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厂花基情录
进了茶室,段明臣松开顾怀清的手,改为搂抱他的腰,含笑问道:“怀清何以断定萧世子跟孔寒松有染?”
萧珏和孔寒松偷qíng的事儿,是方嘉告诉段明臣的,可是当时顾怀清并不在场,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而且还那么笃定?
顾怀清得意洋洋的扬了扬手里的画卷:“答案都在这儿呢!”
“这是什么?”段明臣疑惑的问道。
顾怀清微微一笑,将三幅画搁在桌上,然后逐一展开画卷……
不得不承认,李弦的人品虽不咋的,但画技确实了得,chūn宫画得惟妙惟肖,纤毫毕现,动作真实自然,表qíng也是极其生动。
段明臣本就被某妖孽撩得有点上火,乍一看如此生猛刺激的画面,差点没喷出鼻血来!
段明臣猛地抬眼,胳膊用力搂紧顾怀清,微微低头,高挺的鼻子抵住顾怀清的鼻尖:“怀清让我看这个,是暗示我对你做些什么吗?嗯?”
顾怀清看段明臣俊脸涨红,眼神灼热滚烫,透着野shòu般的光芒,赶紧用力掐了他一把:“你……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仔细看清楚这画中的人!”
段明臣的腰被掐得生疼,但还是舍不得放手,只贪恋的望着顾怀清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前襟,一段雪白光洁的脖颈从领口露出,仿佛新生的莲藕一般鲜嫩多汁。
段明臣qíng不自禁的低下头,在那温润的皮肤上轻轻咬了一口,又用力亲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那羊脂白玉般的皮肤上瞬间绽放了几朵红梅。
若不是惦记着正事,而且此地场合不对,段明臣真恨不得抱着顾怀清,好好亲个够。
“段明臣!你够了没?”顾怀清恼了,他若是一只猫,恐怕早就伸爪子挠花段明臣的脸了。
自从上回段明臣表白,两人戳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段明臣就跟偷腥的猫似的,有人在的时候还能克制,一旦只有两人独处,段明臣动不动就要跟他亲热一番,又搂又抱又摸又亲的,腻乎得不行。
顾怀清看过男男chūn宫图,又有幸目睹过真人秀,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懂了翰林风月、龙阳之戏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得出段明臣眼中跳动的yù焰,也会因为跟他亲昵而意乱qíng迷,但要突破心理那一关却也没那么容易。
见顾怀清恼羞成怒,段明臣也不敢放肆,也明白此时此地不是亲热的时候,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顾怀清,说道:“怀清觉得这些画有问题?”
顾怀清点点头:“大哥,你再仔细看看。”
段明臣摈除心中杂念,凝神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玄妙,原来这三张画的主角竟然都是萧珏,只是每张画里与他缠绵欢好的对象却是不同的。
第84章 众生各相
第一幅画,萧珏一脸惬意的倚靠在树上,汪子瑜跪在他的身前,整张脸埋在他的两腿之间。
第二幅画,颜俊坐在萧珏的怀里,他们面前横放着一张琴,颜俊的双手放在琴弦上,而萧珏的双手从身后扣住他的腰,两人上身衣衫完好,但腰带解散,可以想象被琴遮挡住的下面显然是一派旖旎chūn光。
第三幅画最为露骨,孔寒松衣衫半解,仰躺在糙地上,眼眸半闭,嘴巴微张,脸上似痛苦又似畅快。萧珏则跪伏在他的上方,上身的衣衫褪去,显露出jīng赤的后背,背脊上紧绷的线条和结实虬结的肌ròu,充满了雄壮的力度。
可能是李弦特别喜欢这一张画儿,还给它着了色,世子古铜色的背部和孔寒松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格外具有视觉冲击。
“这些都是李弦所绘?”段明臣问道。
顾怀清嗯了一声:“李弦亲口承认,这些场景都是他亲眼所见,不然很难画得如此bī真。在这书院里,无论师长还是同窗,顾忌萧珏的身份,都不愿得罪他,或者觉得这种风流逸事无伤大雅,便任由他胡来。萧世子风流成xing,四处留qíng,而且行事大胆,想必他并不是一次两次做这种事了,而李弦这人又是个猥琐的,躲在暗处偷窥,并且把他跟qíng人欢好的画面描绘下来。
大哥,你看这第三幅画,就是萧珏和孔寒松qíng爱的画面,但我想不通的是,萧珏既然不否认自己的风流多qíng,为何不承认跟孔寒松的关系,难道是怕孔寒松赖上他?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
段明臣皱眉道:“可是两次案发之时,萧珏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汪子瑜遇害时,正逢颜俊生病,萧珏陪伴了一整晚,我表弟方嘉的证词还是信得过的;而颜俊昨晚死的,萧珏更是远在皇宫,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绝无可能跑回书院杀死颜俊。”
顾怀清道:“就算他不是亲自所为,也有可能是他指使别人做的。”
“可是萧珏作案的动机何在?杀死汪子瑜和颜俊,我看不到对他有何益处,除非他是个心理扭曲、以杀死qíng人为乐的魔鬼。锦衣卫的档案中对于宗室子弟都有详细记载,资料里显示萧珏jīng神正常,虽然有些风流,但没有bàonüè邪恶的嗜好,也不曾有过犯罪的前科。”
“唔……那倒真是奇了怪了……”顾怀清皱起眉,心里塞了一团疑惑。
正当两人困惑之时,一个锦衣卫走过来敲门:“段大人,顾大人,山长请二位去阅微庐舍的德膳坊用晚餐。”
忙活大半天,顾怀清早就饥肠辘辘了,一听到有吃的,立马从段明臣怀里挣脱,站起来道:“好,告诉山长,我们这就去。”
段明臣和顾怀清到德膳坊的时候,大伙儿围坐在长桌前,显然已等候多时。
段明臣一眼望去,除了山长冰心之外,在座的还有院监李笠、舍监林秋、管夫子、柳夫子、张夫子、秦夫子、李夫子,只有孔老夫子不在。大伙的脸上都带着凝重,没有一丝笑容。
萧珏也被请来了。他的眼中虽然还留有悲戚之色,但神qíng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袭白色深衣,头戴白玉冠,衬得满身越发俊朗潇洒,随随便便坐在那儿,就显得贵气bī人。
“抱歉,我们来晚了,让各位久等。”段明臣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
冰心客气的说道:“段大人说哪里的话?大人们辛苦查案,我们作为地主,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实在是惭愧得很。只能准备一些粗茶淡饭,山野陋食,希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
“岂敢,山长费心了。”
段明臣跟冰心还在客套寒暄,顾怀清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最耐不得饿,饿了就会心qíng糟糕,这会儿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却不能马上坐下吃,别提有多糟心了。
顾怀清率先坐下,不耐烦的扯了扯段明臣的袖子:“唉,你们两位就别客气了,吃饱了饭,gān活儿要紧!”
冰心笑道:“正是,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开动吧!”
大伙儿纷纷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在座的都是有良好修养的士大夫,君子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用餐,细嚼慢咽,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相互jiāo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