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罪3
众人正在屋里看电视,忽听客栈后面传来卓彤的惊叫和喝斥声:“啊,你、你想gān什么?”
方中言神qíng一变,急忙从后门跑出去,只见厕所门口,二手贱男正从后面抱住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卓彤,涎着脸说:“彤姐,我在你qq空间看了你的照片,就喜欢上你了。这一次,就是因为你在这个队伍里,所以我才报名参加的。我是专门为你而来。只要能让我亲你一口,我做鬼也心甘qíng愿呀。”说罢就努着嘴,往卓彤洁白的脸颊上亲去。
“不,不,你放开我!”卓彤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
“我就不放手,你尽管叫吧。”二手贱男嘻嘻笑着,把她抱得更紧,满是胡茬的嘴巴眼看就要亲到她脸上。
“混蛋,放开她!”方中言猛然冲上去,一把将他推开,张开双臂,将卓彤护在身后,“二手贱男,你想gān什么?”
二手贱男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狠狠地盯着他:“姓方的,我他妈跟你有仇啊,老是坏老子的好事?”
方中言说:“欺侮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
二手贱男见其他人都出来了,而且都站在方中言一边,不由心存顾忌,指着方中言恨恨地道:“好,姓方的,你有种,老子迟早要把你‘做’了。”
卓彤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方中言伸手去扶她的肩膀,卓彤捂着脸,一边抽泣,一边跑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发生这样的事,大家亦觉索然无趣,自然也没有了看电视的心qíng,都默默回房,各自休息去了。
客栈里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外面的风雨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方中言的房门忽然吱嘎一声打开了,他轻手轻脚走到走廊拐弯处,左右瞧瞧,走廊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其他人。
他又回转身,轻轻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那房间里住的是卓彤。
敲门声三长两短,听起来像是某种事先约定的暗号。
卓彤的房门很快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fèng,方中言闪身进去,刚反手将门关上,卓彤就一把扑进他怀里,嘤嘤啜泣道:“中言,你快点带我走吧,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方中言抚摸着她飘散在肩后的长发,轻轻叹口气说:“小彤,你再等等,我答应你很快就会跟家里那个huáng脸婆离婚的,再说你自己离婚的事不是也还要一些时间处理吗?”
“嗯!”卓彤止住哭声,仰起头深qíng地望着他,轻轻点一下头。
方中言看着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心头一软,把嘴巴凑上去,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珠,接着再吻她温润的嘴唇和洁白的脖颈。
卓彤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嘤咛一声,yù拒还迎,一面回吻着他,一面缓缓往后退去。她后面不远,就是一张温暖的木架chuáng……
无处不在的风雨声,掩盖了一个人从客栈后面踩着简易楼梯上楼的脚步声。
他蹑手蹑脚走近卓彤窗前,用手将里面的窗帘拉开一条fèng,然后拿出手机,调出视频拍摄功能……
3
第二天早上,那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头顶乌云聚在一起,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老蔡这才相信柴刀所言不虚,这一场大雨,一时半日还真停不了。
想不到好好的一次驴行,居然让一场没完没了的大雨给搅huáng了,大伙都觉得有些扫兴。
雨下得太大,这一天里,谁也没有出门,都窝在客栈里,看电视的看电视,玩手机的玩手机,二手贱男百无聊赖,看见柴刀的láng狗猛子伏在门后,上前想去逗它玩,不想那狗凶猛异常,张嘴就朝他咬过来。
饶是二手贱男躲闪得快,新穿的一条牛仔裤还是被咬了一个大dòng。
柴刀见状,赶紧把猛子牵进了后面厨房。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刚吃过晚饭,二手贱男就忍不住嚷起来:“无聊死了,无聊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叫道:“咱们来玩牌吧。”
也确实是闲得无聊,老蔡和另外两名男队员响应二手贱男号召,跟他一起坐在桌边玩起了“升级”,另一名男队员则兴致勃勃在旁观战。
方中言对二手贱男心存芥蒂,不想参与,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一边看电视。
卓彤和另一名女队员则拿出自己的手机上网看电影,虽然山里网络信号不稳定,但也聊胜于无。
最忙的自然要数店主柴刀。他一会儿烧水泡茶,一会儿又拿出自酿的米酒招待客人,忙进忙出,没一刻能闲下来。
大约晚上8点钟的时候,方中言接连打了几个呵欠,就起身关了电视说:“你们慢慢玩,我先回房睡觉了。”
大伙玩得正在兴头上,自然没有人理会他,只有卓彤抬起头关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二手贱男打牌输了钱,心里不慡,觉得光喝米酒不过瘾,又嚷着要柴刀去炒几个下酒菜。他拍着胸脯说有什么好东西尽管端上来,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柴刀连声答应着,又一头钻进厨房,炒了几碟小菜端到牌桌上,然后又去厨房炒了一碗芝麻,为两位不喝酒的女住客泡了两杯当地特有的芝麻茶。跑进跑出,忙得满头大汗。
又过了半个小时,卓彤对旁边的女队员说:“我也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她走上二楼,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件吊带睡衣,坐在chuáng上等了一会,见方中言并没有像昨晚一样悄悄过来,心中颇感诧异,暗想昨晚不是已经约好了的吗?他怎么不过来了?难道真的已经上chuáng睡了?
她起身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正要去敲方中言的房门,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的,她心中一动:难道他是在等我过来吗?
轻轻推门进去,屋子里漆黑一团,她叫一声“中言”,没有人答应。
她顺手拉了一下门边的灯线,电灯亮了,她看见方中言的chuáng上被子已经打开,他今天穿的外套和长裤已经脱下堆放在chuáng头,但是chuáng上并不见人。
难道是上厕所去了?
卓彤坐在他房里等了一会,并没有看见他回来。
第15章 雨夜疑凶(2)
她回房披了件外套,然后从二楼简易楼梯走下去,到厕所里看了看,厕所共有两间,不分男女,门都是开着的,里面并没有人。
卓彤愈发觉得奇怪:这家伙,不声不响跑到哪儿去了?莫不是睡不着觉,又下楼看电视去了吧?
她从后门走进一楼餐厅,打牌的仍在打牌,那个原本在看手机的女队员这时也凑到自己老公身边看牌去了。
柴刀似乎还在厨房忙碌,屋里并没有方中言的影子。
她又在楼下坐了好一会,估摸着方中言该回房了,可是上楼一看,方中言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看见他回来,掏出手机拨打他的手机号码,却发现他的手机正在chuáng头衣服口袋里唱歌。原来他并没有带手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