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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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寅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面色阴沉,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条灰褐色的痂,那是一个发情的Omega留下的痕迹。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安全中心的身份徽记,这是属于一名上士军人的,然而它怎么会出现在一个Omega那里,昨夜他喝了些酒,又被信息素诱得神识不清,加之房里昏暗并未看清那人的脸,也不知这到底是哪一只胆大的Omega,又或者——一个打了代Omega信息素的AB?他微微眯起眼睛,将之放在鼻下嗅了嗅,上面残留着微微一点鼠尾草的气息,很淡,但立刻将他拉入了那个有着混乱记忆的傍晚。
他骤然将徽记捏进掌心间,立刻打电话向秘书要了一份安全中心所有上士的清单。
秘书很快便给他拿来了,总计17人,何寅生毕竟待在安全中心五年,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认识,残存的印象中,那人不高,很瘦,这样的人在安全中心并不多见。
他目光扫了一圈,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名字上,程凡。
他皱了皱眉,这人跟他颇有渊源,二人同在军校就读过,只不过这样一个貌不惊人、沉默寡言的beta实在不会给人太多的记忆点。
几年后二人一同进了军方,他成了他的手下,这个平民beta仍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默默往来,默默工作,典型的一个彻头彻尾的乏味单调的beta,以至于何寅生都快忘了二人几乎共渡了十年的岁月。
何寅生觉得他必须弄清楚,这显然是一件太过离奇的事情。
他亲自找了张谦。
张谦正在处理一堆公文,他腰板笔直,神情专注又肃严,让人不敢轻易打扰他,何寅生想,这家伙的世界里估计只剩下了工作吧,毕竟平日里除了打靶,他从未见过他有什么别的消遣,仿佛就是个高规格的工作机器,难怪军方那么多世家子弟,就他爬得最快,这样想着,他却是笑着上前。
“学长,正忙着呢。”
张谦手上未停,只抬头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什么事?”
何寅生笑嘻嘻道:“找你借个人。”
“谁?”
“程凡。”
张谦毫不犹豫拒绝了,“他不行。”
“怎么不行?”何寅生眉头一挑,双手撑在桌前,“学长,您可不能这样,将好用的人都给我全部挖走,最近我们中心任务重着呢,你得给我缓几天。”
“换个人吧,”张谦终于放下了笔,“程秘书昨天下午已让派去东部出差了。”
何寅生怔了怔。“他昨夜就已经不在中心城了?”
张谦道:“有什么问题么?”
何寅生有些闷闷的,讪笑一声,“没……没事。”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正了正脸色,“行,那你给我换个人,可记着啊。”
何寅生终于走了,门被带上了。
张谦将目光收了回来,他的身体往皮椅上一靠,很快,身后的休息室吱呀一声开了,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脖子。
温墨贴在他的脸颊,“张谦,你真好。”
张谦反手一捞,将人抱在大腿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温墨蹙了蹙眉,似乎怨怪他这样的冷漠,他亲了亲他冷峻的眉间,小声道:“可是,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张谦面色依旧冰冷,但动作明显轻缓了很多,他撕下了他颈后的隔离贴,温墨的腺体已经肿起来了,发着热,那片原本雪白的皮肤已经涨成粉色,温墨垂下了颈子,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张谦揉了揉他的腺体,温墨呜的一声,更是抱得紧了些。
“张谦……”
张谦的吻落在那块发热的馥郁的腺体上。
他知道,他马上就要进入发情期了。
第21章 特殊时期
“西部这边没有问题,还请霍长官放心。”眼前的中年男子笃定道,他志得意满,“我们至少掌握了70%议员的票权。”
“行,拿不下来,我可是唯你是问。”霍衍唇角一勾,侧脸与坐在旁边沙发的另一个男人道,“你明年有个准备。”
这个时常出现在时政新闻上的男人笑了,得到了霍氏的有力支持,也便意味着联邦政府的头把交椅即将到手,他毕恭毕经地为霍衍倒上了酒,“谢谢霍先生栽培。”
霍衍仰头一倒,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液。
这是联邦公民们无法触及的云端,权力的版图已经像一块蛋糕提前被切割,舆论坚持的民主在这里不过是政客们玩弄权力的一场笑话。
事情进行得顺利,霍衍心情很好,难得喝了很多的酒,他有些燥热,不由吐了口浊气,重重一下靠在沙发上,一个拥有着精致美貌的少年立刻挨了上来,悉心给他递上了一根点好的雪茄。
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令霍衍微微一怔,不由望向了那少年,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眉眼与自己的Omega有些相似,霍衍心念一动,不由捏了捏他的脸,逗弄似的低下脑袋亲了亲他的脸颊。
西城军区的莫老上将见状笑了起来,“知道你好Omega这口,你瞧,我可把我最喜欢的孩子都让给你了。”
他咬着雪茄,笑得别有意味,“知道您不喜欢浪的,特地给你留的雏,你可得悠着点,别给我弄坏了。”
Omega少年面色绯红,垂着颈子直往霍衍怀里躲,怕生的小动物一般,霍衍咬着雪茄,抱着他放在大腿上,眯眼看他,少年长得雌雄莫辩,美艳逼人,确实与温墨有几分相似,难得莫里谷这个老家伙能留到现在不糟蹋,他问他,“几岁了?”
少年脸更红了,腼腆回答:“先生,我……我刚成年。”
霍衍醉眼熏然盯着,少年愈发害羞地躲在了他的怀里,霍衍哈哈大笑,顺手揽住了他,掐了把他的腰,这才发现他腰肢虽细,可没多少肉,摸起来手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不像他房里的Omega,看着纤细却骨肉均匀,掐一把,雪白的软肉仿佛能从指缝间溢出来,霍衍几不可闻啧了一声。
少年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他颈后的隔离器。
霍衍指尖一挑,少年难捱地扭动着,像是泫然欲泣,“先生……”
他声音颤颤,霍衍鼻翼一动,果然,他已经打了代Omega信息素,淡淡的气息已从隔离器的缝隙间悄悄散了一点出来。
人工造就的信息素高契合度让霍衍颇为情动,他解了他的隔离器,捏了捏那微肿的腺体,少年剧烈一颤,显得很不安。
政客们啧啧称奇,吹捧道:“霍长官的运气一向这么好,赶巧人发情期了。”
少年满脸通红,声音几乎像是哭了一样,颤颤一声,“先生……”
霍衍目色微深,他问他,“难受?”
少年点点头,缩得更紧了,霍衍笑了,低头吻着他肖似另一个人的眉眼。
这些霍氏支持的西部地区的权贵们自然极是懂得眼色,立刻各自找了借口带着小情儿告辞,方才还声色犬马的会客厅顿时空荡荡地剩下霍衍与那少年。
霍衍的酒意更甚,捏了捏少年的脸,压倒了他,吻住了那张愈发相似的脸。
当霍衍在尽情享用一个omega的发情期的同时,温墨也同样处于发情期,但这次,他并没有苦苦挨着。
温墨的发情期来得又急又猛。
他感觉他要脱水了,他勾着张谦的脖子,近似于哭泣,他不断求助似地喊张谦张谦,喊得张谦的心都乱了,隐隐生痛,魂都叫他勾没了一半,张谦知道温墨生得好,但从没有见过如此的他,只觉得世间的词汇无法形容出他的半分艳色,可这一切,只有他看到,并被他独自享用——他知道,这是这个omega第一个被安抚的发情期。
张谦低声哄着,黏腻湿糯地吻他,他没有比此刻更动情的时候,清冷的眉目早已软化如水——眼前的人太无助了,他流着泪哆嗦着喊着他,仿佛整个世界能够拯救他的就是他了。
张谦想,无论如何,他必须陪他度过下一次发情期。
他半分都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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