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罪3
邓刚不好意思打听包里有些什么东西,不过看廖qiáng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他想提包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当时廖qiáng的心qíng很好,点了不少好菜,喝了三瓶啤酒,又加了一瓶白酒,最后醉得一塌糊涂,连路也走不了,根本没办法回家。
邓刚只好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连拖带拽地弄上了车。
谁知廖qiáng实在喝得太多了,一上车就哇哇哇地大吐特吐,吐了一车的秽物,弄得整个出租车里臭气冲天。
那位开出租车的“的哥”不由火冒三丈,对着他一通大骂,叫他赶快滚下车。
后来,邓刚站在出租车外,看见醉醺醺的廖qiáng从捡来的手提包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大方地甩给司机,司机这才换上一副笑脸。
出租车刚刚启动时,他又看见廖qiáng迷迷糊糊地将一张名片甩到司机面前,打着酒嗝拍着胸脯说:“哥们,别、别这么小气,以后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
邓刚直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这家伙啥时候印了名片。
出租车开走后,邓刚也回家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廖qiáng,不知他是否平安回家。
廖qiáng没有手机。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邓刚打电话到廖qiáng家门外五十米远处的一个公共电话亭,让电话亭里的老婆婆叫廖qiáng接电话,但她叫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
今天早上邓刚又打电话找他,廖qiáng总算跑到公共电话亭接了他的电话。
廖qiáng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说昨天那个出租车司机太缺德了,居然趁他在车上睡着了的时候把他扔到郊区的糙地上睡了一夜的“地铺”,他早上回家头还痛呢……
范泽天认真地听着邓刚的讲述,最后他问:“你还记得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吗?还记得那个司机的相貌吗?”
邓刚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傍晚时分,范泽天回到局里,刚好法医苏敏打电话过来。
苏敏在电话里告诉他说:“经过尸检发现,死者罗嫣红已有三个月身孕,死亡原因是药流不当造成子宫大出血而昏迷至死。经化验,她桌上的饮料中含有过浓过量的米非司酮。米非司酮是一种打胎药,服用的剂量是有严格限制的。而据检测分析,这罐饮料中溶入的剂量,至少是人体一次所能接受的三倍以上。”
范泽天问:“有医生叫她把这种打胎药溶入饮料中服用的可能吗?”
苏敏说:“甚本上可以排除这种可能xing。”
范泽天挂下电话后,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去调查撞死廖qiáng的肇事司机的罗哲回来了。
“qíng况怎么样?”他忙问。
罗哲喝了几口水,摇摇头说:“应该说没什么收获。
那司机叫刘青山,三十二岁,三年前从外地搬到青阳市居住,已有十多年驾龄,家境不太好,他的小货车还是借钱买的。在这次车祸中,他受伤也不轻,双腿几乎被夹断,肋骨断了两根,腰部受了重创,正在人民医院抢救,估计死不了,但一时半会也醒转不过来。他老婆苗娟娟得了白血病,由于拿不出十几万的治疗费,只好呆在家里等死。据说他很爱他老婆……唉,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你呢,范队,qíng况如何?”
范泽天把第二次去加油站了解到的qíng况向大家说了一遍。
廖qiáng已死,线索看起来似乎已经断了,所以大家都有些泄气。
范泽天明白大家的心思,扫了他们一眼说:“大家别泄气,虽然廖qiáng已经死了,但我们又找到了许多新的线索,形势对咱们越来越有利了。我来说说我所发现的两个最大的疑点:其一,林国栋的手提包和提包里的手机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刚好被加油站的加油工人廖qiáng捡到了,他为什么要撒谎说是被绑匪拿走了呢?其二,廖qiáng显然并不是那个绑架林国栋的人,你们见过醉得连站也站不稳的人去绑架别人吗?”
众人仔细一想,纷纷点头称是。文丽问:“那么究竟谁是绑匪呢?”
范泽天笑了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就是昨晚载廖qiáng回家的那位‘的哥’。至于为什么会是他,谜底还是等将他抓获归案之后再揭开吧。”
罗哲皱眉说:“全市开出租车的司机这么多,咱们又不知道那家伙的车牌号码,怎么找?”
范泽天说:“其实很容易。廖qiáng昨晚不是在那辆出租车上吐了许多秽物吗?事后,那司机一定会去洗车场洗车,咱们就从全市三十多家洗车场查起,把昨晚凡是去洗车场洗过车、车上有呕吐物的车全部记录下来,一一追查。”他看看表,摸了摸肚子笑着说,“不过在展开行动之前,咱们得想办法先填饱肚子。”
4
星期三的早上,忙碌了一个通宵的刑警们来不及打个盹儿便在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里碰头,汇报了各自的调查qíng况,最后总结发现,全市共有五辆出租车曾因车内被乘客呕吐而去洗车,其中有两辆车的洗车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以前,时间不符,故可以排除,还有一辆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位“的姐”,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两辆出租车中,有一辆是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洗的车,洗完车后,司机就和女朋友一起去电影院看通宵电影去了,不可能在下半夜去环南路的垃圾筒里取那二十万元赎金,所以也可以排除。
最后,大家把目光停留在了仅剩的一位出租车司机身上。
洗车场在记帐时顺便记下了这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通过车牌号码,刑警们查到这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是属于青阳市出租车公司的车,该车现由一个叫肖黎明的司机租用着。
肖黎明,男,现年二十五岁,湖北省huáng石市人,曾因赌博罪和故意伤害罪入狱三年,出狱后在老家没法呆下去,便跑到青阳市来开出租车。在青阳市,也曾有过因聚众赌博而被青阳警方拘留罚款的记录。
正在大伙讨论之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正是昨天晚上刑警曾找其调查过qíng况的青阳市出租车公司保安部的负责人。
他把肖黎明的照片传真了一份过来,然后在电话里说:“肖黎明已于昨天下午到出租车公司办理了退租手续,将车还给了公司。他说他要回湖北老家,火车票都买好了……”
挂断电话后,范泽天又急忙拨通了火车站的电话,问从青阳到湖北huáng石市的火车一天有几趟,什么时候发车?
第23章 致命绑架(3)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说:“每天一趟,早上八点二十分发车。”
“是时候抓人了!”范泽天看看表,时针指向八点整。他威严地扫了大家一眼,命令道:“罗哲,你带五个人立即赶到火车站抓捕肖黎明,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乘坐的应该就是今天上午的这趟火车。文丽,你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宣传部,把林国栋‘请’到公安局来。行动!”
……
半个小时之后,两组人马分别用手铐铐着各自的“目标”,在市公安局胜利“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