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会对镜梳妆
“不然为什么大师兄一回伏羲院,经常一转身就能遇到林见,伏羲院有那么小吗?”三凰灵魂质问。
大家看向林见的眼神,充满了斥责。
你有什么资格骂唐稚变态啊,我们鄙视你。
林见现在是伏羲院战斗力最高的人,敢于挑战他的人,全部都被打飞了。
大家跑去找方景新投诉了。
方景新和黄泉流、蝶美人以及方迟书在打麻将,让他们自己处理这一点小事。
他们到的时候,方景新刚好糊了。
黄泉流愤怒推牌,“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渣活到现在啊!”
方景新笑吟吟,也不生气。
“石东临那个王八蛋,还好已经早死了,不死的话,就轮到我把他埋棺材里搞死了!”输了一大笔钱的蝶美人骂骂咧咧。
如今,他们已经能坦然地谈起某个人的名字。
时间确实能释然某些东西。
就这样,离那一天,过去了五年。
某一天,林见突然出门。
他们也不知道林见去做了什么,但是他早上出去,下午回来,估计也只是下山了一趟而已。
过了一个月,山下突然来人了,说要送林见一个月前在他们店里预定的东西。
看到来人,大家都沉默了。
来人是他们熟悉的,就是贺长生最喜欢买衣服那家店的店主。
那么多年过去,他已经老了。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做衣服了,生意都给小孩继承了。但是因为这一次订单特殊,所以他亲自裁剪,然后送上门了。
老板让伏羲院弟子把东西转交给林见,随后,老板就笑着,在女儿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拿到东西的伏羲院弟子左右对视一眼。
“谁敢打开看看?”
“我不敢。”
“我也不敢。”
所以,他们只好老老实实把东西给了在院子里面种花的林见。
林见收到了包裹,异常开心,然后他洗了手,在伏羲院的弟子面前,将包裹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铺在床上。
那是一套雪白的衣服,繁杂奢华,一整套下来,大概有四五件单衣。外衣的边上,袖了蝴蝶的样式。腰带的颜色和边缘缝的线一样,是金色的。
这一件衣服的款式过于熟悉,让在场人拼命揉着眼睛。
将衣服套好放在床上,林见站在床边,低头沉吟,随后,他退后一步。
全部弟子被他的动作吓到,自动退后好几步,让出位置给他。
林见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有三套装饰品。
林见先拿了银饰,放在衣服的上面,打量了一下后,觉得不好看,于是拿走了,又换上了玉器。玉器的感觉还不错。最后,他把那套金器放上去,搭配看看。
“嗯,还是这样好看。”
说完,林见将银器和玉器收起来,把那套衣服和金器都包了起来。
也就是那天,林见说:“我有点事,想要出门了。”
“天啊!掌门终于疯了!!!”
“我就说掌门迟早会疯的!”
“阿一师兄!唐稚师兄!快来啊!”
他们喊的人很快就来了,唐稚又扑了过去,抓住林见的脚。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为爱做1,你不要去殉情啊!我们伏羲院还需要你啊!”
林见甩了三四次,终于将唐稚踢走。
“我只是……普通地下山走走。”林见背起厚实的包袱,“不殉情,也不需要唐稚师兄做什么一二三四。”
“不是,那你拿这套衣服做什么啊?”有人疑惑了。
“出门难道不用带衣服吗?”林见鄙视他。
“尺寸不对吧!”
“我长高了。”林见说。
“风格不对吧。”
“我换风格了。”林见对答如流。
所有人围在林见身边,什么话都说尽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
“大师兄也想你活得开心点。”
“人没有记住自己的人才是真的死了……”
“大师兄本来就没有死……”
“反正掌门你三思啊!”
林见被堵住,寸步难行,最后,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大声喊:“不要挡住我的路!滚!”
他的怒气过于大,被波及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都说了我只是普通出个门!别吵了!”背着重得要死的衣服和金器,林见恨不得现在就要跑远。
“那么小林见。”方景新闻讯而来,在他踏出伏羲院的门之前,笑着和他说,“帮我给长生带个好。”
林见笑了,回他一句:“我会的。”
说完,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林见拔出空山剑,御剑而飞行,离开了伏羲院。
“什么意思?”
“意思是大师兄没有死。”
“大师兄本来就没有死。”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我也是……”
“欠条被掌门都收走了……”
林见一路御剑飞行,闯了不少禁飞区域,直到被人连续发出了三次警告,才勉为其难地从空中下来。他骑马、走路加御剑,换着方式赶路。
在路上的时候,还恰好遇到了一个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人。
九星鎏背着一个行囊,抱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刚好在一个茶水摊前休息。
看到了林见,九星鎏回以一笑。
林见刚好要买一些干粮,于是和他闲谈几句话。
九星鎏告诉他,他早就想要找一段空闲的时间,游山玩水。可惜九星氏里一直太忙,他处理事情好几年,终于得空,在这几天成功出门。这一趟,他打算去的地方很多。
“独自一人上路,会寂寞吗?”林见随意和他闲聊。
“原本是想要和一个朋友一起的,可惜他有事不能同行了。我五年前,恰巧捡到了一只狐狸,所以就和她一起游乐了,也还可以。”九星鎏笑道。
“哦,还可以啊?”林见的语气意味深长,然后笑着看那只狐狸。
狐狸瑟瑟发抖,然后缩在九星鎏的怀里。
“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林掌门多担待。”九星鎏摸了摸狐狸的脑袋。
林见笑了笑,然后取了老板给自己的准备的干粮,翻身骑马离开。
他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某个说好的时间前,赶到了某个地方。
因为他是提前来的,所以就在附近的客栈住下。
此时是秋季,偶尔会有些凉意。
客栈的老板发现这个客人很奇怪。这里是荒芜之地,大多数人来这里,都是过路暂住,但是这一个客人住了好几天了。而且经常爬上附近最高的那一座山,然后又回来,搬着一张凳子在门口坐着,撑着脸颊,看着远山。
“客人,你究竟在做什么啊?”老板终于忍不住问了。
“等人。”林见淡淡地回答。
“你来早了吧。”看他的样子,老板就知道他算错时间了。
“嗯,我和人约定了这个日子,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地来了。”说到此,林见笑了,“说来好笑,我常待他,觉得自己是猎人,他是猎物,我一步一步,辛苦地将他捕获。却在心里知道,我早就是他的俘虏。若他说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要见我,我恨不得跑着去,恨不得提前到,惴惴不安,又兴奋异常,只为了等着他的出现。”
听他说话的内容和语气,老板知道他在等的人是他的什么人了。
“唉。”林见叹气,“来的太早,自己一个人等的时间太久,我就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很怕他只是骗我,怕他不来,也怕他因为一些什么事来不了了。”
“这就是恋爱的烦恼啊。”老板闻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坐到林见的身边,和他唠嗑一下自己年轻时候和妻子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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