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你的声音
陆北辰坏笑,“难道不是我的chuáng上功夫?”
“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啊?”顾初听了耳朵都发烫。
陆北辰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有些话在谈判桌上说需要遮遮掩掩,有些话在chuáng上说就要坦坦dàngdàng。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不喜欢它?我相信我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远远qiáng过我的逻辑分析能力。”
“换句话说,你承认你不是久战沙场的人了?”
陆北辰一愣,“什么意思?”
顾初喝了点酒就变得大胆了,手指沿着他xing感的喉结慢慢下滑,“第一次的时候,你好像跟我一样紧张吧。”话毕诡笑,一下子拉高了被子蒙上了头,生怕他打击报复。
陆北辰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将被子掀开,将笑成一团的她扯过来欺身上去,“所以,这种事要常做,熟能生巧!”
☆、521要不要同流合污
凌双总会做长长的梦。
梦里有她的学生时代,与那个白衣少年牵手。他的掌心很暖,她会在他的注视下羞红了脸。梅雨季节时他会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遮住她的头顶,他的眼睛也是黑伞的颜色。
每次她从梦中醒来时她总是会想,梦里的那个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为什么会被另一个人所取代?多年后他终于出现了,然后凌双每天思考的问题就变成了,他为什么躲着我?
可现在能如愿以偿地相处了,她这个问题又问不出来了,就好像觉得能这么安安静静地相处下去也挺好。来贡卆她很珍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可女人在面对爱qíng的时候谁能没有私心?
入夜时她给陆北深的伤口换了药,换药时她心里又酸又疼的,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是低着头的,屋子里的灯光又暗,所以陆北深刚开始没察觉出来。直到她起身去扔纱布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狐疑地看着她,“你哭了?”
凌双鼻子酸酸的,闷闷地说了句,“没有。”
陆北深将她拉坐下,看着她,没说话,但也不让她走。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到他腿上,许久后才说,“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受伤的事?”
她点头。
“我又没怪你。”陆北深笑了。
“以后你别那么傻了,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人都想救,你有几条命啊?”凌双语气稍有怨怼。
陆北深松了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挺孩子气,凌双心口就软软的,盯着他,“笑什么呀?傻子。”
“我又不是谁的事都管。”陆北深看着她。
凌双忽而明白他话中意思,一时间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然后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怎么说都是大风大làng闯过来的人了,怎么一听到这种恰似暧昧的话就变得跟小女生似的慌乱?
*
翌日顾初去查看陆北深的伤口,凌双开门从里面出来了,顾初没料到一大早上会看到这样一幕当场愣住了,凌双也没想到一开门就能看见顾初,还结结实实地把她堵了个正着,眼神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道,“哎,我看见你我慌什么呀?”
顾初被她逗笑了,“是啊,瞅你刚才那样,就跟被我捉歼了似的。”
“瞎说什么呀。”凌双阖上门把她拉到一边,“他的伤口恢复挺好的,昨天挺晚的时候我又帮他换了次药。”
凌双虽说现在不从医,但换药看伤势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她的,顾初也没质疑她的判断,“哦”了一声后又盯着她瞧,瞧得凌双全身发毛,离她八丈远,“你别用一副鬼上身的神qíng看着我啊,说实话我这人胆小。”
顾初靠在扶栏上,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直笑。凌双终于还是扛不住了,半晌后别别扭扭地说,“是,昨晚上我是在他房里睡的,但我俩可没什么啊,你也知道他受伤了,又是因为我受的伤,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比如说,他大半夜的饿了渴了的。”
“再比如他大半夜冷了……”顾初慢悠悠地说。
“是啊,冷了的话我就——”凌双说到半截才意识到掉进她设下的陷阱里了,一下子急红了脸,“顾初,都跟你说了,我跟他没发生什么!”
顾初忍着笑,“我又没说我不信。”
“我不是害怕吗?我可不敢独自面对那个大血手印,有陆北辰陪着你,你当然不怕了。”凌双还在拼命解释。
顾初又“哦”了声。凌双知道这件事算是越描越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晚上,说得清清白白的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当今社会大多饮食男女,这在时尚圈很正常,发生点什么不为过。末了,她也不打算解释了,临下楼之前甩了句话,“人都说结婚后的女人会变我之前还不信,现在信了,顾初,你现在变得思想太污秽了。”
凌双蹬蹬蹬下了楼,顾初转身趴在护栏上冲着她的身影说,“那你要不要同流合污啊?”
“懒得理你。”
没一会儿凌双端着餐盘回来了,顾初抻头一瞧那叫一个营养丰富,她笑道,“你给瑶姐塞了多少红包啊?竟然有最出炉的面包?”话毕伸手要来拿。凌双一个闪身避开她的“爪子”,说,“想吃让你家教授给你订去,抢病号的早餐你还算医生吗?”
顾初翻了翻眼皮,“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吧?”
“你再翻眼珠子快飞出来了。”凌双说着就关紧了房门。
顾初终于领教凌双为了男人有多么不顾qíng面的模样了,不过这也是她乐意见到的,看样子房间里的那两人相处很好。她是了解凌双的,平时拽得很,xing子又清高,这要是陆北深不给她好脸的话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这么想着她就下了楼,时间尚早,窗外刚蒙蒙亮。来到贡卆后顾初的作息时间就彻底大调,这里不像上海似的不夜城,入夜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能收到的电视节目又少,所以一入夜她就会犯困,第二天却很早就起来了。瑶姐起得比她还早,平时会让店里的员工打扫大厅和准备早餐,但今天只有她一个人,顾初刚下一楼就看见瑶姐蹲在吧台旁在擦那只图腾,一边擦还嘴里还一边嘟囔着。
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人起来,昨天整个客栈的人受到了不少惊吓,怕是今天要日上三竿客栈才能热闹。一楼大厅空dàngdàng的,窗子全开着了,室内的窜堂风一阵一阵的,客栈的大门也开着,门上挂了串藏式的手工牦牛风铃,风一chuī叮当直响。可就在这时顾初看到了一个人,远远地坐在客栈露天咖啡区,他背对着她,戴着鸭舌帽,好像是在吃东西,身上衣服的颜色灰锵锵的。
她上前轻拍了一下瑶姐的肩膀,不成想吓了瑶姐一跳,嗷一声就蹦起来了。也把顾初吓了一跳,见瑶姐一脸的惊恐她连连道歉。瑶姐等看清楚是她后用力地拍着胸压惊,近乎有气无力地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顾初一时间觉得挺不好意思,又赔了不是,瑶姐摆摆手,跟她说,吃早饭的话自己去厨房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