了。”
“这是看到什么了?”时城把从之前屋里顺上来的抹布递给了云坛,“慢点吐,伤胃。”
云坛:“……”你这人小嘴抹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傅哥和0001依旧在互相猜忌OvO
来晚了!
感谢支持呀~贴贴
第12章
但被这么诡异的一安慰,她干呕几声后发现还真不吐了。
接过抹布,也不管脏不脏的就擦了擦嘴:“谢谢。”
“不客气。”时城礼貌颔首,“所以看到什么了?”
云坛刚压下去的反胃劲儿又有点想上来。
还是索伊给力,脸色臭并不影响说话:“你知道那些肢体都运到哪里去了吗?”
时城刚想捧个哏问问“哪里”,就听傅遇安插嘴:“厨房。”
他就闭上了嘴。
索伊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也知道?”
他们坐的那个电梯根本不是载人的,而是运货电梯。
两人之间被送到了加工处理器里,轰隆隆的机械声让他们头脑发涨,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跟一堆还没死透的东西挤在一起,差点把内脏都恶心吐出来。
不过他们运气还不错,挣扎的动静虽然大了点,但没有引来太多的人,唯一的几个也已经被解决掉了。
“不知道,但有线索,猜的。”傅遇安找了片勉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是,是厨房。”索伊说,“他们,就是还活着的人……把那些东西,当做食物。”
云坛和索伊从加工处理器逃出来后就误闯了别餐厅,亲眼目睹了这群人牲口一般的进食。
好在这群人吃得粗俗吃得快,很快就进完食一哄而散了。
说完自己这边看到的情况,索伊又问他们:“你们呢?有什么发现?”
时城略过看到的石块,说:“这些研究所的人应该是被骗了。他们注射了一种药物,但这种药物……应该是那群最先发生纤维化的人给的。”
“以为自己是实验的实施者,但他们其实才是实验品。”顿了顿,他又说,“或者……说是报复对象更确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