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落幕时
“怎么样”下船后,藤泽问松宫。
可能是觉得不能打扰警察们的谈话,所以在开船的时候,他几乎一句话没说。
“很好的经验。下次要不带工作坐一下。”
“一定要。我还推荐从隅田川进入小名木川这个路线。有个扇桥闸门,使用了两个水闸,是种可以让船在水位完全不同的河里通航的构造。我觉得很有意思噢。”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
藤泽微笑着点点头后,有点犹豫的开了口。
“听了你们两个人的话,有个事有点在意。”
“什么样的事”
“刚才说了七夕吧。虽然有浴衣祭,但是跟日本桥的桥自身没有关系之类的”
“那个话怎么了”松宫问。
“实际上是有关系的吗”
“不,可能浴衣祭跟桥本身是没什么关系的。那种传闻我也没听说过。不是那个,如果是桥本身的问题的话,我想在七月份还有更大的活动”
“什么活动”
“洗桥”啊,加贺发出声声音。
“那样啊。是有洗桥。的确那也是在七月。”
“洗桥是什么”
“用甲板刷呀刷帚等,洗日本桥的活动。”
藤泽回答道。
“洒水车还会朝着桥洒水。”
松宫拿出手机,搜索了下。
不一会,发现了很多图片。
大批人集合在桥的周围,在看放水的样子的照片也有。
“真的啊。是个相当大的活动啊”
“让我看一下。”
因为加贺说了,就把显示着照片的手机递了过去。
盯着照片的加贺,一副思索的样子把手机还回去了。
“怎么了”松宫问。
“现在是谁都拿着照相机走路的时代了。不问专业还是业余,只要在拍了洗桥样子的人里面转转,就能收集到数量庞大的照片吧”
“那是的。只要在网上搜,就有这些了。”
“反过来说,如果去看了洗桥,就有可能被谁拍进了照片里。”
“是这样……也就是说,有可能拍到了越川睦夫?”
加贺沉默的点了点头后,朝向藤泽,“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表达了下感谢。
“能帮上你的话就好了”
“已经足够了。那么就告辞了”加贺大步走了起来。
松宫也想藤泽表达了下谢意,急急忙忙的去追赶加贺。
“要搜集洗桥的照片吗”
“打算试试看。先去下主办方那里。”
“搜集后打算怎么办呢。都不知道越川长什么样”
“姑且,只能找跟肖像画相似的人了。之后再挑出几个人,下次让认识越川睦夫的人看一下。看qíng况,让宫本康代也看一下。”
“等下,你觉得会有多少数目呢。说起来,连越川到底有没有去看洗桥都不知道呢。”
“的确如此。所以做无用功的可能xing很大。”
“即使那样也还是要做吗”
“当然了。那就是我们的工作呀”从大路出来的加贺,看了看远方。
好像要打出租车。
看着那张侧脸的时候想起了件事qíng。
“跑多少次冤枉路换来搜查结果的变化……对吧”(注:楼主翻不好这句经典语句。)加贺看着松宫,微笑了下。
“嗯,就是那回事”松宫说的话,是已故的加贺父亲的口头禅。
《10》
约定会面的店位于银座。
一家一楼卖西式点心的咖啡馆。
上了楼梯,窗边有个声音。
表qíng认真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啊,果然在啊。你说过那个人很少会迟到对吧”金森登纪子对跟在后面的佑辅说。
点了点头的佑辅感觉稍微有点紧张。
他说跟警察见面还是第一次。
一靠近桌子,好像感觉到了苗头的加贺抬起了头。
看到登纪子,啊,你好。
说着站了起来。
“让你特地跑一趟真对不起。”
“好久不见。还好吗?”
登纪子问。
“嗯,还行吧”
“有在做健康检查吗”从下往上盯着他看。
“预定下次去做。……那个”加贺一脸难为qíng的样子后,视线往登纪子的后面看去。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佑辅。”
“是吗。这次有为难的事qíng拜托你,真是不好意思。”
加贺递出了名片。
“我的照片,能帮上你什么忙吗”佑辅也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虽然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但目前是出版社的摄影部成员。
“目前还在搜集资料的阶段。如果有一定数量的话那就太感谢了。”
三人坐下位子后服务员过来了。
因为加贺说了尽管点喜欢的东西,登纪子就点了加奶冰红茶。
佑辅因为说马上要回去就谢绝了。
“百忙之中,谢谢你的协助”加贺有礼貌的俯首鞠躬。
“日本桥洗桥对吧”佑辅从夹克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记忆卡,放在加贺的面前。
“这个就是,里面大概有一百来张。”
“能让我确认一下吗”
“当然可以”加贺用了读卡器,在电脑上读取了记忆卡里的内容。
虽然嘴角露出微笑,但眼神锐利。
那个表qíng,使人想起了曾经是登纪子负责的病人加贺隆正。
就是加贺的父亲。
是个自尊心很qiáng,有铁一般意志的人物。
因为分开的妻子是一个人孤独的死去的,决定自己也要一个人死去。
而且有其父必有其子,最后登纪子还是尊重了他们的决定。
在内心,想对那对特地要在分开的地方做最后的告别的父子说一句那种做法难道不是错误的吗。
加贺是在昨天傍晚发邮件给登纪子的。
说想联系她。
因为医院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了,就给他打个了电话,“有事qíng想问你弟弟”他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弟弟在出版社做摄影师对吧。”
惊了一下。
正是跟加贺说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
“你来帮忙做法事的时候,略微听到过一点。”
登纪子帮忙做过加贺的法事的事qíng是事实。
听到一周年忌都没做三年忌也不做了后,虽然觉得有点多管闲事但还是cha嘴了。
但是没有印象说过弟弟的事。
“是摄影师,那怎么了”于是加贺又进一步问了奇怪的话题。
问有没有拍过日本桥洗桥的照片。
“洗桥?那是什么”
“是个有名的活动。如果是在出版社做摄影师的话,我想有可能去那里拍过照。能帮我问一下吗”没有拒绝的理由,同意之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