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洗去了记忆
那个新生alpha今天离得很远,甚至可以说,那个alpha努力克制着不靠近容秋。
容秋彻底懵了。
他和楚鸣之间没什么啊。
只不过是楚鸣给他送的东西他都不要,楚鸣可能被他拒绝多了,就冷淡了,实际上,今天要不是秦牧野提到楚鸣的冷淡,容秋还没发现。
听完容秋的解释,秦牧野的面色并没有变好,甚至还变得更加难以言喻:“他都送你什么了?”
被学弟追着送东西,容秋实在难为情:“之前送了牛奶,但我乳糖不耐,没收,上次送小蛋糕,我……”
“蛋糕?”秦牧野似乎抓住了什么。
容秋点点头:“对,就是我后来排队卖给阿野你吃的蛋糕,味道真的很不错!”
“楚鸣也给你送了那个蛋糕?”
“嗯。”容秋不知道哪里不对,嗫嚅道,“但我没收的。”
这下秦牧野终于知道楚鸣对容秋的心思了,一想到居然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给他的beta塞东西,秦牧野有种私有物品被外人沾染的厌恶感。
送蛋糕表白,也就这个小傻子看不懂暗示。
秦牧野纵使气恼,也能完美的藏匿自己的情绪,至少在容秋看来,男人和平素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了啊,楚鸣有问题嘛?”
“你现在和楚鸣还有联系?互换电话了吗?还约着一起做什么事了吗?”
容秋老实答道:“没有。”
男人似乎不信。
攥着容秋手腕的力道不减。
容秋被他握得有些疼。
容秋无措且茫然,想了许久才意识到,阿野或许不喜欢自己和楚鸣有往来。
可为什么啊。
容秋的长睫飞速眨动两下,又迅速的对上秦牧野的视线,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突然高兴了起来,眼睛宛若弯月:“阿野是不是吃醋了啊?”
吃醋?
beta的话犹如一记轰雷,震撼得秦牧野当即松开了手。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beta吃醋。
只不过是不想beta被别的男人沾染罢了。
脏了的东西他不屑要,也不想要。
容秋摸不准他的意思,“嘿嘿”地又问了一遍,只是声音越发小,最后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牧野的态度。
像在紧张,又像在渴望得到什么回应。
秦牧野定定地看着容秋,容秋五官立体却清秀,皮肤冷白,嘴唇却红,像一朵白雪里等待采撷的红玫瑰。
秦牧野移开视线。
他才不会惯着beta。
于是秦牧野单手接过容秋一直捧着的衣服,轻飘飘地扯开了话题:“你待会出去做什么。”
容秋瞪大了眼,显然不满意男人转移话题。
可他又不敢再问。
看他吃瘪不敢言,秦牧野眸色温和了些,或许心里肯定了容秋和别的alpha没有沾染,他轻咳一声,拉紧了唇线换了一种较为温和的说法,但也没什么区别,依旧寒沥沥的:“这么热的天,还出去做什么。”
这下被拿捏的是容秋了。
“没什么啊……”
“嗯?”
“买些东西。”
“买什么?”
男人连连追问,容秋脸红得像燃着的炮仗。
他汗湿的碎发搭在眼前,乌黑亮泽,小beta像是在紧张,又像是在羞涩,总之声音如蚊蝇:“就……要去买套啊。”
第8章
夏日苍盛,A星拥有四季里最炽热的太阳,轮到该落雨的暴雨天时,也是说下就下,黑云压城。
容秋没带伞。
等他脚步飞快地从外面便利店回来,短短几百米距离已经让他的头发湿到可以滴水。
是奔跑时候的汗水,也是新淋的雨滴。
秦牧野还在浴室淋浴,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混淆着空调风扇的声音,反而将外面的瓢泼大雨压得不可听闻。
看着地面刚滴落的水珠,容秋不由皱眉。
他要赶快擦擦。
不然洁癖的阿野会不高兴的。
而不等容秋打理好水渍,他整个人被人拦腰捞了过去,这让容秋不免怀疑自己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是不是都是虚长的。
“我还没洗澡!”beta小声惊呼。
“嗯。”男人拥着人不放。
“……我先去洗个澡?阿野你在外面等我?”
秦牧野依旧未动。
他的鼻尖贴着beta的小腹,他能感到温热的身体里有股独有的味道,不是alpha和omega专属信息素的气味,也不是沐浴露的人造香气,这种味道只有容秋极其劳累、而且出重汗的时候才会出现。
像来自树木琥珀的气味,散发着淡淡的松脂余香。
很微妙,秦牧野难得没有讨厌。
容秋很乐意这样被男人抱着,这让他有一种自己正在被爱着的感觉。
容秋心里咕噜噜冒着泡儿。
-
但这种“被爱”也太累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秦牧野特别凶,即便开了空调,容秋也热得慌,整个人就像在火-热的烙-铁上不停翻转,摊平了正面,再用背面,完全没有可以喘-息休憩的机会。
而且从浴室、到桌前,最后移动到床上,混乱的人声夹杂着各式物品拂落的声音。
即便容秋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诧异于男人的盛凌。
同样作为beta,容秋各项体能数据在英才济济的战斗系都能拔得头筹,而秦牧野还能气不喘,动作不促地去清洗。
这让刚从床上起来,就腿软到扶着床沿坐回去的容秋汗颜。
真有beta这么强么?
他快吃不消啦!
小beta呆呆地回味,脸蛋越来越红,最后热烫到都能煎鸡蛋。
说不定,他真能揣崽。
可容秋很快无暇思索崽崽,他双臂撑着床,从床上坐起时手背又疼又痒。
容秋低头看去。
一片红肿。
容秋低头看着伤痕,眉头拧巴到像打了死结的绳。之前因为机甲舱门的碰撞而产生的淤伤快要好些,现在怎么又添新伤?
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明明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还没有。
容秋试着伸展手骨,但手背传来的刺痛让他牙尖一酸。
容秋忍痛按了按,手背上似乎有无数针头扎着他的经脉,甚至整只手臂都在颤动着,即便微乎其微,但依旧不可忽视。
容秋凝重了的面容松弛了下来。
还好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骨折。
但不知道有没有骨裂……
秦牧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的容秋低头玩手。
而他心情尚且不错,他极少能够这么餍足。所以男人坐到椅子上,扯过容秋的手。
看到这伤,秦牧野眉峰凝起:“刚刚砸到的是你的手。”
容秋微微张开双唇,神色茫然:“啊?”
秦牧野敛容:“你中间有一段时间昏过去了,手好像砸到了床头栏杆上。”
容秋眨眨眼,他想了想。
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段飘渺的记忆,若生若死,犹如云端,因为太舒服了,某一瞬间,他全身触电似的,眼前一黑就过去了……
回忆这些有些窘迫,容秋脸颊微微发烫。
秦牧野没注意beta的异常。
他抽出容秋的抽屉,里面有很多的药膏,挑出其中一支:“先清洗一下,然后过来上药。”
容秋:“!”
秦牧野看beta没动,挑眉看他:“不去?”
容秋就像期待得到主人回应的小狗狗,一双眼睛,圆亮清润,隐隐约约隐着一层幽然的蓝光:“是阿野帮我上药吗?”
男人不说话,也没有拒绝。
容秋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自作主张地默认他同意了。
beta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抄起衣柜的衣服就转头准备进浴室,关上浴室门前,还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忘叮嘱:“阿野要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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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忍耐值一向很高。
可能因为他在福利院长大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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