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笑小说
“其中缘由我会详细向你说明,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你着想。”
壁神似要反唇相讥,眼里却倏地浮现不安。
“我没有多少时间。”
“马上就好,木棍就放在那边的车里。”史朗指着一辆停在一旁的国产汽车说。
史朗请壁神辰哉坐上副驾驶座后,自己坐到驾驶座上。他并没发动车子,而是从放在后座的箱子里又拿出一根木棍。“就是这根。”
壁神勉为其难地接过木棍,但才一到手,他眼里就透出异样的光芒,呼吸也急促起来。这些都被一旁的史朗看在眼里。
“喂,这个是……”
“是真品吧?”
“没错,上面也有作藏的标记。这是从哪儿找到的?”
“家父就是作藏的邻居,发现尸体的也是他,所以各种证据都有机会拿到。”
“真令人吃惊。那你刚才上节目时为什么不拿出这根?”
“你觉得奇怪?”
“是。”
“实际上,警方当作证据保管的,是你先前看到并鉴定为赝品的那根木棍。”
“什么?怎么可能!”
“我只是实话实说。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吧,其实木棍中途被掉包了。”
“掉包?”
“我先说结论好了。壁神家杀人事件的凶手并不是令堂,真凶另有其人。”
“什……”壁神辰哉话刚出口就顿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出声,“你、你瞎说什么!”
“真相是这样的。为了伪装成门后支有顶门棍的密室,凶手事先将一根木棍放在门旁,就是你现在拿的这根。但这根木棍有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它已经被虫蛀得很厉害,几乎就快折断。而令堂知道这一点,心里焦急万分。她明白凶手是谁,也看穿了密室诡计,她心焦的是,这根虫蛀的木棍根本充不了顶门棍,而这个要命的漏dòng说不定被警丅察或天下一侦探发现。于是,她趁谁都没有留神的时候,悄悄用根新木棍掉了包。警丅察从现场提取并当作证据的其实是掉包后的木棍。不仅如此,小枝子女士之后也一直包庇真凶,最后甚至不惜自己顶罪。”
壁神辰哉听着听着,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上也流下黏汗。
“你、你、你、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原本没有,但刚才我已经掌握了证据。”史朗从后座拿起另外一根木棍,“你断定这根木棍是赝品,真品应该刻有标记。实qíng的确如此,你现在手上拿的才是真品,也就是真正的凶手用的那根。但你为什么知道这一点?原因只有一个:你就是凶手。”
狭窄的车厢里充满压抑沉重的气氛,史朗听到类似振动的声音,凝神细看,原来是壁神辰哉在低吟。
“你要通报警方吗?现在还没过时效。”
“这我知道。家父把这两根木棍jiāo给我时,曾经留下话说,如果遇到麻烦,就拿它来换钱。他还说百分百稳赚一笔。”
“原来如此。”壁神辰哉叹了口气,“那你要开什么价?”
“刚才在节目里,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壁神辰哉沉吟片刻,终于放松嘴角,露出笑容。
“既然自己亲口说了,那也只能照价买下了。”
“谢谢你肯出个好价钱。”
两人在车里握手。
(完)
绑架电话网
我用迷你电热锅烫着豆腐,边喝啤酒边看电视上的搞笑节目,就在这时,电话忽然不祥地响起。明知电话铃声绝无感qíng色彩,但那一瞬间我就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喂,”我冲着无绳电话说,“我是川岛。”
“喂,”开口的是个男人,“原来您姓川岛?”
这人说话简直莫名其妙,主动打电话给我,却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是的,我是川岛。”我再度回应,“您是哪位?”
话刚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令人不舒服的笑声。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报上姓名。”那人说起话来黏腻含糊,透着做作的味道。
不祥的预感应验了。住在都市里,难免会接到个把变态打来的电话。
“到底什么事?要是骚扰电话我就挂了,我可没闲工夫奉陪。”
“哎呀,别这么急着挂嘛,反正电话费是我付。我有事qíng和您商量,请您务必一听。”
“什么事?”
“老实说……”男人刻意停顿一下,然后才说,“我在代为照看一个小孩。”
“小孩?”
“很可爱的小孩,看他这么乖巧可人,想必做父母的也都引以为豪。我就是在照看这样一个小孩。如果说得偏激点,可以算是诱拐监禁,也就是俗称的绑架。”
“等等!”
“不必担心,眼下我还没难为他,照顾得细心周到。但手脚绑起来了,这一点请你包涵,万一他跑掉了,我也不好办。噢,还有,嘴也堵上了,免得叫出声音给我惹祸。”
“我说叫你等一下!”我大喝一声,“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绑架的事,”男人答道,“我绑了一个小孩。”
我哼哼冷笑。
“要玩绑架游戏,也得先做好功课。对不起,我根本就没有小孩。婚都还没结,哪里来的孩子?你还是打给别家吧。”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那人却抢先开了口。
“这跟你不相gān。”
我再次把耳朵凑近电话:“你说什么?”
“我说,这跟你不相gān,川岛先生。你有没有孩子,结没结婚,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莫急,莫急。”他的语气依然缠夹不清,我不禁心生烦躁。
那人说道:“实际上我现在急需用钱,无论如何都得尽快筹到三千万。但这么大一笔钱,上天入地也没处觅去,也没有人可以告借,于是我想到了绑架。”
“哦?你居然向我剖白心迹,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我还没说完呢。打定主意后,我就绑了个小孩。按照通常的发展,下一步就该索要赎金了吧?”
“是啊。”
我摸不清他究竟想说什么,只能怀着不安的心qíng姑且同意。
“可是,你不觉得很卑劣吗?”
“你指什么?”
“就是这种利用父母爱子心切,勒索巨额赎金的做法啊,实在是人所不齿。”
“这种事不劳你说我也知道。”话刚说完,我恍然点头,“哦,你意识到这一点,决定中途收手,是不是?”
“不不不,没那回事。那样不就拿不到钱了?我绝对不会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