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猎犬
“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待在那儿,我也不想一个人。”裁判提醒他,“我们结婚了,我们应该是一起的。”
柯晨临这才发现,裁判手上居然还有个婚戒?!那款式柯晨临忘不了,就是他们原本的那对,只不过这婚戒套在现在的裁判手上大了好几圈。
“这个你哪里拿来的?”柯晨临诧异。
“我想拿个戒指很容易。”裁判看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之前一直没有戴上,你也没在家,所以没发现。”
“之前你说送我一个项圈。”裁判说到这里转向柯晨临,“但是你忘了,所以我就自己拿了,戒指和项圈差不多。”
“这本来就是你的。”柯晨临哭笑不得。
裁判肯定是偷偷拿的,不敢让柯晨临知道的那种,究其原因,大概是有些害怕柯晨临看到之后会收回戒指,毕竟这是“安定”的,不是“裁判”的。
而裁判却认真的点点头:“嗯,本来就是我的。”说完,他从兜里掏出另一个戒指给了柯晨临。
“喏,这个是你的。”他两个都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9章 话疗
两枚戒指套在两个小孩手上多少有些滑稽感。
尤其这俩小孩都穿着卡通人物的衣服, 正襟危坐,手放在膝盖上头,手上的戒指就又太大, 看着跟小时候瞎往手上套易拉罐拉环似的。
“我对地球的控制还在的。”柯晨临说, “地球的规则依旧在被我打乱, 现在火种系统把我们扔进来是几个意思?”
“不懂。”裁判摇了下头之后又恍然大悟,“他把我扔进来应该是把我看成和你一队的了, 他误会了。”
柯晨临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扭头看向裁判:“误会了?”
“是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火种系统队伍里的。”裁判点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 如果你对抗我的时候能少一些心软, 我现在已经死了也说不定。”柯晨临提醒他。
裁判没有搭话,他再一次羞愧地低下了头。似乎因为种种原因,他两头的工作都没处理好。
“别别别, 别这幅表情。”柯晨临凑到裁判身边,伸手搂住了对方,他连忙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亲爱的, 别这样,是那个元帅的脑子有毛病。”
裁判微微倾身靠在了柯晨临的身上。
柯晨临又说:“我很喜欢你的心软。”
裁判咳嗽两声, 脸相当迅速地红了。
“对了亲爱的, 我能不能知道你离开我的时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柯晨临询问, 这一直是埋藏在他心底的一个问题。
到底为什么在他三十三岁时裁判必须要回去, 必须被回收。
“这其实也是那个人类第一弄出来的。”裁判说。
“陈耀?”柯晨临有些意外,“他不是早就死了?”
“是啊, 他活着的时候经常出入火种系统。”裁判说到这里, 停顿了一下, 大概是觉得这样也实在挺丢脸的,“他是死了,不过凭借现在那批人类的水准,他们进不了火种系统,大概只是找到了陈耀留下来的东西。”
柯晨临点点头:“然后?”
“然后火种系统内部有块地方被炸毁了。”裁判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柯晨临,又继续道,“还有裁判的主机,当时也被摧毁了。”
“你当时的主机不是那个身体吗?”柯晨临愣了一下,询问,“你说的主机是我之前见过的那块大屏幕?”
裁判点了点头:“那个身体当时的确算是我的主机,所以我没死,他们炸掉的算是一个空壳,不过火种系统紊乱了挺长一段时间。”
“炸?”柯晨临愣了一下。
“这只是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说法。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植入了病毒,那大概是熄灭程序的一部分,在他死之前留下来的。”裁判解释。
熄灭程序的一部分?柯晨临愣了一下,他不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那还在吗?”柯晨临询问。
“在的,我们没法抹杀熄灭程序,但是那大概率被封存起来了。”裁判相信火种系统不会给柯晨临链接到那部分熄灭程序的可能。
“你不知道在哪儿?”柯晨临询问裁判,而后他看着裁判迷茫的表情,明白了。
几个世界下来,裁判都跟着自己去了,然后自己屁事没有,都通关了,裁判肯定是不被信任的。
“算了。”柯晨临也没了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他把我们关进这里为的是什么。”
现在人类世界的规则还在崩坏当中,柯晨临不相信火种系统能顶太久。
果然,就在他们正商量怎么出去的时候,柯晨临的家里人追了出来,
这群人的模样不再是柯晨临见到他们时的样子,其中最有特色的事柯晨临的亲爹,他的脑袋从三维立体变成了二维平面。
他死的时候是被大货车碾死的,脑袋稀碎,脑浆子溅了很远。
现在他往这儿跑,脑浆就跟在他身后飘,这画面几乎把恐怖诡异两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其余人也是死时的模样,不过没有他们那么惨。
柯晨临二话不说就拽着裁判跑,倒不是害怕这群人,主要是懒得再跟他们扯些谁对谁错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毕竟他自己过不久可能也要死了。
不过他死的可能舒服点,有对象陪,总归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火种系统是觉得这样我们就会被吓到了?”柯晨临大声询问身边的裁判。
“他大概也换位思考了一下。”裁判说。
“所以?”
“对他来说自己创造者的死亡就是他最大的噩梦。”裁判解释,“所以他觉得你也是。”
柯晨临闻言愣了一下,他又带着裁判拐了个弯,最后得出结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点糟糕,这样就让他觉得痛苦了?”
“你就别再嘲讽他了。”裁判觉得无奈,同时也肯定,柯晨临确实是已经又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仔细想想,他在沉寂之后的第一次较大的情绪波动似乎是在他看到母亲留给他的金镯子的时候,再之后,在下一个副本里头他就慢慢地转变了,契机是什么呢?
“在想什么?”柯晨临问他。
“我……”
“上个副本不管是哪个你都一直在强调不想和我分开。”柯晨临说,“你不会忘了吧?”
裁判的心思并不难猜,能让他纠结的事也就那么点了。
身后的人还在穷追不舍,柯晨临有一种自己在跑马拉松的错觉。
就在裁判懊恼自己被看穿的时候,柯晨临忽然问:“本体被炸掉的话,你会疼吗?”
裁判傻愣愣地睁着眼睛,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柯晨临拉着,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柯晨临的脸,所以他干脆加快速度跑到柯晨临身边,结果柯晨临把脑袋扭到另一边去了。
“咳。”柯晨临咳嗽一声,随后继续问,“会疼吗?”
“你在害羞。”裁判得出结论。
“放屁。”柯晨临反驳,“在一起都多久了,我害哪门子的羞?”
“你说脏话了。”裁判同样的了解柯晨临,“你紧张,你在害羞。”
说完,他松开了柯晨临的手,柯晨临一惊,扭头看过去,结果只看到了身后疯狂追逐自己的扁脑壳。
呃啊,有够恶心的。
裁判只是想看看柯晨临的脸,所以跑到另一边去了,结果没想到柯晨临再次扭头。
等柯晨临被扁脑壳恶心到,再扭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裁判在自己的另一边。
“我是不疼的。”裁判说,“主机上面要是有疼痛这个选项,就太不人道了。”
“啊,哦。”柯晨临点点头,之后就再没发表任何的看法了。
至于身后那群哭喊嚷嚷着:“我不想死。”的人群,则是被柯晨临和裁判一起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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