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在换人设
谢初霁思索片刻,认为提前透露,先让伴侣有所准备,到时候成功的概率会更大。
“有的。”灯神声音突然轻了许多。
“我想让你第三个愿望,许愿我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
洛昔没想到他的打算是这个。
“可是你有什么愿望,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啊?”青年有些愕然。
随即,他想到一个可能。
“初霁,你今天的设定应该不会是那种,需要用一个自由的愿望摆脱神灯控制,统治或者毁灭世界的反派吧?”
作者有话说:
小谢: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晚安!明天我再努力下,把这段剧情走完,能不能日万不能保证,但是我尽量www
第61章 Magic lamp.2
——那也不至于。
尽管性质和被关在瓶子里的魔鬼有点相似, 但谢初霁对世界没有任何想法,也不认为统治或者毁灭人类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被合理使用,能达成目的的愿望。
而在许愿之前,这个愿望不能透露。
灯神在恋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微微垂下眸, 显得沉郁。
“我统治世界不感兴趣。”
“我只是打个比方。”洛昔眨眼,“因为你这个愿望有点奇怪。”
“我的愿望肯定是希望你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初霁。”
青年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样补充,“但如果你的愿望只是亲亲, 抱抱, 或者再稍微过分一点——像是你之前想尝试但被我拒绝的那种花样。”
“其实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愿望这两个字天然就有种郑重感,他可能会拒绝来自谢初霁的撒娇,或者某些场合下显得过分的要求, 但不会拒绝许愿。
“真的吗?”
因为即将会发生的事,心情莫名有点难过的灯神愣了下,注意力被吸引到了这一方面。
“当然是真的?”洛昔托着下巴, 不自觉盯着男朋友额前那颗巨大的红宝石看,“不过, 如果你真的很想试试那些花样的话, 同样不可以太过分。”
“初霁, 你的愿望是什么?”青年很自然地发问。
——事情完全反过来了,和谢初霁设想的根本不一样,为了能实现恋人可能提出的愿望,他其实提前准备了很多。
数之不尽的财宝, 完全私人的领地……考虑到昨天出门旅游的提议, 他也用了点小小的手段以确保青年能有一个完美的体验。
可第一个愿望, 洛昔只问他要了一个吻。
第二个愿望甚至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被反客为主了。
谢初霁不是不喜欢这样,他只是拿洛昔没办法,还有点莫名其妙,稍微把心头阴霾驱散了一些的开心。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灯神问出这句被他以承诺口吻说过的话,“如果是让你生气的愿望呢?”
“诶?”
洛昔猝不及防,有种他在背地里谋划大事的感觉。
“你是怕我生气,才想要以那种方式实现愿望?”
青年眸中不自觉露出沉思,“初霁,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没有,我只是还没有想好。”
谢初霁飞快否认,“而且有点好奇。”
“好奇我生气?”
洛昔居然有一瞬间想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太亲近,忘乎所以,不自觉对男朋友表现出了以前的部分坏习惯。
然而答案的确是没有,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坏脾气冒出来的苗头,那也是谢初霁先犯了错。
“我不会轻易生气的。”青年很确定地回答,“除非忍不住。”
“但是你昨天还。”灯神想起昨天的闹剧。
“昨天那个不能算生气吧?”
洛昔忍不住反驳,“我又没有真的让你跪榴莲,或者把你的猫毛剃掉。”
他甚至还因为某种内疚感,陪着昨天的人形大猫胡闹了整整一下午。
“我说的生气是很严重的那种生气。”
青年尝试形容,“单纯只是生气这种情绪的话,确实出现过很多次,但它们都可以被自我调节掉。”
准确一点说,这种生气差不多每天都有。
人会生气的理由有很多,事情的发展不如预期,遇见讨厌的人,听见了比较有针对性的话……数不胜数。
以前他会因为甲方的各种要求生气,因为其他同事的低效率生气,因为没有达成目标生气,脾气很差,浑身上下都是刺。
现在虽然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些外务影响心情,但遇到谢初霁之后,因为关心,或者说在意,生气的频率反而比以前高了很多。
生气男朋友是个笨蛋,生气他恋爱脑,生气他关键时刻比谁都胆子小——
可不管怎么说,洛昔不讨厌这种生气,甚至有点甘之如饴的意思在里面。
“因为它们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生气,没有涉及到多少原则,也没有违背三观,里面会混合着好笑或者是其他的情绪。”他说,“初霁,我遇见你这么久,其实只真真正正生气过一次的。”
生气和愤怒是近义词。
连前天男朋友自以为为他好搞失踪,他都不能算真正生气,充其量只能算是难过。
“哪次?”
谢初霁莫名感到紧张。
“你被指责代笔抄袭的那次。”洛昔抿了抿嘴唇。
尽管事情早已风平浪静,顺利得到解决,但想起来,他还是会产生某些不太好的情绪。
“啊。”
谢初霁其实都已经忘了,假如青年不主动提起的话。
那是他们认识没多久,刚刚出来「约会」过两次的时候发生的事,关系到他的那些画家朋友。
他的画作前后确实存在无比巨大的差异。
单纯作为人类的谢初霁,和披着人类皮的谢初霁是两种不同纬度的生物。
尽管笔触,画法这些算是固定的知识都没有任何变化,但不可否认,在人类的审美观念中,他确实越画越差——被质疑代笔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件事之所以会有一定程度的发酵,画家朋友们功不可没。
但严格说来,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顺水推舟,在不同场合或平台上,发表了一些含糊其辞,能让人产生许多联想的话。
他本来都没有关注那件事,人类的看法对他没有影响,他也不需要其它人的认同或者赞扬。
但是洛昔反应有些过激,耿耿于怀,甚至想联系律师起诉。
所以他只好去解决,让画家朋友们道了歉,发表了声明,特地把声明一张一张截图发出来,发在他们的聊天记录里,这件事才算正式结束,尘埃落定。
“原来你那个时候是因为生气。”灯神后知后觉。
“那不然呢?”洛昔反问,“他们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随便污蔑你的人格,我肯定会生气的。”
“我都准备联系律师起诉了。”
想到那件事,他还是不爽,“事后补道歉有什么用。”
“亲爱的,你许愿让他们倒霉吧。”
想了想,灯神如此建议,“这样他们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其实已经得到过了,被噩梦缠绕,唯有死亡才能解脱。
但他不介意画家朋友们过得再惨淡一点,只要恋人能够高兴。
洛昔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有点无语。
他不知道该夸男朋友今天表现不错相当会见缝插针,还是骂他怎么对自己的名誉半点都不上心。
半晌,青年带着点无奈地开口:“也不至于到那个程度。”
“我其实有关注过一点他们之后的情况,因为落井下石,被骂得很惨,心理情况受到了影响,水平也高高低低。”
对一个画家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报应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不能因为自己心里面仍然介怀,再特地过去人家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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