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落幕时
“但是,要是是这么糟糕的女人的话,见面的时候难道看不出来吗?”
另外一个男的问道。
“喂,要是最开始就露出本xing的话,当然会知道。但是,那个女的也不是傻子。大概是想过反正都会嫁给这一带的某个人,考虑到今后的生活还是觉得划算的吧。结婚前就不必说了,就连结婚后好像都还装老实装了好几年。然而演戏总归是演戏,到了这个地步也终于露出了本xing。根据我听到的,好像跟以前的玩伴在jiāo往了呢。”
“是这么回事啊,浅居先生也真够辛苦的。”
“是的啊。有女儿在,也不能离婚吧。”
听了大人们的谈话,博美心qíng郁闷。
的确现在关系是不好,但一直都相信早晚父母的关系会好起来的。
但是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话,那就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因为这就说明以前的厚子,只是一直扮演着妻子跟母亲而已。
在那之后没多久,她就知道自己的想象并不是杞人忧天。
因为突然有一天厚子离家出走了。
像往常一样打扮好后出了门,到了晚上很晚也没有回来。
不久后,她打来了电话。
那个是忠雄惊慌失措的声音,至今还回dàng在博美的耳边。
“不回来了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怎么可能无所谓。……啊?……什么啊,赔偿费。我为什么必须要付这个。总之先回来吧。等下,喂!”
电话好像被那边挂断了。
手中拿着话筒发呆的忠雄,回过神来后,开始检查衣柜的抽屉和厚子的梳妆台。
不久后就查清楚了,宝石跟金银之类的全都不见了。
不仅如此,忠雄名下的银行存款,也几乎全被取走了。
连定期存款都被解约了。
厚子在电话里说的赔偿费,看起来就是这个了吧。
忠雄马上联系了厚子的娘家。
于是发现娘家的父母也已经知道这件事qíng了。
说是厚子打来过电话。
对婚姻生活感到厌烦,已经跟那个男的分手了——厚子好像是这样对母亲说的。
问她在哪里好像也没回答。
也不打算回娘家,今后要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说着就挂了电话。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忠雄好像一直在等着厚子回来。
他对妻子的活动范围跟jiāo友关系完全没掌握,也没有寻找的方法。
不久,忠雄想到厚子有可能会被居民卡转出去,从转出地可能可以查到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去了办事处,结果被告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实,厚子擅自提jiāo了离婚申请,离婚已经成立了。
当然这是犯罪,也并不是没有把离婚变为无效的办法。
但是这个时候的忠雄放弃了。
有一天晚上,他对博美这样说道。
“没办法啊。忘了那种母亲把。就当一开始就不存在。”
博美赞同这句话,点了点头。
在厚子离家出走之前,就一直看着父亲的苦恼,所以这样反而更好,甚至觉得这样父亲的心qíng也会变得轻松起来吧。
厚子的事很快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
去了学校,还被同年级的同学嘲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但被大家叫成了jì女的女儿。
即便如此,还是有保护她的人的。
比如说押谷道子。
从小学开始就关系很好的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会来家里玩,还会邀请博美去她家玩。
因为这样,她自己肯定也被周围的人冷待对待,但是她没有让博美感受到这种迹象。
班主任苗村诚上,也是可靠的同伴之一。
他一直担心着博美。
实际上注意到博美的校服已经好几天没洗了,去问忠雄的正是他。
知道厚子离开的事后,偶尔也会去她家看看qíng况。
年龄估计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但是因为脸跟体格不像中年的样子,言行也是朝气蓬勃的,所以博美在内心里也很留恋他。
因为在关东大学呆过,用普通话的口音说话也很有魅力。
但是被苗村他们保护着的博美,安静的心qíng过着日子的时间并不长。
噩梦再次向博美袭来。
那天,博美在看管商店。
因为忠雄去批发商那了。
于是两名穿着西装的那人进来了。
店里来男xing客户还是很少见的。
又加上,两个都看起来不像好人一个男的问,“你父亲在吗?”
回答他们说出去了,“这样的话没,就让我们在这等吧。”
话着就在客椅上坐了下来,开始抽起了烟。
然后两人像舔遍全身一样盯着博美的脸和身体,又悄悄的互相jiāo换耳语,露出了有深意的冷笑。
不久后忠雄回来了。
看了看两个男人,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不寻常,表qíng变得尖锐起来。
去里面呆着,被这么一说,博美进了屋。
但是有不可能不在意,就竖起耳朵听着。
传来的是几乎让她眩晕般的冲击又绝望的谈话内容。
男人们是来讨债的。
当然,并不是忠雄借的钱。
借钱的是厚子。
在离家的前几天,擅自拿出了忠雄的印章,借了一大笔钱。
就算忠雄坚持说自己不记得借过钱,对方也是不可能认同的。
那天晚上,博美久违的看见了喝了酒了的父亲。
喝着纯的便宜的威士忌,大声的叫唤着什么事qíng。
本来酒量就不是很好。
想着他是不是在厕所前面吐了,却发现身上沾满了脏东西,就那样睡着了。
眼睛下面还有泪痕。
来要债的男人们,开始每天都来。
他们的目的是博美。
他们bī迫忠雄如果现在不能立马还钱的话,就把女儿jiāo出来。
有一天,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一辆车靠近了博美的旁边。
开始以她走路的速度行驶后,有个男的从副驾驶做打来招呼说,送你回去,坐上来吧。
感到人身危险有危险的博美,一溜烟的逃走了。
虽然男人们并没有追上来,但是恐惧贯穿了她的全身。
回到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忠雄。
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在那之后一直yīn沉着脸,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事。
博美以为那是在想办法寻找渡过这场苦难的方法,继续活下去的手段。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
知道父亲的眼里已经出现通向死亡的道路,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qíng。
《5》
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松宫走出了明治座。
但他们并不是来看演出的。
他要去拜访的剧场旁边的事务所,目的是向押谷道子来的那天负责接待的员工们一些qíng况。
总之,就是为了取证浅居博美的话。
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好像是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所以没人知道两个人jiāo谈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