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你的声音
科洛一听急了,“哎哎哎,我一声不响地在吃饭,怎么就招惹你了?”
罗池瞧见这一大桌子的làng漫晚宴,一拍桌子,“不就一顿饭钱吗?waiter!”
侍应生上前,他豪气万丈,“提前结账。”
侍应生训练有素的,很快列个单子出来,罗池接过一看,账单长长的一串,再看最后的金额,傻眼了,扭头盯着陆北辰咬牙切齿,“你要不要懒到鲜花都让这家餐厅帮着订啊?”餐厅订的鲜花比外面贵出十倍之多。
陆北辰双手一摊,“我要餐厅准备的是烛光晚餐,这是他们的服务项目,包括在内。”
罗池一挥手将侍应生打发走了,科洛好奇,扯过账单一看,笑得差点抽过去,“罗池罗池,这一顿能吃去你几个月的工资吧?”
“那个,咱们商量商量呗。”罗池凑到陆北辰跟前,神qíng谄媚,“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公务员,哪有那么多钱?这家餐厅光服务费就能收到35%,吃钱呀?”
顾初抻头瞅了眼账单,看见金额后也着实跟着ròu疼了一下。陆北辰可不管想那么多,悠闲地晃着酒杯,好心替他解惑,“原本应该可以不用这么高的,但因为多了你们两位,这顿饭的成本就高了,我带我老婆来吃饭,为什么要替你们两个埋单?”
罗池哑巴,暗自懊恼不已。陆北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要么你结账,明天享受温柔乡;要么我结账,明天你抱着你的钱包继续孤家寡人,自己选吧。”
科洛在旁看笑话。
“或者还有第三条路。”陆北辰浅笑。
罗池催促,“快说。”
陆北辰朝着瞧热闹的科洛抬抬下巴,“找个人有钱人帮你分担也可以。”
罗池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糙,大手用力在科洛肩膀上一拍,“这条路可以通罗马!”
“喂,关我什么事?我这个人胃就跟手指甲那么大,能吃多点东西?凭什么帮你分担?”科洛才不想做冤大头。
罗池发挥了小宇宙,学着陆北辰说话的逻辑,“第一,今晚算是他俩的新婚吧?咱俩请新婚夫妇吃饭有什么不对?第二,你得有住的地方吧?人家两口子不可能让你进新房的门,你也识趣点,别仗着为陆北辰出生入死过就有恃无恐,俗话说的好,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说的就是陆北辰这号人,换句更白的话就是他见色忘义,所以,你别指望他能容忍你打扰他的新婚之夜。”
两大条理由十分充分,然而科洛朝着他晃了晃手指,“nonono,第一,对于他俩结婚这件事我的意见很大,所以谈不上请客庆祝;第二,住不了新房我可以住酒店,所以,我没有帮你分担的理由。”
“你住酒店当然没问题,但我会让我同事三天两头去查你的证件,你最好别犯一丁点的小问题,否则我同事会时不时请你到警局来品咖啡。”罗池见招拆招,“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科洛,你这个职业在国内可算不上正大光明,我想找你麻烦很容易。”
“你太狠了吧?”科洛惊讶地看着他。
“你在国外牛,在我们中国你的那些人脉可未必管用。”罗池笑得yīn险,又怕吓着他,来了招缓兵之计,“这样,大不了我奉献出我的住所给你,保证让你吃得好睡得香,前提是帮我把这顿饭钱付了。”
科洛挑眉,“不是共同请客吗?”
“你当罗警官我的家是那么好住的?”
科洛今天算是理解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咬牙妥协,“你家能看见全上海的灯火吗?”
“我家只能看见对面人家的灯火,废什么话,先去结账。”罗池成功地保住了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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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晚餐被破坏,但事实上顾初过得很开心,尤其是在节省了一大笔银子之后。餐后罗池扯着科洛没让他继续闹腾,爱心奉献叫了两名代驾,四个人分两拨就各奔东西了。
回新房已是晚十点多了,陆北辰知道她怕那些会爆炸的玩意,二话没说先将其摘了,只剩下满眼的百合。折腾了一天顾初也十分倦怠,窝在沙发里不愿动弹,陆北辰换了家居服出来,见她懒得像猫,忍不住笑了,上前坐下来,顺势压在她身上,语气暧昧,“chuáng单被罩都换新的了。”
☆、503欠债的是顾家
男人的气息不怀好意,可在经过法律认证后这种不怀好意似乎就变成了顺理成章。顾初贪婪他的气息,gān净又渗着you惑。gān净,跟他的职业有关,严肃认真,白大褂下容不得一点玩笑;you惑,只跟他是男人有关,温柔缠绵,微笑之下晴yùyù盖弥彰。
新房这里不同于老洋房那边,绝佳的挑高设计充分满足了视觉的享受,外滩之外的灯火都尽收眼底,宽敞弧线形无接fèng钢化玻璃设计,放眼毫无阻碍。
顾初恍惚总有坠入云间的感觉,看着陆北辰的脸总会想起他曾经说过要在这片灯火最绚烂的地方为她安家的话,如今他做到了。他成了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陆北辰不会蠢到这个时候跟她商讨婚礼细节的问题,对于在怀里软成水的女人,他的原始yù望取代了一切理智。他压头下来,薄唇痴缠又贪婪。
“别在这……”客厅的窗子太大,她总有种幕天席地之感。
陆北辰低笑,“也对,dòng房花烛总要正式点,回卧室。”话毕,手臂一撑将她抱起。
顾初搂紧他的脖子,羞笑。
卧室的视野也尽是宽广,打远绵延的是燃了外滩的霓虹,再远是落了一幕的星辰。虽说知道没人能看见,但顾初还是轻声央求,“窗帘……”
陆北辰充耳不闻,唇成了游动的蛇,席卷芳香。
落地灯的鹅huáng闯进了卧室,与窗外不灭的烟火jiāo织,抖落在男人坚若铜墙的身躯上。顾初觉得自己变软了,然后化成了水,朝着四面八方流淌。
他的唇一路攀岩,最后来到了她的出处。
这一刻,顾初的央求成了动人的喘息。
他的身体qiáng壮有力,成了唯一拯救她的利器。他便给了她利器,成了支撑她身体的铁柱。
他在她耳边低喘,“我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也是……顾初迷陷于他眼底的痴缠神qíng,呢喃。
最后还是场幕天席地,男人负责浇灌,女人负责承受。她的身体成了沃土,在他的耕作下最后成了汪洋,她承载了他的滚烫,温暖着他的热qíng。
许久后,男人给予的狂风骤雨终究停了,她无力推了他的胸膛,沾了他肌理流淌的汗珠,她嗔怪,“你怎么这样啊?”
陆北辰明白她的意思,双臂撑在她的脸颊两侧,低低笑道,“婚前我可以节制,婚后就不需要了吧?”
“你纯心故意。”她红着脸。
陆北辰轻捏她的脸,“你现在是最佳生育年龄。”
顾初一听,脸一扭埋进枕头里。陆北辰被她逗笑,薄唇戏弄她的脸颊,“不准背着我吃药,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