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师那么撩
何叔端上一壶茶水,给四人都斟上一杯,便识趣地退出去关上门。
史法华绷着脸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丁主任。
丁主任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擦,再戴回去,顶着史法华的目光对墨星说:“墨先生,您向我反映洪世则的线索后,我们开会讨论过,目前倾向于认为他在实施各种危害性极大的禁咒。”
墨星看了眼自己师父,点头道:“我也认为,想要对付我的人就是他。因为我破坏了他一系列的布置。”
关于穆玄清的真实情况,目前他并没有和十九局透底,十九局只知道穆玄清凭借特殊命格入道一事。墨星甚至还没有告诉史法华穆玄清是个阵眼,因为觉得电话里说不够安全,原本是准备今晚再和师父详说。
丁主任继续道:“其实,从二十多年前起,我们就发现有人在各种龙脉上动手脚,窃取龙脉的生机。”
墨星三人相互交换下眼色——穆玄清被人带到泷山施法正是二十四年前。
丁主任:“一开始影响并不大,我们发现之后还能处理。可是有些隐蔽的地方我们发现得迟,甚至有整座山枯死、整条河干涸的情况。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人行事越来越胆大,造成的后果也越来越严重。最近几年,都是靠着史道长等几位修为高深的大师去处理,可还是捉襟见肘。”
史法华哼了哼,倒是没有出言打断。丁主任既然已经来了,这件事今天必然就瞒不过墨星去。
墨星暗暗看了师父一眼,这才知道这两年他老是时不时地失联,原来是去处理这个事情。
丁主任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卷图纸,在茶几上铺开。
这是全国的山脉河流地貌图,上面做了许多标记,标记旁还用小时标有时间和备注,就是被窃取过生机的各个地点。
丁主任用手在图纸上划过:“纵观这二十多年的各处地点,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看出,那人是在布一个阵。”
墨星听得心中一咯噔,脑海里闪过“偷天续命”四个字,右手就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旁穆玄清的手。
下一刻,史法华一巴掌拍在那张图上:“我告诉你,别想着让我徒弟把整个阵和阵眼给你们测算推演出来!他在测算上是有天赋没错,但推演这么大范围内的残缺阵法,你们是想让他把命都搭上去吗!”
丁主任推了下眼镜:“我们当然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史法华再次冷哼一声。
穆玄清伸手揽上墨星肩膀,直视着丁主任:“丁主任,你刚才说,按着净台寺那位大师的卜算,这事的关键落在墨星身上?”
丁主任回视着这边师徒三人,点了下头。
穆玄清冷静地道:“我想,这并不代表着就需要墨星进行测算。与其纠结于阵法,倒不如先跳出这个思维,直接去抓住真凶,不就是釜底抽薪?洪世则手上有《禁咒》,只要能拿到那本书,自然就能知道整个阵法的全貌。”
丁主任皱着眉说:“我们何尝不想这样,但现在完全掌握不到他的线索……”
穆玄清不动声色地问:“郢朝开国国师苏旦留下来一卷无字卷轴,不知丁主任是否知道?”
丁主任似是有些疑惑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但还是说:“有所耳闻,和雀市那边的古雠国青铜面具一起,在乔行祖先生手中。”
穆玄清:“乔董已经将那卷卷轴赠送给墨星,而我们也已经看到了上面记载的内容。或许是我们和苏国师有缘份吧。”
丁主任略吃一惊,问:“上面写了什么?”
穆玄清一本正经地说:“上面记载着苏旦为自己的神魂建了一座梦中墓,墓中收有他为郢朝所绘的《山河龙脉图》。”
旁边的墨星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睫毛,目光微微闪动——穆总这一本正经说谎的样子,欺骗性真是太高了。
史法华立刻会意,接话道:“过年的时候,我道观里有一位弟子在梦中被拉入一座大墓,这事你们也知道。”
丁主任面露不解:“是的,背后的人就是在富豪圈里那个骗子……”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省过神来:“你们是说,对方要找的就是苏旦那幅《山河龙脉图》!我们可以用图引他出来?可是那图……”
墨星抬起目光看向他,微微一笑:“反正也没人见过那张图,我们画一张给他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不不不好耶”的营养液~~
第76章 誓言
几人商量一番,定下引蛇出洞的初步计划,接下来就等墨星画好假图用作诱饵。
墨星和穆玄清将丁主任送出门,再回到书房之时,就见史法华正对着丁主任留下的全国地貌图沉思。
墨星进卧室里的保险柜取出自己画的那幅《山河龙脉图》,回来和地貌图摆在一处对比。
近两千年的时光过去,河流有干涸或改道的,山脉也有断裂或崩塌的,疆域大小也有不同。不过,大上致情形还是能对得上。
穆玄清见他们师徒两人都忙着看图,摸摸茶壶发现已经冷了,便打开烧水器,给两人兑了两杯温水过来。
史法华捧着水慢慢喝了一口:“我在想,那人为什么想要《山河龙脉图》?”
墨星也捧着杯子,一边看图思索一边说:“郢朝的龙脉太过特殊,唯有这一条龙脉是人为求来的,它除了自然之气,还含有苏齐的祷告力量。后来苏旦还花费了许多年的时间去稳定它。
“这样看起来,它很可能就类似一个巨大的阵,沟通郢朝全域山川的气息,最后落于点睛处的泷山泷江。当然,随着山河变更,能沟通的区域也在慢慢减少。”
史法华被他这说法打开思路,接着琢磨下去:“所以,那人寻这张图,是为了研究当年苏齐苏旦师徒布下的大阵,给他自己布的阵当参考?”
“我是这样认为。”墨星点点头,“如果我们能看出这两张图的关联之处,那画假图之时就可以故意留出一个诱敌地点。如此一来,即便展示图的时候没能当场抓到他,也可以提前设伏。”
史法华沉吟着:“想法是好的,但能不能实现……”
墨星突然问:“师父,你先前不让我向十九局透露《山河龙脉图》的事,是不是怕他们要我依托这张图去测算推演那个阵?”
史法华思绪被从图中拉出来,抬头看向徒弟:“你知道便好。现下推演难度太大,他们不好开口。若是知道我们手里真有这么一张图,难讲会不会提这种要求。”
墨星微微一笑:“十九局也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只要我不同意,他们总不会真的逼我。”
史法华深深地看他一眼:“他们是不会逼你,但你会不会主动站出来,自愿去做?”
听到师父这话,墨星不由得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他转了个话题,又问:“那师父你们是怎么处理那些窃取生机的情况?”
史法华也没逼着徒弟给答案,顺着墨星转的话题回答:“那人会在山或河中埋一样法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法器找出来毁掉。但即使毁掉法器,那里也留下了一个抹不掉的印记。就是因为有那个印记存在,我们才基本明确那人是在布一个巨大的阵。”
墨星低头思考着,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穆玄清很可能就是这个阵阵眼的事……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门铃被按响。
穆玄清看看茶几上摊着的两张图,没有开门,只是按下通话:“怎么了?”
喇叭里传出何叔的声音:“先生,晚饭已经备好,需要现在用餐吗?”
穆玄清转头看向墨星师徒两人,见他们点头,便道:“我们马上下去。”
墨星弯下身,一边收图一边说:“这个我晚上再仔细瞧瞧,看能不能找出关联之处。”
穆玄清过来帮忙,顺便问:“一会儿吃完晚饭,师父要不要先看看那幅无字卷轴?”
“行,”史法华点个头,“我对那卷轴也很有兴趣。按你们的推测,我说不定真能看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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