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于是这几个月我开始联系人卖掉我的房子和一切可以典当的东西,准备远走高飞,就当做是一场梦罢了。
我的妻子毫无回来的意向,我更加怀疑她在外面正谋划着什么可怕的yīn谋。这几天我周围的同事也非常奇怪,他们经常躲着我议论着什么,我开始怀疑是否他们也知道了某些事qíng了,看来这个城市真的不宜久留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埋葬亡妻尸体的地方,居然开始大规模的荒山开采行动,ZF打算在那里做一个度假村,我开始极度恐慌,虽然不见得一定能挖到她的尸体,虽然即便尸体出现,也不一定能怀疑到我身上,那皮箱上印有我名字的标签说不定早就烂掉了。但是我不允许有任何出错的可能,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将错误消灭在萌芽状态。
于是我在夜晚大家入睡后,驾车回到那棵树下,那个地方我永远难以忘记,虽然时隔十五年,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趁着月色,我开始在树下慢慢挖出那个箱子。
箱子果然还在,但是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可是箱子上我的姓名依然清晰可见,我再次为自己英明的决定而自豪,如果这口箱子被警察发现就完了。于是我提起箱子,但我不敢打开,即便她变成骷髅,我也愧对于她。
箱子在车后座散发着一阵阵腐臭味,我毫不介意,在我看来,只要能安全地活着,我可以忍受一切,只要过了今晚,我将尸体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继续我的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度过我的余生。
漫长而狭窄的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开着车,忽然间我对那口箱子感到恐惧,她是否真的还在那只箱子里?
她是不是早就离开了箱子,变成了我的新婚妻子?
我立即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鬼神?我加快了车速,回到家里。车轮摩擦路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似刀般锋利地划开我的恐惧。
很快,到家了,我小心地停好车,提着皮箱朝大门走去,周围的房子大都熄灯了。
可是当我打开大门,却发现电灯坏掉了,我摸索着墙壁往里走,打算拿了房契和现金,连夜就离开这里。可是在黑暗之中,我忽然发现了一缕亮光。
的确,我没看错,是一缕亮光,虽然微弱却很显眼,那亮光就在客厅里。
我顺着亮光看过去,在客厅里,在那个十五年前我前任妻子撞死的木桌旁站着一个人。
那脸孔我太熟悉了,苍白而带着微笑,诡异的微笑,她一点也没有变老,一如十五年前一样年轻。
我开始发狂,手里的箱子似乎变得无比沉重,我看到她的手里冒着寒光,那是一把刀,一把餐刀。她真的从箱子里爬出来了!她来找我复仇了!
我顾不得许多了,必须杀死她!否则她会杀死我的。于是我像疯子一样冲了过去,抢过她手里的刀子朝她的身体疯狂砍去,鲜血飞溅到我脸上,我忽然觉得一阵温热。
电灯忽然一下开了,我看到对面站着一排目瞪口呆的朋友邻居同事,他们的身上也溅到了血迹,还有他们手里的生日蛋糕。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忘记今天是我四十五岁的生日了。
我扔下手里的刀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她的确是我的亡妻啊,那么的相象,我绝对不会认错。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这里,带走了我,也带走了那口箱子,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我也央求见那个可怜的女人一面。
万幸,我开始衰老的身体居然没有力气杀死她,望着虚弱地躺在病chuáng上的那个女人,我有很多疑问。
“其实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去国外做整容手术,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不开心,我以为你在怀念死去的阿姨,于是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变成她的样子你就会开心了。其实没有阿姨的资助和帮忙,我是无法完成学业的,更没办法安置弟弟妹妹,也无力安葬父母,阿姨曾想过收我做女儿,不过听说你拒绝了,于是在医学院毕业后,我想尽办法找到你,却没想到阿姨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没告诉你真相,怕你不接受我,所以才说你像我父亲,没想到,阿姨居然是你杀死的,而我居然也要带着这张脸继续活下去。”说完后,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流下了眼泪。
听完她的话,我忽然想起了我死去的妻子,或许我根本没资格去用我污秽的脑子去思考她,或许在监狱里用我的余生来忏悔,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惊悚夜 第五夜 四人电梯
电话铃响了起来,惠子不得不将正在看的电视关闭声音,上面正在播关于法国大革命的纪录片。
“出来,我有话和你谈。”电话里松本的声音带着如同短波调试时候发出的那种嘶哑的沙沙声。惠子皱了皱眉头,她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上个星期已经解释得很清楚,自己要和他分手。
“已经很晚了。”惠子双手握着电话,朝着墙上望去,上面显示已经11点55分了。
“请一定要出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不会恳求和小姐您复合,但是必须将最后一点心意告诉您。”松本的话近乎哀求了,这也是惠子最讨厌的一点。松本是一个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男人,但那仅仅是别人对他的印象,当你作为一个恋人靠近他时,你会发现他无论远近亲疏,都是一样的礼貌有加,这就让惠子难以忍受了,甚至在街道上,惠子想牵着松本的手都被他甩开拒绝了,松本甚至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会让别人注意自己,让他觉得很难堪。
“能,答应我么?”松本的话把惠子从不快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好吧,可是我就在大厦楼下,你有什么赶快说,我明天要去面试。”惠子艰难地答应下来。电话那头的松本很高兴,说自己就在楼下,希望惠子赶快下来,并且不见不散,不等到惠子出现,他不会离开。惠子换了一套白色的风衣,外面起风了,有点冷。
打开门,楼道里很安静,惠子踩着高跟皮鞋,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响亮声音,惠子尽量走慢些,怕打扰到邻居的安睡。
惠子住在十二楼,所以决定坐电梯下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楼内住户还少的缘故,普通的电梯居然无法使用,惠子只好走到最边上的供楼内居民发生突发事故而开启的电梯,因为如果需要抬病人的时候普通电梯就太小了,包括运送一些大型货物之用,所以这种电梯非常大,几乎如一个小型房间大小了。
电梯显示在顶层二十六楼,惠子有些奇怪,这里是刚刚开始入住的新楼盘,二十层以上就根本无人居住,这么晚电梯为什么会停在上面呢?
惠子来不及多想,电梯很快下来停在十二楼。厚重的电梯金属门慢慢打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惠子想起了自己刚刚看的电视,那个著名的断头台,在锋利的巨大刀片落下的时候,好像也是发出类似的声音,惠子有些不适,当电梯刚刚打开就一下子将身体迅速cha进去,好像生怕电梯门突然关闭把自己夹住。
电梯里的灯光丰满而低沉,像一条huáng色的薄纱笼罩着,惠子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忍不住为自己的刚才举动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