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四
闵仑:“……很厉害。”
林前辈:“裴林你知道吗?”
我:“化神大乘期散修几乎已经不会在陌生小辈面前出现了,所以元婴巅峰散修是我们这种门派小辈弟子一般能接触到的最高修为散修。”
林前辈:“你遇到过不一般的情况吗?”
我:“我遇到了廖栗前辈。不过那次相遇有秘境物品的掺和,所以不能归为正常情况。”
林前辈:“你就算了。闵仑,我再给你一个建议,在你入元婴期之前,你遇到元婴期散修时,一定要更谨慎,比与我相处时更谨慎。元婴期的散修,没几个好东西;元婴巅峰的散修,基本都疯了。”
林前辈:“除了我以外。”
闵仑:“……”
林前辈啊,你这让人怎么接话?闵仑又不像我会随便吐槽别人。
林前辈:“你们还别不信。我要不是有个矿,还有个精灵娃,我也疯了。如果你们有机会旁观一次散修的化神劫,你们就会明白元婴巅峰的正常散修疯到了什么地步。那雷劈的,好像星球都要被劈成两半了,完全是扑灭害虫的疯狂打法。”
林前辈:“有种说法称劫是上天阻止修士升级的手段,这说法你们门派修士应该被特意纠正过,是错误的,但散修中它的被接受度很广,而且很多散修不听纠正。这不全是因为散修理论知识差,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散修们亲身经历的劫,它就不像助提升的,而怎么看都像是纯粹的杀招,找不到半点温情。”
04313-疯
林前辈:“当然,你们可以从理论的角度来理解:大部分散修的修炼方式太暴躁,所以导致了劫的暴躁,完全是散修自作自受。但这是旁观的理性,当事人能感受到的只有死亡威胁,而因为感受过死亡威胁,所以侥幸渡劫成功后,散修的暴躁气质会更盛,继而当下一次劫来临时,劫也更暴躁,更是敌非友。”
林前辈:“死循环,无解。哪怕有些散修想通了、有意识自我约束了,可散修的破修炼环境就这样,不是想平和就平和得下去的,还得争、得杀、得抢,然后被劫总结行为。”
林前辈:“有的时候觉得,散修跟妖兽,真特么没什么区别。还想传承呢,能顾好自己就不容易。传承的事情就交给你们门派修士了,我们给你们贡献实例,各种稀奇古怪精神病的实例。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出的。”
林前辈:“闵仑啊,你真的得再小心很多。你谨慎是有的,但思维太直线,也就显得谨慎偏了方向。遇到不对劲你老是想自己‘打不打得过’,甚至跳过了‘有没有必要打’,这样不行,很多散修很阴损,不会跟你那么光明正大。你看你就被我坑了,你本来没必要应我的赌局。”
林前辈:“裴林你也是。你倒是不吝于把人往阴暗了想,但你的思维也偏,对方没想到的阴招你想到了,对方正在想的阴招你觉得太幼稚、可能不会发生。阴招是用来炫的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姜未校那么专业吗?有些玩阴招的家伙智商就那么点,他们想不出酷炫的阴招,只能用幼稚手段。你看不上?嫌弃没美感?中招了你就知道痛了。”
……这喋喋不休的,好像是有点疯?不过情绪还算平稳,可能只是被我的话唠气场进一步影响了?
林前辈:“似乎说得有些太多了。就这样,有机会再见。”
我:“林前辈,赌约还作数吗?”
抱起花瓶准备离开的林前辈转头看向我:“你还记得啊?”
不然呢?等你消失了,并在通讯器中把我拉黑,且更改自己的伪装外显灵力纹路,让我无处找人?
林前辈:“作数。但不是现在,等……至少半个月以后。”
我:“我提供的破阵数据能让您研究那么久吗?真荣幸。”
林前辈:“……”
04314-没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我:“是因为我提供的数据?因为我的破阵方式中包含了我对您给我的阵图的理解,还包含了我对瓶姑娘的理解,也许您从中发现了某种您一直在找寻的关键点?”
我:“当然,也可能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毕竟阵图我只是匆匆一看,与瓶姑娘也只直接接触了这么短短的时间,不可能理解得很深入,于是能提供的数据也理应浮于表面。”
林前辈抱着花瓶、披上斗篷、干脆飞走,只留下一句:“一个月以内我会联系你。”
我不会真触到什么关键点了?所以林前辈才滔滔不绝地提点我和闵仑那么些散修元婴期的事情?也所以,他还打算主动再联系我,可能联系的理由还不只是履行赌约?
闵仑:“裴师兄,能再给我讲讲你破阵的事情吗?尤其是用剑的那一部分。”
我:“比起口头讲解来,也许打一架更容易理解?”
闵仑一怔。
我:“为什么这么惊讶的样子?”
闵仑:“因为没想到裴师兄会主动约架。”
我:“一般是不会,不过这段时间纠结精怪的事情让我有点难受了。我喜欢理论,但我不喜欢纠缠不清没有定论的理论,尤其当这理论还多是人为制造的混乱时。这种状况,就需要痛快地活动一场,找回内心的平静。”
我:“没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闵仑:“也可能需要打两架。”
我:“三四五六架也没关系,直到我们都满意为止。”
04315-先对外再对内
我和闵仑是打满意了,但其他人表示很不满意,闵仑需要面对的舆论压力骤然剧增。
很多人开始猜测我和闵仑的关系,询问各种来路不定的消息灵通人士‘闵仑是不是裴林选中的第一个炮友’,更有激进者,连体位图都画出来了。
在外界的一片喧嚣中,云霞宗内却消停了下来,即使我与闵仑练手几架的事情是他们先闹腾才带动了外人闹腾,但当外人闹得过度时,始作俑者们却把注意力转向了外界,反而放过了逼问闵仑。
连梅栓漓都很沉得住气,愣是没出新本子。
梅大大不屑表示:“二公子和闵仑?我写过啊,与二公子同届参加选拔大会并入内门的弟子我都写过啊。现在才来写?落伍。”
“大佬,不是有新料吗?”
梅大大:“打架算什么新料?剑修跟剑修打架多正常,二公子需要找人练手时,多得是人给他喂招。我写过。”
云霞宗弟子们实在太稳得住,而被大众咨询炮友问题的合欢宗那边则比梅栓漓表现得还不屑。
合欢宗:“炮友?炮友的定义是,看上就约,约完了事,速战速决,能今天上床的绝不拖到明天。裴林和闵仑打架到现在隔了多久了?裴林的处气消了吗?没消?没消说个蛋。丁点儿风吹草动你们就一惊一乍。幼稚。再问全部拉黑。”
于是外界的狂躁很快被打压了下去,不知真假地归入平静……我是说,归入沙专通常程度的平静,吵还是天天吵得乌烟瘴气,仿佛人人都修吵架道,但看起来不像是会闹出事了,尤其不会伤到闵仑。
哎,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啊。
靠得住的自家人在解决了外患后,低调地继续审问闵仑。
合欢宗有人来观察了闵仑一会儿,下定论:“他不行。”
云霞宗弟子:“……哪方面的不行啊?”
合欢宗弟子:“废话,当然是说他与裴林灵力不搭调,双修效果不好。不然呢?一个健健康康的修士难道还能不举?”
云霞宗弟子:“那是不是说,如果不考虑双修效果,也可以约?”
合欢宗弟子:“如果这么不挑,是可以啊,连有毒的东西都有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吃。但裴林很挑的,有修炼助益他都不一定会考虑一二,这连修炼助益都没有,难道指望裴林对闵仑因爱生欲?闵仑有这个魅力吗?如果有,他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该发生很多事了,还能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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