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稚瓮声瓮气的想要解释。

　　“没有。”

　　“什么？没有？”沈稚顿住, 连嘴巴都忘记了捂, 满目的惊讶, “你没经历过成熟期？这不是觉醒期间必须经历的过程吗？”

　　陆寒钦倒显得镇定多了：“我们的觉醒期都是在实验室度过的, 因为注射了很多实验药水, 觉醒期间的过程都是混乱的。”

　　不仅成熟期，陆寒钦很多觉醒期间的重要阶段都没有经历过。

　　沈稚看着陆寒钦：“可这样不会有事，人工参与觉醒期间不是会对身体产生——”

　　沈稚忽的停下接下来的话，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资料。

　　包括陆寒钦在内的所有被解救出来的试验人员，几乎每个人都在医院住了一年起步。

　　能在医院住这么久，他们的身体肯定出了特别麻烦的问题。

　　陆寒钦身形一动，向前走了两步抱住沈稚，低下头埋在沈稚的脖颈边：“都过去了。”

　　陆寒钦的身高接近一米九, 这样的姿势靠在沈稚身上, 让沈稚有些难受。

　　但沈稚什么都没说, 抬手摸着陆寒钦的头发：“都过去了。”

　　有脚步声停在门外, 里德的声音响起：“陆上将，陛下有事找您。”

　　看着赖在自己身上不想起身的陆寒钦，沈稚双手抵在自己和陆寒钦中间，抵了抵他的胸膛：“父亲找你，快起来吧。”

　　陆寒钦这才起身，只是这慢吞吞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乐意。

　　沈稚催促着陆寒钦，自己则是去打开了门。

　　看到里的笑意盈盈时，沈稚也被笑的不太好意思。

　　“父亲在书房吗？”

　　里德说道：“是的，陛下在书房等候上将大人。”

　　陆寒钦收拾了一下衣服，重新变得冷漠公事公办。

　　临走前，陆寒钦从沈稚身边走过的时候，还伸手悄悄勾住沈稚的小拇指。

　　沈稚讶然抬头，却只看到陆寒钦离开的背影。

　　“啧。”

　　——

　　书房里，陆寒钦沉默地走了进去。

　　书房里除了傅随以外，傅沉也在。

　　傅沉坐在窗框上，一只腿弓起，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外面。

　　陆寒钦在桌前停下：“陛下。”

　　傅沉：“嗯。”

　　他从一旁拿过一叠密信，丢到桌前：“看看，联邦传来的最新消息。”

　　陆寒钦拿起密信，动作迅速地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了整封信息。

　　“联邦的现在总统死了？”

　　傅随道：“是，现在新政已经基本掌控了联邦首都星，接下来只需要时间问题去清洗旧政权，就可以掌控整个联邦。”

　　陆寒钦放下密信：“那些人呢？”

　　“带着所有财产，逃离了联邦。”傅沉双手交叉，“估计去找GENE的残余势力了。”

　　“流浪星域吗？”

　　“方向是的，星警拦截不到。”

　　“那里已经不是帝国的管辖区域了。”陆寒钦满面寒霜，“但一旦他们向帝国发起攻击，我请求带兵清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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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宫殿群很大，沈稚每天都过得相当充实。

　　这天，柳青给沈稚打了个通讯，让他来科学院见个东西。

　　沈稚正觉得没什么事情做，带上两个近卫兵就去了科学院。

　　沈稚早就去过柳青的办公室，这次也走的轻车熟路。

　　来到柳青办公室前，沈稚刚想敲门，就听到门内有易书榕的声音。

　　“我这么辛苦的每天给你做饭送饭，你好歹赏我个笑脸好么。”

　　“没有，你也可以不来，科学院有食堂。”这是柳青的声音。

　　“哎呀，柳大美人。”易书榕的声音突然变小，接下来的话沈稚就没听清了。

　　他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敲门。

　　就在他犹豫间，实验室的门自己开了。

　　柳青站在实验台前，手中还拿着什么试剂。

　　“进来吧。”

　　好了，这下不用犹豫了。

　　沈稚对近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站在外面就行，自己走了进去。

　　“柳叔叔。”

　　看到沈稚，柳青的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吱吱来了。”

　　易书榕双臂抱胸靠在柳青身边的实验柜上，也带着笑地和沈稚打了声招呼。

　　“吱吱。”

　　沈稚也报以笑容：“易哥。”

　　易书榕说：“哎，还是叫我易叔叔吧，不然差辈分了。”

　　说着，易书榕朝沈稚眨眨眼，又对着柳青努了努嘴。

　　沈稚顺势改口：“易叔叔好。”

　　“哎呀，这才对。”

　　柳青盯着手中的实验，但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个真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实验室空余的凳子挺多，沈稚见柳青还在忙碌，随便拉了个凳子在柳青身边坐下。

　　沈稚等了不过几分钟，柳青就将实验结束，走去水槽下洗手。

　　“吱吱，你对人鱼了解多少？”

　　沈稚一直观察着柳青，一听到他的问话，马上就反应过来回答道：“我了解的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从以前的儿童童话上了解的。再多一点就是之前柳叔你给我的资料了。”

　　柳青用水流在手上冲洗着，结束后在一旁的风干机前烘干了水分。

　　“不错，我之前和你说过，人鱼可能真的存在。”

　　“等等，人鱼，什么人鱼？”易书榕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是知道你最近在研究人鱼，但是……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柳青斜睨着他：“听不懂就多读书。”

　　被柳青怼了，易书榕也不生气，而是将求知的目光转到沈稚身上。

　　沈稚偷笑，易书榕可是名校毕业的主持人，精通文学，算得上整个圈内文化程度最高的那一批了。

　　但在被柳青怼多读书的时候，易书榕屁都不敢放，无辜的眨着眼睛求助沈稚。

　　既然没有避着易书榕，沈稚就直接说了。

　　“是我的觉醒基因。”

　　“人鱼？”易书榕有些吃惊，“怪不得你之前一直不说。”

　　沈稚歉意地笑了笑。

　　柳青嫌弃地让易书榕闭嘴，然后继续说道：“这是从一个人迹罕见的海洋星球上看到的。”

　　说着，靠墙的整面电子屏幕亮起，沈稚看到了柳青说的那个东西。

　　是一具骸骨，和之前资料书里看到的不一样，这是一具真实存在的骸骨。

　　“已经做了实验，尾巴和身体的dna序列相同，和人类的基因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如不意外，这就是人鱼存在的铁证。”

　　沈稚无声的看着视频上的那具骸骨，尽管隔着一层虚拟的网线，沈稚的内心依旧有些隐隐震撼。

　　这种感觉，就好像同出一族血脉相连的默契。

　　沈稚不禁捂住了胸口：“这是……”

　　“有感知？”柳青走过来，扶住沈稚坐了下来，同时将视频关了。

　　“就是有一些触动。”沈稚坦白阐述道，“就好像什么牵引着内心一样。”

　　“实验结束后，我们会将这具骸骨好好下葬。”

　　沈稚低声：“好的。”

　　沈稚知道，柳青的这个解释是特意给他的。

　　坐了会儿后，沈稚就舒服多了，也慢慢忘记了之前的那种心连心的感觉。

　　他问柳青：“那接下来呢？”

　　柳青说：“实验结束后，公布人鱼的存在。”

　　他目光笃定，双手插进口袋：“公布了以后，你的觉醒基因就不用再当一个秘密。”

　　相反，反而会变成一个珍宝。

　　试问，谁能抵抗的了人鱼的存在呢。帝国的小皇子的觉醒基因是已经灭绝的人鱼，这简直给沈稚的身份再添一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