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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作者:王雨辰 时间:2022-12-10 14:30:27 标签:王雨辰

  小西听到了火车的汽笛声,像刀子一样划过寂静的长空。

  等她转过头,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还有地上的那把雨伞,她伸出手拿起伞柄,靠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几乎是同时,一辆火车呼啸着疾驰而过,沉重的车轮压着铁轨发出不堪重负的喘息声。

  小西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雨水不再打湿她的身体,而是穿过去了。

  惊悚夜 第七夜 裂fèng

  崎岖狭窄的青石班路被雨水冲刷的非常gān净光滑,只是脚底仿佛踩着了浇有糖水的地面,有些黏糊糊的,雨水带着烟灰色,打在深黑色的巨大园伞边缘上形成了一道 灰色的雾气。我的裤脚已经完全湿透了,十一月份的伦敦就像一个堆满了冰块的石dòng,雨水夹杂着寒气穿过了我的棉质裤子直接刺入骨髓,我忍不住又抖了抖身体,似 乎这样可以使自己暖和点。

  要不是托马斯教授上个礼拜极力邀请,我是不会出来的,这种日子最好就是在家里的躺椅上来一杯上好的白兰地,抽着我买来的上好苏格兰烟丝,想到 这里我的喉头忍不住蠕动了一下,吞下一口唾沫,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天气,一边加快了去教授家的脚步。

  穿过七号大街就是教授的家了,那是一栋橘huáng色的二楼建筑,充满了哥特式的风格建筑和时下的流行的法式的大气华丽截然不同,似乎和教授那晦涩难懂的话语以及 yīn沉的黑脸相得益彰。

  我走上了台阶,跺了跺脚,收起了雨伞,在门上敲打了几下。

  很快,教授出来了,他的额头光滑的像伦敦大桥的圆形桥柱,稀少可数的白头发整齐的梳理在一边,或许知道是我,他只穿着便服没有带假发就来了。他的左手拿着 墨绿色的烟斗,那还是我送给他的。

  我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位身份显赫的人为什么坚持不请佣人——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战功卓绝或者是地位崇高的贵族,爵位和俸禄决定他这一生都衣食无忧,渊博的知 识让他受人尊敬,虽然他有一些怪癖,比如都五十多岁还没有结婚,据说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他,这恐怕也对他造成了一些伤害,像他这样的人总有些特别的 地方。而之所以我会和他jiāo朋友是因为他对医术非常感兴趣,而我对他渊博知识感到敬佩。我经常会教他医术和使用医疗器械,前些日子他还对我的温度计非常感兴 趣,每次来我家都要拿起来玩耍一番。

  “哦,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他热qíng的张开双手拥抱我,我下意识的退后,然后指了指自己cháo湿的肩膀,他不以为然,依然拍了拍我箭头,他嘴唇上的胡须已经 有一些被烟熏的焦huáng了,两边脸颊深深凹陷,倒立的三角眼里满是眼屎和血丝,看着他这样我就知道他最近一定在研究什么。

  “托马斯教授,究竟有什么事qíng啊。”我将雨伞在门外使劲甩了甩,然后放进旁边的伞架子,跟着教授走进了他的屋子。

  沉重的门哐当一声带上了,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回声。

  托马斯一言不发,只是叼着烟斗,做了个跟他走的手势。

  “你知道杰克么,开膛手杰克。”教授缓缓地说,我吃了一惊。

  “当然知道,他已经成了伦敦的梦魇了,昨天不是还宣布在主教广场还找到了一名叫凯萨琳·艾道斯jì女的尸体么,简直是惨不忍睹。”我深深叹气道。

  “是啊,没人能抓住他么?”教授依旧在前面走着,穿过黑色地板铺成的甬道,他弯曲着的背影犹如一只龙虾。

  “他几乎是个迷。”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忽然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讨论这个变态的杀人狂?”

  教授忽然停了下来。

  “那是因他恐怕已经不再伦敦了。”我和他走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旁边,教授的话让我很费解。

  “艾塞克医生,这扇门的后面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我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教授慢慢转过身体,他的表qíng非常的怪异,是我从未见过的。

  可我偏偏是个猎奇者,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和托马斯jiāo友的原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教授绝对不会和我开如此低级的玩笑,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门的后面究竟是什么。

  或者,那个开膛手杰克就在教授家里?

  衣冠楚楚的教授难道是窝藏杀人犯的罪犯?

  教授望着我不安的眼神笑了笑,掏出一般银色的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那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房间,或者说是教授特意用砖找人砌成三角形的,全部都刷成了灰白色,身为一个医生,我觉得那颜色和人骨一般。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黑底 的玻璃沙漏,乌黑的沙子缓缓的从上面的空间落下。而在沙漏旁边站着一个相貌清秀的金发年轻人。

  “你好,我叫让·托尔佛。”年轻人穿着白色的衬衣和一条形状怪异的裤子,那是条颜色灰白,满是补丁的旧裤子,但是又紧紧的箍在大腿上,将他qiáng壮修长的大腿 显露无疑,他笑嘻嘻地把手cha在两边的口袋里,望着我说,可是他的口音非常奇怪,虽然他说的很慢,但我也是勉qiáng听懂,或许他带着极重的乡下话。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玩笑,那么托马斯教授,我想我生气了。”我转过头去看教授,但是却非常吃惊的看着他朝年轻人走去。

  “你能想象么?艾塞克!这个孩子是来自我们以后的年代,他比我们晚了数百年,正是他来带这里,遇见了我,他告诉我关于我们人类的一切命运的发展,如果这还 算是玩笑,我想我真是看错你了。”教授显的非常激动。

  我自然是无法相信,甚至开始询问这个古怪的年轻人,可是他显然非同一般,他自信的预言了即将发生的事qíng。

  “十分钟之后,您会接到您仆人的消息,您的一位患者归天了。”他笑嘻嘻地说。

  “对了,好像叫盖亚太太吧。”他接着补充了一句。

  “这不可能,我上星期还为她做过检查,温度计还显示她的低烧都退了,身体应该恢复健康了,伤寒绝对痊愈了!”我大吼起来。

  不用争吵,我们可以等待这十分钟。”教授伸出双手按住了我发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眼前的 年轻人非常可怕。

  这是在我生命中最为漫长的十分钟,终于,它过去了,可什么也没发生,我仔细看了看怀表,正要得意的去教训年轻人,结果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赶了过去,开门一看正是戴维恩,他着急的穿着高筒雨靴跑来的。

  “盖亚太太刚刚过世了,我必须来通知您,因为她的丈夫正在到处找您呢,他说您是个地地道道的庸医,把他太太治死了,他现在正在家里等着呢,手里拿着那支双 筒猎枪,带着一大堆穿着黑色雨衣的警察。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您最好还是别回去了。”他说完,又小跑回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若木jī地站着。

  “现在,您明白我为什么坚持要您在这种天气还要来我家了吧。”教授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打我却无心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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