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等胥朝起终于能跑能跳了,北境大船也终于抵达映天宗。
夜里,胥朝起欲早些入睡。
可当夜明珠的光芒暗下来后,胥朝起感觉身上一沉,雄性气息混合着檀木香向他涌来。
胥朝起仰起脖子翻过身想拒绝,却被按住了手臂,暖热的气息吹向他的耳垂。
“小曜……”
胥朝起“呜”了声:“别……我明日要找水清……”
温朝夕低沉哄道:“就这一次,一会儿就好。”
胥朝起才不愿意,扯起被子就想跑。
然而身侧的臂膀如磐石一般,困得胥朝起无处可逃。
夜晚窸窸窣窣,胥朝起压抑着哭腔,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胥朝起瘫倒在师兄身上。他眼皮红肿,恨恨地咬着师兄。
粗糙的大掌抚过他的双眸,胥朝起的呼吸渐渐平稳,面颊上留着一抹疲色。
师兄说是留情,可到了第二日胥朝起险些爬不起来。
他咬着小鱼干,等师兄为自己上妆遮住痕迹,这才气哄哄离开。
胥朝起终于见到了宋水清,宋水清对他瞠目结舌,神情恍惚。
“起哥……你是真的厉害!竟然和传说中那位成了道侣……关键你还是当家人!”
胥朝起一听这话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什么当家人他这当家人活得也太窝囊了些,整日被道侣欺负。
二人围绕着映天宗游玩了一日,他们来到海边,宋水清俯视着湛澈的海水,忽然道。
“起哥!不知你可知道新弟子马上就要入门了!”
“嗯”胥朝起转过头。
宋水清一拍手掌:“我那几个庶出的堂哥堂妹也在新弟子之列,只是这门并不好入,往年来南境十个,能有一个进来都算多了。”
胥朝起眼露好奇。
宋水清这儿小道消息多,他指着面前的海水道:“映天宗仙山有限,据闻考核新弟子的地方就在水下!”
说罢,宋水清眼睛一亮,悄悄道:“起哥有没有兴趣一起摆摊”
胥朝起:“摆摊摆什么”
宋水清:“虽说新弟子入门者十中不足一,但这十也是从二十七境挑选的佼佼者,一些手中钱财甚多,只是法器等物有限。而映天宗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据闻每次新弟子入门,凡摆摊之人皆能大赚一笔!那钱才可不是个小数目!”
胥朝起眼睛一亮:“能赚多少”
宋水清比了个手势,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胥朝起呼吸一滞:“竟如此之多!”
这数目可远超他在中境收租!
宋水清想到了什么低下了脑袋:“只是……这摆摊准许书不太好弄。新弟子入门共七道关卡,越是向下,准许书越难弄到。
可是能过七关者,手中财富已经不是我可以想象。”
胥朝起若有所思。
他先没有将此事告诉师兄,而是独自准备些要卖的东西。
宋水清拿来了西境特产,他则开始画符布阵捣药炼器。
虽说他师兄有钱,但他一直吃软饭也不成样子。
只是这顶梁柱扛起家来颇累,他白日辛辛苦苦不说,回到家还得被道侣磨着完成使命。
万岁的老男人如狼似虎,胥朝起很快就撑不住了,整日喝着鱼汤补身子,腰也疼得厉害。
终于有一日,胥朝起受不了了,他把被子一卷扛起枕头回了自己房里。
胥朝起埋在被子里越想越委屈,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一日不如一日
他趴到枕头下睡到半夜,越睡越不习惯,于是拨开枕头偷偷看向窗外。
许久,他别扭地将被子一卷,又回到了婚房里。
他靠在床边,将自己裹成了个球,硬是不让师兄碰他。
第85章 小曜回归第八十五日
清晨,胥朝起又是在师兄怀里爬起,他被搂得暖呼呼的,身上全都是师兄的檀木香味。
昨夜师兄没有碰他,但他身上却多了些印子。
胥朝起以牙还牙,也在师兄身上留下了痕迹。
温朝夕被吵得半醒,一伸手臂将胥朝起给揽进怀里。紧实健壮的臂膀如铁块板将胥朝起压住,脸死死地贴住师兄的脖颈。
胥朝起向上挣扎,宽掌惩罚似地将他轻轻拍了拍。胥朝起老实了,蔫蔫地窝进师兄怀里。
等温朝夕醒来了,胥朝起又活泛了,他下床去衣柜里找了身便于活动的衣服。
温朝夕跟在他后面,将他翻乱的衣物顺手叠好。
今日胥朝起和宋水清将货物装入储物袋里,又去踩了点,找到了新弟子考核的入口。
远方数十艘大船从海上飘来,广袤蓝天下,船上的人影小如蚂蚁,隐约可以看见新弟子在船上蹦达,貌似极为兴奋。
宋水清修为虽低,但却是修行之体,模模糊糊能听见大船上的说话声。
胥朝起眸若星辰,他取出两张吸音符贴在耳上,年轻人的激动之音逐渐清晰。
“快看!仙山!马上就要到映天宗了!”
“世间第一大宗,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可以到这里!”
“一定要过!一定要过!要是能当映天宗弟子,那可是光宗耀祖呀!”
“哼,土包子!”少爷小姐们抵在门边,一公子哥儿倨傲道:“本少爷小时候就来过这儿了,我大哥可是扇翼山内门弟子!”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切!”一穿着华丽的丫头不屑道:“本小姐的姑姑是绫降山总管,本小姐可说过什么”
“哇!”惊呼声更大了。
岸边,胥朝起弯眼哑笑,宋水清怯怯道:“起哥,明日摆摊,那准许书……”
胥朝起想了想,拍了拍宋水清的肩膀:“无妨,此事交与我。”
后来,他们又向旁人打听了具体消息,说是明日考核巳时(九点)开始,届时将由虞承洲主持,这也是虞承洲自担任少宗以来第一次主持的大事。
胥朝起记在心上,至于准许书他并没有去找伏玄道或是他人。
如今的他是掌门道侣,亦是一代少宗,映天宗师祖。
他若是想要个准许书,自然是再简单不过。
只是他现在和师兄是两口子,一家人。若是这等小事还去找外人,这让旁人怎么看他师兄
胥朝起虽说被师兄欺负得狠,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有时还是得维护师兄的名节。
傍晚,胥朝起极为乖巧,今日竟难得夹了不少青菜。
温朝夕眼眸微抬,觉得颇为稀奇。
夜间下着凄凄小雨,温朝夕坐在小桌前作画,清澈的水雾弥漫进来,胥朝起跪坐在蒲团上望着师兄的落笔,脑海中组织语言。
温朝夕不动如山,只听身旁窸窸窣窣,胥朝起挤进了师兄的怀里,脑袋抵着师兄的锁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温朝夕在纸上画了一只猫儿,那猫儿鬼鬼祟祟,一看就藏着小心思。
片刻后,怀中之人抬起脑袋,声音清朗道:“师兄,我明日想去摆摊,师兄为我写个准许书”
“嗯”那笔尖顿了顿,温朝夕敛下眸子,眼中含笑:“前三关”
胥朝起耷拉着脑袋,从他听闻虞承洲主持那一刻,便知此事不容易。他将腰挺直,仰起脑袋,咬了咬师兄的耳朵:“我要去第七关……最好能去七关以后。”
温朝夕单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拽下。
胥朝起卸了力,一下子就坐到了师兄腿上。
“不可。”空气中传来沉稳的声音。
胥朝起:……
温朝夕揉着他的脑袋,温声细语道:“世间水可比陆地多,水下有的东西即便是师兄也无法预料。三关之前由映天宗把控,师兄放心。三关之后,映天宗插手得越来越少,水下生灵的修为也越来越高深。”
见胥朝起无精打采,温朝夕捏了捏他的脸。
“那些弟子入门时都签了生死状,他们身上也都配了传送秘宝,但即便这样,每次仍有不少新弟子死于水下。”
胥朝起瞥了师兄一眼,陷入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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