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二
我:“你出来时,在躲什么?那东西会追来吗?”
敖诺:“到现在都还没追来,可能不会了吧,我大概逃成功了,或者也可能,它觉得继续费力追我不值得,它找到了更好吃的。追我的是一朵花,能一口把人吞掉的花。我看到它吃了好几个人,筑基期金丹期都有,它会喷出一种汁液,碰到那汁液的人就会着魔似的自己走向那花,成为它的食物。”
我:“那花能大范围移动?”
敖诺:“对。它移动的时候,地面也会起伏,似乎它的根在地下走动。”
这些灵植哟,一点植物的矜持都没有,跟灵兽和修士一样,到处乱跑。
第395章
1672_惊惧
敖诺:“我联系不到我师父了,怎么办,我还能出去吗?我不可能在这里活到元婴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炼到元婴期,而且等辟谷丹吃完后,我该去哪里获得食物?这里有能吃的、安全的东西吗?还有水,这里的每一处水源都格外凶险,我……对了,可能就是那一次,我掉进了一个水潭中,可能就是那时候,我染上了异常灵气。我为什么要好奇那个水潭,如果我没……”
我打断他越来越激动的情绪,说:“你先别慌。没你想的那么惨。第一,养蛊池内虽然对外联系困难,但并不是完全隔断,你只要持续试着通讯,就总有连上的时候。第二,如果你来养蛊池是经过了你师父允许的,那你师父就会算着时间,当你过时未归,他自然就会来找你;而如果你是背着你师父偷拿了专用器物来的,等你师父发现你失踪且专用灵气屏蔽器物也失踪,他同样会查出你的下落,并找到你。所以你并不会在这里被困太久。比起担心被困来,你还不如担心被你师父救了后,你会受到什么处罚。”
敖诺:“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怎么会有处罚呢?我平安回归后,我师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舍得处罚我呢?”
……涉入超出自己能力的险地,并必须师父来救才能安全,这不用处罚?我现在还什么意外状况都没出呢,就已经做好受罚的心理准备了,你师父是……哪位前辈,这么爱护弟子啊?
我:“这么说来你不是偷拿,而是得到了你师父的允许才来的?那就……”我顿住,因为他的表情突然警惕起来,警惕的对象是我。
敖诺质问道:“你在推测我的事情?你怎么推测出我是得到了允许而不是偷偷来的?”
……我确实是在推测,但我是怎么推测的不已经说给你听了吗?而且我也没有笃定我的推测结果,我不是用的问句吗?
敖诺猛地扭头看向养蛊池中心方向,然后惊惧地看向我,也不知道是发现了或者想到了什么,他开始往后退,接着仿佛我是食人花一般,他吓得连滚带爬地全速跑走。
——养蛊池内灵气环境太乱,包括剑在内的飞行器物都容易受到干扰,不太能飞得起来,而即使勉强能飞,那控制不佳的状态也都建议低空飞行,而不要飞得太高,以免遭遇突发状况时应对不及。
1673_攻击
裴冰:“也许是幻觉、幻听。”
嗯,养蛊池内的异常灵气确实是有这类效果。可惜了,本来我还想试试看能不能说动敖诺给我当试验品,让我给他拔除他体内的异常灵气。不过想来,即使能说动他,成功率也不高,因为我们同是筑基期,我要在他身上动手太需要他的配合,而很显然,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不可能信任我到那种程度。
敖诺离开后,我继续顺着检测困锁法阵走。其实贴近法阵的这一圈不怎么太平,有一些想出去的修士会徘徊在这里,像敖诺做的那样不断地去冲撞法阵,意图冲出去,但是,以他们低于元婴期的修为,无论他们如何攻击,法阵都不会损伤分毫,不会给他们打开出去的道路。
他们中的一些会持续攻击法阵,做着无用功直到死亡;有的则会返回养蛊池深处,去拼杀、去提升,将自己的怒火和悔恨发泄在其他东西身上,对自己能升入元婴期抱着渺茫的希望。这些是还保有了一部分理智,可以思考出去、愤怒、悔恨、希望的人,而更多的人……
在异常灵气的侵蚀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些人对边界的法阵毫无兴趣,他们被异常灵气的源头、异常灵脉所吸引,他们聚集在那里,相互之间攻击、厮杀,任何一个比自己更靠近灵脉的生物都是自己要铲除的敌人。不断战斗,不断夺取其他生物的性命,直到自己也被其他生物夺去性命——这就是‘养蛊池’俗称的由来。
独自行动后,我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以贴地的高度御剑飞行。很快,遇到了一个在攻击检测困锁法阵的金丹期。他全身鲜血淋漓,却神情麻木,一次次对法阵发起攻击,而法阵就将他的攻击反弹给了他——别指望修真界有任何东西会乖乖挨打,挨了打的肯定都会报复回去。
那金丹期越是攻击法阵,他自己身上的伤就越重,我停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后,开口:“您不想活了吗?”
他又攻击了两次后,停手,看向我。我抬手,手穿过法阵——顺便又扔了一颗监视器出去。
我携带的东西都沾染了我的灵力,理论上说,如果我被异常灵气侵蚀,那么我拥有的、等级不高于我的物品,就也会被侵蚀了我的异常灵气所污染,然后出不去这检测困锁法阵。而且即使不考虑持有者的间接沾染效果,物品只要暴露在养蛊池的异常灵气环境中,就会沾上异常灵气,成为检测困锁法阵的封锁对象。
1674_确认身份
金丹期开口,声音干涩:“你在炫耀?”
有理智,可交流。我因运气好没碰到全疯狂者而心情也大好:“我也许能清除您体内的异常灵气,让您出去,但我需要您的高度配合,几乎是您把命交给我的那种配合程度。您看到了,我只是筑基期,如果您不敞开的话,我即使借助器物也不可能彻底清洗您。”
金丹期:“也许能?”
我:“理论上可行,但我今天才刚进入这里,还没有实际试过。”
金丹期:“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我:“云霞宗。”
金丹期:“身份令牌。”
……嗯?这跟确认我的身份……好吧,也算有关。
我拿出我的身份令牌给他看,正面、反面都给他看,但都是以我拿着的方式,他只能看而已。光看,除非伪令牌做工太差,否则其实很难分辨令牌的真伪。实际上,以这金丹期现在的灵力混乱程度,即使我把身份令牌放到他手上,他也未必能进行探查工作。攻击还可以乱,但探查一定是个精细活。
他看着看着面部扭曲了起来,灵力更加混乱。
“躲……”他咬着牙挤出一个字,然后猛烈攻击法阵,法阵反弹的攻击全数落在了他的身上,声势浩大,余波都让我不得不躲闪——但在躲闪之时,我依然可以保持着与这金丹的近距离。
许久之后,这金丹的攻击动作缓了下来,而他的伤势……我估计,他撑不住下一次这么高强度的攻击了。
金丹喘着粗气地看着我,表情依然扭曲着,眼中带着竭力压制的疯狂。
“我清醒不了多久。”他说,“我清醒时可以全力配合你,但我失去理智时就什么也保证不了了。你的躲闪能力看着还行,你自己小心吧。我的命反正也所剩无几,送给你做试验。”
我:“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前辈:“少废话。跟你说了我清醒不了多久,你还想浪费时间再寒暄几句?”
呃,我就是想知道个名字,记随笔方便一些,不然老是‘金丹’‘前辈’‘他’地称呼,容易混……当然,这个现在确实不是重点。
1675_三二一零
“抱歉。”我说,然后在这位前辈又要为无意义的道歉而发火的时候,切入正题,“我从三倒数到零,说零的时候我就对您进行异常灵力清除,请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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