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谎的妻子
霍衍的眼神骤然暗沉,他疾走几步,一把扯住他的小臂,从窗边拉了下来。
他看见了Omega脸上迷茫的神情。
霍衍喉结动了动,冷着一张脸解开他睡衣的一颗领扣,毫不怜惜往旁边一扯,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脱了痂,留下了一圈淡粉色的痕迹。
霍衍一把将他抱起,毫无意外地放在了床上。
他双手撑在他脑袋旁,面无表情盯着他,而后勾下脑袋,埋进他胸口深深吸了一口。
温墨毫不留情一脚踹了过去,霍衍早有准备,冷笑一声顺势抓住他的脚腕,重重往身下一扯,但温墨显然没有那般轻易拿捏,一扭身翻了出来,二人又开始在那一张床上摔打起来。
但这次,霍衍显然放了水,对于Omega的疯狂攻击也不生气,甚至故意让着些,间或指点他如何有效地攻击自己。
“我教你,”霍衍控着他的下巴,嘴唇贴着他的耳廓道,“你的动作应该更迅速些,膝弯,肋下、颈侧,都是极其脆弱的地方。”
温墨如他所言一个肘击,霍衍闪避,一把控住他,“不对,你得再找准点。”
温墨咬牙,双腿飞速环住他的脖子,借力狠狠地往后一绞,二人齐齐卷着被子滚到了地上。
乒铃乓啷的几声,床头柜的摆件摔在了地上,迸溅了一地的碎片。
霍衍护住了他的后脑勺,称赞,“真是聪明的Omega。”
温墨喘着气挣扎着,眼神狠厉又冶艳。
霍衍真是心动得不得了,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荒了半个月,浑身的热血早被这个Omega全数调动起来,再不肯配合他了,一把扣住。
温墨呜咽一声,他终于不再挣扎,只咬着唇,眼睛微红,“给我一些希望。”
他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你得给我一些希望。”
霍衍什么都没说,只堵住了他的唇。
第39章 送别
霍衍抱着人迈进了浴缸。
温墨低垂着眼眸, 靠在他身上,很乖巧的样子,霍衍随手按下一旁的按钮, 很快, 带着冲击感的水泡从浴缸底部涌起,拥簇着二人的身体。
温墨像是回过神一般, 轻轻抱住了他,亲吻着他的喉结。
霍衍已经懒得去计较他的这些可怜的小手段, 他任随他动作, 只讥讽道,“如果你还有这能耐的话,我不介意抱你去床上继续。”
他一把捞了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所以,你确定么?”
温墨并没有停止动作, 反而贴近了一点,他捧着霍衍的脸, 给了他一个极致深入的吻,等分离, 他喘·息着:“第21起alpha杀人案中的那个Omega女人……让我送她入土为安吧。”
他轻声道:“我已无从抵抗,如果可以, 我愿意向你付出我的所有。”
霍衍冷笑,一把扣住他的脖颈,“你觉得你可以跟我谈条件?”
他不屑地轻笑,“你还有什么地方能开价,嗯?”
温墨温顺地看着他, 他眼里已经失去了所有尖锐的影子, 他慢慢地探手下去, 再复亲吻着霍衍的唇角,“我的顺从听话。”
霍衍闷哼一声,“这并不值钱。”
“不……”温墨的声音温柔至极,又分外笃定:“我跟了你的三年,在这三年里,我只认真地专研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取悦你,没有人会比我更懂得怎么让你快活。”
他的喜好,他的偏爱,他舍弃了尊严,献祭了肉·体,用三年的时间认真摸索,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好的学生。
——霍衍身边并不是没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情人,但三年来,他一直都是最受宠的那个。
霍衍一把将他的手从水里扯了出来,他鼻息已经不自觉重了些,“不要再给我耍这些可怜又可笑的小心机。”
温墨摇了摇头,他柔声说,“我没有。”
他如实地与他阐述着自己的想法,“那个女人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没法安心让她一直待在那间冷冰冰的尸库,如果可以,她的孩子……如果那孩子还活着的话,请您帮我救他出来。”
他贴着他,有着哀求,“好不好。”
“你可以把我送进那个会所,送给很多人,或者那条狗,在你解气之前,我不会寻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眼中含着水一般,讨好地亲吻着他,“那个孩子就是你的人质,他对我很重要,救出了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他的声音很轻柔,徐徐道来一桩谈判。
霍衍牙根在发痒,他真是没想到,他竟如此的坦诚,分析利弊,把所有的一切当成了一桩生意在谈。
事实上,Omega不知道,或许连霍衍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从他重新掌控这个Omega开始,他一次都没有行使过听取心声这一上帝一般的权力。虽然他一直用这个借口吓唬他,但他确实没有实施过一次——他并没有兴趣去自我探讨这么做的理由。
但这次他着实出离地暴怒了。
“我说过,你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本。”
他用力一把扣住了他,不想再听他说任何废话,低头封住了他的唇,浴缸里,又开始了一场新的围驯。
*
外面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浴室里的动静也渐渐平息。
霍衍重新展开那健硕的双臂搭在浴缸边沿,他看着那无力地趴在浴缸边沿的Omega,面无表情闭上了眼睛,许久,水声淋漓,他听见了他起身的动静,推拉门那里传来了开合的声音。
随着人的离去,浴室湿漉稠艳的白茶香气也淡了不少。
霍衍乌突突冷笑一声,但一瞬间,一种奇怪的直觉骤然袭来,这叫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霍然从浴缸里起身,飞速推开门冲了出去。
Omega已经爬上了落地窗,霍衍眼眶猛地胴大,惊怒得不得了,几乎是飞扑上前将人给扯了下来。
“好得很!”霍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卡在墙上,牙齿咯咯作响,“你死了,有的是人跟你一起。”
他阴寒道,“那孩子很重要是么?好!让他陪你。”
温墨的眼泪滚了下来,“你得给我一点希望。”
他哽咽的厉害,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无望一般重复,“那你得给我一些希望。”
这句话霍衍不知道一晚上听了多少次了,他脸色愈黑,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往床上一甩,咬牙切齿地笑,可他眼中并没有半点笑意。
“希望?”霍衍步步紧逼着他,“好,我看看你有无资格。”
温墨像被拎小鸡一般被扯了过去,但他很温顺,像是在一段买卖中急于推销自己的弱势者,他擦干了眼泪,跪了起来,揽住了男人的脖子。
*
霍衍从床上下了来,面色冷漠地扣着衬衫的扣子,他黑着脸,直接走出了套房。
等人离开,温墨缓缓睁开了眼睛,艰难地支起上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足尖刚触地,身子一软便一下栽了下去。
所幸地上是柔软厚实的地毯。
温墨趴在上面,喘·息着,他想,无论如此,总得让那alpha相信,他根本不怕死,也不怕那些恶心的折磨。这样,他才有一丁点争取的可能——他能隐约感知,或许是太过自得,那个alpha好像根本不屑听他的心声,而且,他哥也曾经说过,心声并不能展现意愿全貌,更像是一种碎片化的自言自语。
虽然温墨并不能笃定alpha所想,但他也只能根据这些推测压下这一场豪赌,他心里残留着最后一点希望——他希望alpha并不晓得,他豁出去一切,并不代表他全然不怕,天知道他曾多少次在噩梦中遇到那只流着涎液的烈犬,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的害怕、畏惧。
他本就一无所有,他能依靠的便是那个alpha想要羞辱折磨他的一点执念,这是他唯一的资本,他必须抓住这一点点毫无希冀的希冀,咬着牙也要支撑下去。
同同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可至少他不能先放弃了,他不能让莉莉姐唯一的血亲都没了。
温墨咬着牙,努力地拖着身体爬进了浴缸,温水中,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微微蜷缩着趴进了浴缸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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