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全星际的团宠人鱼
夜色下,两人漫步在花丛中间的小路上, 走过风吹的廊下,坐在轻轻晃荡的秋千上。
“怎么又出汗了。”陆寒钦皱着眉, 又一次细致的替沈稚擦着额角的汗水。
“是热吗?”
“不是。”沈稚不知道该如何说, 总不能跟星网的搜索答案一样, 大喇喇地直接说是因为春天到了吧。
他含糊不清的随便扯了个原因:“可能是有点闷吧,过一会儿就好了。”
陆寒钦拧紧的眉峰没有缓和下来,他早就熟悉了沈稚的体质。
他是耐热不耐凉,而现在临近十二点的温度,晚风悠悠的吹着,空气湿度也刚好,一点也没有闷躁,反倒有些凉爽的感觉。
看着沈稚吞吐不清的样子, 陆寒钦忽的福至心灵。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随即又放下了人手,坦开口道:“成熟期到了?”
“……”沈稚沉默的片刻,点头承认。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背对着陆寒钦, 暂且不想看他的脸。
“没事。”陆寒钦从背后拦腰抱住沈稚, 嘴唇碰着沈稚的后颈,“长大了, 再过段时间觉醒期就可以结束了。”
没有温度控制系统, 外面的温度对沈稚来说有些闷热。
两人在外面呆了几分钟不到, 陆寒钦就将沈稚送回房间。
“明天带你去看另一个礼物。”
沈稚好奇:“还有礼物吗?什么啊。”
“去了就知道了。”陆寒钦勾着手指, 在沈稚鼻尖轻轻一滑,“晚安。”
沈稚扶着门框,眼眉弯起:“晚安。”
……
陆寒钦离开后,沈稚就去了浴室,给浴缸放满水后放出尾巴泡在水中。
凉水缓解了身上的燥热,也让沈稚渐渐冷静下来。
时间慢慢来到十二点,一旁的光屏突然不断响起收到信息的提示音。
沈稚不用打开光屏,就知道都是一些祝福自己生日快乐的信息。
是的,这场生日宴并没有在生日当天举办,而是选择了生日的前一天。
沈稚将自己整个埋进水中,躺在水下睁着眼睛看着浴室的灯光。
暖色系的灯光在水波下扩散成一圈又一圈。
沈稚等全身都凉快下来以后,才破水而出,顺着脑后将贴脸的湿发全都捋到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
他拿过光屏,开始从最底下一一回复着那些信息。
他的账户还到了一大笔钱,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转账方来自于舅舅沈离酌。
沈父沈母给的礼物就更直接了,他们将自己的股份分出了三分之一转到了他的名下。
似乎是怕别人不知道,沈氏集团的官博更是直接艾特了沈稚,称呼其为新的股东小少爷。
这是一场狂欢,而沈稚,就是狂欢的中心。
凌晨两点的时候,星盟忽然找上了沈稚,称他们将重新评估沈稚的财产,他将成为星际最富有的前十个人。
回完所有信息,沈稚又靠在浴缸上,将自己沉入水中冷静一番。
这像是一场梦。
沈稚心想道。
在半年前,沈稚还在为自己毕业以后的出路发愁。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觉醒,连进娱乐圈完成年少的梦想都很难。
他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只会花在无人知道的小配角或者群众演员上。
群众演员可能都不会要他,他的五官太过于出众,没有适合他的角色,主要演员都怕这种容貌出众的群演抢戏。
然而,就好像天降好运一样。乔听春就这样突然的找到了他,再然后就是那个去往科布伦拍戏的星舰。
短短半年,他的人生转过好几折,就这样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明天还是得和父亲和外公外婆商量一下。”沈稚自言自语的喃喃,“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
泡完澡,沈稚拿着浴巾擦干鱼尾,却不敢碰脸上的水。
上次碰到脸上鳞片时的刺激,沈稚不是很想再经历。
太刺激了,几乎是指尖触上的瞬间,地椎处就兀地升起一股酸软,腰肢处也顿时没了力气,想要软趴趴地伏下身。
可能是在成熟期的缘故,沈稚发现尾巴不太乐意被收起来。
他恢复双腿后只持续了几秒,坐在床上腿脚卸了力气以后,双腿又变回鱼尾。
尾鳍尖端还抖了两下,好像非常开心的样子。
沈稚不想承认,变成觉醒体以后,他确实舒服了许多。
现在的环境已经不需要沈稚藏匿鱼尾了,沈稚一思量,干脆就由着心底的欲望,摊着鱼尾直接睡觉。
可能是今天太累,沈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陷入了熟睡中。
长形餐桌的一端坐着傅随和沈离绪,两人倚靠在一起,沈离绪时不时的还将自己不太爱吃的菜放进傅随的碗里。
沈稚来到餐厅的时候,刚好碰上同样刚起床的傅沉。
傅沉昨晚喝了不少酒,这些都是不必要的应承,毕竟没有人敢强迫皇室。但昨天是沈稚的生日宴,傅沉高兴,对于那些打着对沈稚祝福的酒杯,他就来者不拒全都接应下了。
见傅沉一直揉着眉心,沈稚有些担心,刚吃了没多久,不知道想到什么,倏地从椅子上滑下去走出餐厅。
傅沉抬了下头,眼中有些不解。
沈离绪倒是注意到沈稚离开的那个方向,是负责整个宫殿的饮食。
“给你煮醒酒汤去了吧。”沈离绪对沈稚非常理解,一旦被他圈入亲朋好友这个列表里,他就会无偿对这些人很好。
或许是天生的,沈稚对情感的感知能力很敏锐,有时候沈离绪自己都不知道他心情低落,但沈稚就是能看得清楚。
这么看来,好像只有他在毕业工作的那段时间太忙,否则自己的异常估计也瞒不住。
傅沉放下餐具:“我去看看他。”
“你去也帮不了什么,头疼就多休息会儿。”沈离绪有些埋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就说你父亲不该让你去应付那些事情。”
傅随余光扫了眼傅沉,没有辩解。
傅随难得解释:“是我自己喝的,吱吱的生日宴,喝几杯不算什么。”
没一会儿,餐厅外传来脚步声,一直默声站在角落的里德打开了餐厅门。
门外是去而复返的沈稚,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沈稚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将醒酒汤先放在了傅沉桌前:“喝掉这个再睡会儿,就不会头疼了。”
这个方法沈稚试过很多次了,但不只用在沈离绪身上,而是一个喜欢喝酒拼酒的大学同学。
面前这碗醒酒汤看着普通,但傅沉的心底却蓦地流出一股暖意。
“哥哥会喝掉的。”
傅随看向沈稚:“没有我的吗?”
“啊?”父亲喝酒了吗?
沈稚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一个角落里,但偶尔还是看向傅随和爸爸那边的。
他……好像没有看到傅随喝酒。
也没有人敢端着酒杯去和傅随喝酒,那可是诺兰德帝国的君王。
傅随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喝了。”
沈稚:???
他刚拿起的餐具再次被放在桌上,沈稚擦了擦手,起身:“那我再去煮一点。”
沈离绪的声音即使将沈稚喊了回来:“别听他的,他没喝。”
说完,沈离绪嗔怪的看了眼傅随:“你别闹,让吱吱把早餐吃完行不行。”
沈稚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坐下吃饭,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气呼呼的。
浑身写着:我现在很生气!
傅随轻轻笑了一声,一向威严的声音也带上了些暖意。
“生气了?”
沈稚带着些怨气小声嘀咕着:“哪能呢,你开心就好。”
话语中的怨气挡都挡不住。
沈离绪丢了个眼神给傅随,意思很明确,你惹得你来哄。
但沈稚脾气实在太好,傅随还没想好怎么哄,沈稚自己就消化好所有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