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你别吓唬我!”文秀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心中怯怯的,倒是艾云有些无所谓的神qíng。
“山里面的确有些鬼怪啊,任何住在山里的人都多少听说过,像山神,雪妖,魍魉或者伥什么的,说不定运气好还会遇见雪狐之类的,不过都没人亲眼看见过。”艾云笑嘻嘻地说。
“你懂个屁!”龚平骂道。艾云立即收起笑容低下头不说话了。
“别瞎猜了,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龚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待久了也要活动一下,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文秀使劲摇着头,龚平哼了一声,唱着歌朝二楼走去。
没过多久,二楼传来了龚平的呼喊声,文秀和艾云对视了一眼,马上冲了上去。
文秀终于看到了二楼的全貌,比一楼似乎略小一些,但格局一样,龚平一脸无法抑制的惊恐,手指向地上。
文秀也吓了一跳,因为地上躺着一个几乎已经僵硬的人,或者说尸体更为恰当吧。他仰着脸躺在龚平和文秀脚边上,穿着一身糙绿色军大衣和黑色皮毛,而且那人好生熟悉,一只手拿着一张字条,另外的手里紧紧攥成一个拳头。
是先前他们见过的那个猎人,文秀和龚平总算想了起来。
他也打算上山打猎收拾屋子,为什么现在却躺在这里了?而且看样子似乎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文秀想过去仔细看看那人,看是否还来得及救活他,忽然艾云走上前一步。
“别碰他,山里的毒物多,即便是冬天,它们也不会死亡,说不定这猎人是在外面碰到了有毒的植被或者被咬伤了,坚持走到这里才死去的,文秀姐和平哥过去些,还是我来看看吧。”艾云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龚平也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样子,连忙缩到一边去,顺便将文秀拉开。
“艾云你也要小心啊。”文秀说到。艾云笑了笑。
他蹲下来小心地拨弄了一下那猎人,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和心跳,然后摇了摇头。
“他已经死了最少几个小时了。”艾云抬起头,看到尸体倒下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大衣橱,里面空空如也,足够一个成丶人钻进去,似乎开始他是被藏在衣橱里,然后因为衣橱的门被尸体的重量压丶迫,最终搭扣松开才掉在了地上,发出刚才听到的沉闷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有死人?刚才建一不是上来过么,为什么没看到?”龚平像发疯似的着急喊道。
“不,我觉得可能建一哥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艾云将死者的手拿了起来,掰开食指和拇指给两人看。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文秀好奇地问。
“你们看,天气很冷,在他的食指和拇指上有两道很深的细窄的血痕,就像是类似刀背一样的钝器挤压过一样,你们再看那衣橱,门的内侧有竖起的枝gān,外面又没有上锁,他极有可能是蹲在里面用食指和拇指扣住枝gān让外面无法打开,而当他死去后手指保持这个姿势,淤血无法散开,时间长了他朝着外面滑动,所以撞开了衣橱的门吧。”艾云慢慢分析着,又打开衣橱的门,果然内侧有两根细长的木质枝gān,上面的宽度正好和死者食指上的血痕一致。
“好厉害。艾云看不出你分析得很到位呢。”文秀惊讶地看着平日里很少说话的艾云,连龚平也有些始料未及。
“可是他是怎么死的?”龚平问道。
“恐怕,是食物中毒,他身上的尸斑都是鲜红色的,脸色发青,而且还呕吐过,有股子苦杏仁味。”艾云继续看着。
龚平嗅了嗅,“的确有些苦杏仁的味道。”
“是氰化物中毒,这山里不应该会有这种毒药啊。”艾云非常奇怪,他又看了看死者死死攥着的那只手,艾云使劲掰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纸团。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进来的人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解药就在……”艾云费力地念道。
“解药在哪里?”龚平抢过纸条。
“被撕掉了,只有这么多。”艾云说。
“在外面是不可能碰到氰化物的,如果他是在这屋子里中毒的话,应该是吃了什么。”艾云说,“开始的时候会觉得胸闷,喉咙有灼烧感,头痛头晕、身体无力这些症状。”
文秀听完,的确觉得一阵眩晕,加上刚才在火堆旁自己也有些嗜睡和无力感,现在喉咙在吞咽的时候也有些刺痛和灼热,她望了望龚平,显然他的表现也是一样的。
“必须赶快找到解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纸条没有了。”艾云四处找了找,的确到处都没有被撕掉的纸条。
“那些ròu好像我们都吃了,不,建一没有吃,说不定就是他下的毒,他要杀了我们!”龚平有些抓狂了,他双手发抖高喊道。
“别胡说!建一不会做这种事的,再说不是意外才在这里被困住的么?”文秀怎么也不相信建一会这样做。窗外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的雪下得正紧,夹杂大风拍打木房发出啪啪的声音,文秀非常担心陆建一和杨蔻的安全,忽然楼下发出响动,看来是他们回来了。
“这里怎么办?”艾云蹲在地上看着龚平,龚平低着头想了会儿。
“叫他上来。”龚平说。
三人走到楼下,看到陆建一拉着杨寇走了进来,两人看上去似乎很兴奋。
“怎么了?”陆建一见其余的人都一脸的凝重。
“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么?”龚平冷着脸问。
“没啊,外面雪下得很大,不过不太冷。粥熬好了吧,大家喝了粥,有兴致可以去外面玩玩。”陆建一笑着说道。
“是啊,只是有些冷而已。”杨寇拉着陆建一的胳膊,沾着雪花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文秀看着有些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舒服,如果换做另外一个女人,她似乎还好受些。
“你丶他丶妈别装了,就是你下的毒是吧!要不然为什么我们都有中毒的症状,你却没有?”龚平终于忍不住了,一步跨到陆建一面前,伸出手指指着陆建一的鼻子骂道。
“你们知道了?”陆建一脸上的笑容被抹掉了,犹如滴水成冰。
“你看,文秀,这就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根本就是条毒蛇,你根本不了解他!”龚平气急败坏地对文秀喊道。
“够了,龚平,我本来不想吓着你们,你知道我出去gān什么吗?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连夜出去赶快下山去找解毒的药剂,我们中的是慢xing氰化物,虽然不至于马上致死,但是不知道中毒方式,如果这样下去肯定熬不到明天早上下山!”陆建一的话让文秀震惊不已。
“你胡说,根本就是想独自逃跑,结果雪太大又回来了。”龚平吼道。杨蔻不解地看了看两个人。
“你爱信不信。现在最好找出中毒的方式,避免毒xing过多积累在身体里,而且少吵些,保留体力。”陆建一说着拿出gān净的雪jiāo给文秀,让她化些gān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