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片场当反派
龙冉手起刀落,噗嗤一声,一条布满倒钩牙的触手就这么被他斩断了,他也惊奇的发现,原来多年之后的自己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吗?
卓郁双眼一亮:“有了,我看你们身上的衣服不是越野的就是考古的,快翻翻看有没有伞绳。”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翻查起了衣服,还真找到了不少。
卓郁感激起自己看了那么多书,他知道,一般野营的人或者生存狂群体,都会在身上备伞绳、匕首等工具,他接过罗木生递来的东西,将绳子牢牢绑在了刀柄上。
卓郁感受到了自己上肢充盈的力量,他像个牛仔一样将绳子甩动起来,然后一刀飞向了怪物看起来像是眼珠的部位。
噗嗤一下,锋利的匕首扎爆了怪物的眼球,它痛苦的尖啸起来,神情似有畏缩。
卓郁用力一拽,刀子便飞回了手中。
“真是太有趣了,原来眼球破碎的感觉是这样吗?”卓郁将那双杏眼睁的大大的,好像在无比享受这罕有的时刻。
“机会难得,我们来玩点别的吧。”他用手指绕了绕绳子:“我最近刚好想写恐怖呢,让我看看强大的怪物临死前是不是也会痛哭流涕?”
众人惊悚的看着卓郁,罗木生却冲卓郁点头:“多好的数据啊。”
柳静云似乎也被两人感染了,她已经不再畏惧那怪物,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把它杀死,等它钻进来的时候,大家就都活不了。
她有样学样,也朝那蟺人扔起了刀子,蟺人宛如被凌迟,不停尖叫哀嚎,血花四溅。
龙冉则站在蟺人旁边,想寻找这东西的致命弱点,比如心脏、大脑。但是它真的太扭曲了,完全看不出人形,也不知道重要器官都藏在哪里,他只能一刀一刀的剁下去。
可怜的蟺人,方才还神气的想要钻进来吃人,现在却被一群孩子拿刀割肉,好不凄惨。
龙冉有些出神,手里的动作也机械化了起来。
他在想那个有着漂亮杏眼的青年。
从小,龙冉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的他似乎不是人类,而是一种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生物,这也是他名字的来源,其实他的本名叫做龙蚺。
他潜藏在暗处,看着古朴的祭坛上,摆着一副棺椁。
但它的用途并不是装死人,他心里清楚,躺进那棺椁中,是人类能享受到的最高规格的待遇。
一个身着考古服的青年在他声音的诱惑下不断前行,最后躺进棺材中,合上了双眼。
那是他的新娘。
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新娘。
他已经等了十三万年。
龙冉感觉自己的思维快要和这类似蛇类的生物同化,但每当想要去看看棺椁中的那张脸,他的梦境就会消散,让他在长久的执念中惊醒。
可是。
现在的龙冉能够笃定,自己找到了那个人。
第29章 冥滩之秘
空荡荡的溟山塔第二层, 被卡在洞口的蟺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罗木生说的没错,哪怕回归了十五岁,东尧和龙冉的反应力也是及其恐怖的。
光是凭肌肉记忆, 就能让他们躲开触/手攻击, 在两人的协力下, 蟺人已经没有能用于攻击的手段了。它触手尽断,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在无力喘息着。
卓郁很有想象力的从东尧那里借了火,然后将匕首烧的通红,像日式料理师傅一般,将蟺人的触/手切成一段一段, 众人都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这东西愈合能力太强,我想试试用火能不能阻断细胞再生,还真有用。”卓郁用刀尖扎起一段蟺人的肉, “如果能带出去研究,现代医学肯定会进步不少。”
他看向自己的腿, 轻轻叹了口气。
“别玩了, 抓紧时间杀了它吧。”东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居然玩的这么变态:“咳,不然我都饿了。”
卓郁冲他笑笑。
然而这微笑还没散去, 龙冉就状似无意的挡在了东尧身前,对卓郁道:“这东西没有弱点, 我仔细找过, 它体内不存在内脏。”
“也不一定非要杀了它,把它扔到一层就好了, 它没了触手上不来的。”
卓郁捏了捏下巴, 将手指上的伤口挤出血滴, 滴在蟺人的身上, 发现那血滴竟被吸收了。
“真不知道该说它先进好, 还是原始好,我怀疑它是用细胞分泌消化酶来吸收食物。”卓郁耸耸肩:“好吧,我对它已经没有兴趣了。”
龙冉拿过柳静云的直刀,如同庖丁解牛,和东尧一起将蟺人分割成了碎块,罗木生一脚将这些肉块踢下了一层。
看它扭曲的扑腾着,但再也没有力气爬到神树上的样子,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解决了这个定时炸/弹,剩下要解决的,就是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洞口往下看,一层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蛇,这条路行不通。二层空间则空空如也,他们只能看见黑色砖块将这层包裹起来,罗木生尝试寻找谜题,但最终一无所获,这里不存在任何需要破译的东西,只是单纯的一张白纸。
就像小孩子一样。
罗木生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东尧的火气已经变大了,十五岁的他是个在学校远近闻名的混混,本来就不是什么乖孩子,此刻的挫败感更是让他气急败坏,他用力剁了一下脚下的石砖,怒道:“这鬼地方,不会要把我们关到死吧?”
忽然,他感觉脚下的砖块似乎下沉了。
好像是机关。
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一股微风拂面而过,东尧茫然了一瞬,下一秒,汽车鸣笛声、小贩的吆喝声就充斥在耳边,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东尧定睛一看,那人是自己的铁哥们。
“东子,不至于吧?男子汉大丈夫的,回去和你妈道个歉。”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东尧愣了愣。
“那老师也真是的,东子你好不容易好好学习一次,他居然污蔑你抄袭,这事儿换我身上我也忍不了。”
“……是,是啊。”
东尧下意识的去摸裤兜里的烟。
他想起来了,他曾经和老妈约定过要好好学习,考上前十就同意他晚上再去打一份夜工。但他做到了,却被老师请了家长,全校通报批评作弊。
“孩子,我对你很失望,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
东尧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把老师打了,和老妈大吵一架,说了很多不好听的狠话,然后好几天都再没回家。
再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已经是病情恶化,躺在床上形如枯槁的母亲了。
我要回家……对,我要回家!
东尧甩开朋友,快步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卓郁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了。
“看,就是那个小帅哥,他好可怜啊……”
“听说他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失踪了,只留了一大笔信托基金。”
“哈哈,你们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最舒服的吗?又没有父母管教,又有大笔的钱。”
“只可惜是个瘫子啊……果然人不能十全十美。”
护士们低声交谈的英语传到了卓郁耳中,现在是午睡时间,她们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