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他还看到了很多张脸。
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包括刚才那个治好病的瘦高男人,甚至还有小穗的。
原来所有人的病,都留在这口祛病井里,随着他们被照出来的病容留了下来。
闪电过后,长乐感到头痛万分,好像有千万根针扎了进来。等他睁开眼,又是一个闪电过来。井里居然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自己的脸。
长乐吓坏了,拉起那个刚刚苏醒过来的瘦高男人,发疯似的跑了出去,连祛病井的井盖也没关上。
瘦高男人病好了,钱留下了,人走了,继续花天酒地去了。
可是长乐病了。
病的相当厉害,虽然他有很多钱,请了很多医生,但是没人治得好他。
他身上居然有几十种不同的顽症,连站也站不起来,像一滩烂泥似的,而最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死不了,就这样被病痛折磨着,延续着生命。
刘寡妇和小穗母女来看过他一次。小穗看见长乐这样子就哭个不停,一句话也没说,放下一些钱就走了,倒是刘寡妇站在长乐身边没有走。
长乐已经说不了话了,但是意识很清楚,他转着眼珠,死死地盯着刘寡妇,眼神充满了恨意。
“别怨我,我咒你还没那么灵,这都怪你自己心贪。马瞎子生前就告诉过我,千万不可以治一个人两次,否则祛病井里所有的病都会像装满了水的袋子被针一扎,全都倒到那个治病人的身上,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啊。”刘寡妇说完,叹了口气离开了长乐家。
就这样,长乐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人,从那天直到他死,一直都是病痛缠身,再也没有痊愈过,健康过。
第十二夜 完
第十三夜 魔术师
1
窗外的天色如同碗中的花生酱一般,带着让人恶心的深褐色,凯莉一直不喜欢花生酱,实际上那源自于自己那与人不同的特殊体质,幼年时代的凯莉误食了一颗花生米,结果在几分钟后舌头便肿胀得无法说话,全身起了像皮疹一样的红色小包,而且很快感到呼吸困难,那次多亏了父母发现及时送到医院,凯莉捡回了一条小命,而从那以后,凯莉也知道自己是两亿美国人中的一百五十万花生过敏症患者中的一员了,这种过敏症非常可怕,很多孩子会死于过敏带来的休克,所以凯莉对花生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但是,爱qíng是伟大的,因为卡特喜欢花生,特别是花生酱,几乎任何一种食物里卡特都喜欢加入花生酱,而这种习惯已经保持了三十多年之久了,开始认识的时候凯莉并不知道,等她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互相深爱上对方。不过这也并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凯莉虽然不喜欢花生,但是为了卡特,凯莉会去制作花生酱,还好凯莉的过敏症并不十分严重,接触和闻到花生的气味并不会产生过敏,只是觉得有些恶心罢了。而卡特并没有到处告诉别人自己妻子的特殊体质,因为凯莉并不希望人家知道这事,所以外界极少有人知道凯莉对花生过敏。
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七年了,十分和谐愉快,每天凯莉都会为下班归来的丈夫制作好掺有花生酱蛋huáng酱的椰菜沙拉,它的原料包括椰菜、红葱头、金提子、培根碎和烤葵花子。当然,凯莉自己是不会吃的,可是卡特百吃不厌,当凯莉做好沙拉等着丈夫归来的时候,那是凯莉觉得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丈夫已经比平日里晚半个小时了,却没有任何消息,凯莉想要打电话给卡特,但是却犹豫起来。
因为卡特是一名警察,准确地说是一名联邦调查局警察,也就是FBI,因为工作的缘故卡特不允许凯莉打电话给自己,实际上即便打也没用,卡特有两个电话,工作的时候凯莉知道的那个是关闭的。
凯莉拿着电话,有些焦急地看着窗外,房外似乎冷清了许多,天色更加暗淡浓稠起来,而且好像慢慢往下压迫似的,让凯莉觉得胸闷,警车时不时地呼啸而过,凯莉盯着卡特归来的地方出神,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把凯莉吓了一跳。
“凯莉,是你么?”电话里卡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杂音很大,有些像是风声,但是还混杂着一些警笛声。
“是我,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接到丈夫的电话,凯莉感到很开心,虽然有些责怪他为何迟迟不归,但是仍然满怀爱意。
“亲爱的,我可能暂时回不来了,你记得千万不要乱给陌生人开门或者独自外出,一步也不要离开房子,我现在马上派警员派克斯过去,他会把你带过来,一定要注意看好门窗。”卡特的声音有些担忧和紧张,这种语气让凯莉感觉到发生了些什么。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凯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没什么,亲爱的,我爱你,没事的。”卡特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凯莉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电话。
她无聊地在房间里散步,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视看了看,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被椰菜沙拉的花生酱味道弄得有些不适,她决定拿到冰箱里去,这时候,电铃声响起。
凯莉吓了一跳,将椰菜沙拉放到了桌子上,缓步走到门前。
“请问你是谁?”
“警员斯派克。约翰,是卡特警官派我来的,夫人。”一个非常清脆带着磁xing的年轻声音喊道,凯里看了看门外的闭路电视摄像头,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男人举起手中的警员证件。
看来是他了,凯莉打开了门锁。
“你好。”年轻人将证件缓缓放入口袋,他身材高大,一头栗色的鬈发已经被外面的雨水打湿了。
他走进了房间。
2
一个小时前。
公路上的警车敞开着车门停靠在路上,驾驶座上的司机瘫倒在座位上,在车厢里还有两名昏迷的警员。
警车旁边围满了警察,卡特皱着眉头,双手撑着车厢,一脸焦虑。他看了看昏倒的警员,在他们脖子后面都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紫色指痕。
“斯派克!”卡特大声向一个满头栗色鬈发的警官喊道,那名警察身手敏捷地来到卡特面前,只穿了身白色的衬衣,肩膀上系着抢带。
“他果然跑了,而且留下了这个。”卡特将手中的信件jiāo给了斯派克。
“亲爱的卡特警官,我想您的夫人一定很希望我去拜访他。”这行字写得非常潦糙。
“头儿,难道说?”斯派克yù言又止。
“是的,这家伙是个魔术师,无论将他逮捕几次都会逃离牢房,而且还有着快速易容和模仿他人声音的能力,我很担心,你赶快去我家把凯莉接过来,要快,根据记录来看他应该没走多久。我还不能离开,所以只好拜托你去趟了。记住,一定要小心,因为我不知道那东西管不管用。”
斯派克点点头,然后穿上外套开着车绝尘而去。
卡特命令其他人处理现场,并且叫来救护人员把几名晕倒的看守和司机运送到医院,他自己也随同前往,希望可以等到他们开口问到一些线索,并且他抽空打了个电话到家里,警告凯莉不要独自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