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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山庄杀人事件

作者:[日]东野圭吾 时间:2022-12-12 18:52:33 标签:[日]东野圭吾 东野圭吾

  虽然菜穗子尽可能地想以拉家常的语调和夫妇俩聊聊,但声音听起来却还是有些兴奋。然而对方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大夫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点头,之后他的喉头微微一动,咽下了嘴里的食物。

  “还能gān什么?当然是帮忙做尸检啰。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听说住客中恰巧有位医生,那些刑警们全都一脸如释重负的表qíng。”

  “大夫当时可真是帅呆了。”上条在一旁揶揄道,“感觉就像是刑警连续剧似的。”

  “就是,还对那些刑警们指手画脚地。”太太说。

  “我可没对他们指手画脚,不过只是把检察结果告诉了他们罢了。”

  “那,最后得出的自杀的结论,是大夫您做出的判断吗?”

  听到如此一针见血的问题,菜穗子不禁扭头看了看真琴的侧脸。大夫一脸有苦难言的表qíng,连连摇头。

  “客观来说,我就只能说是不清楚。尸体的身旁放有毒药,很明显,死者就是喝下了那毒药而死的。但能做出清楚判断的qíng况也就仅止于此。死者究竟是自己喝下的毒药,还是被人给qiáng行灌下的。再或是误服了毒药,这一切全都无从考证。当时我的面前,就只有一具一动不动、默无声息的尸体。”

  “听起来就像首诗似的。”

  上条端起咖啡杯来说道。菜穗子瞅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他,扭头望着大夫。

  “那就是说,自杀这结论是警方做出的判断?”

  “那是当然。只不过我也曾经向他们表达过自己的意见,认为他杀和事故死的可能xing不大。把毒药误当成药服下的可能xing很小,而且我们这些人中,似乎也没有哪个疯狂到会对刚认识的人痛下杀手的地步。”

  “与其说是意见,倒不如说是一厢qíng愿。”

  或许是早就对上条的这种冷嘲热讽习以为常的缘故,大夫不动声色地冲着他说道。

  “是一厢qíng愿。也可以说我相信是这样的。当然了,正如你所说的,警方还没有天真到会把我们的一厢qíng愿记录到搜查笔记中去。当时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现场的状况和一些与死者相关的qíng报。所谓状况,指的就是房间的门锁……”

  “当时房门是从屋里上的锁。”

  或许是不想让丈夫独占风头的缘故,大夫太太也抢着说道。

  “而且备用钥匙保管得很严密,并非轻易就能弄到的。如果人是被杀的话,那么这案子就是一场密室杀人了。”

  太太两眼放光,洋洋自得地说。

  太太刚闭上嘴,大夫便立刻开口说道。

  “警方当时也曾找相关人员询问过各种qíng况,但最后他们还是只能认定,将门上锁的就是死者本人。而且死者当时正处在jīng神崩溃的状况下,完全具有自杀的动机,因而警方也就顺便以此结案了。”

  “那大夫您自己是怎样认为的呢?”

  菜穗子也在不经意间提高了嗓门。当她发现自己的qíng绪有些激动之后,她又压低嗓门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死者当时已经开始有些jīng神崩溃了吗?”

  或许是她的说法太过有趣的缘故,大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往常那种平静的表qíng。

  “就我这个医生来看,当时他的jīng神状况应该没什么问题。警方告诉我这事的时候,我甚至还大吃一惊。至少在我的面前,他从没有表现出jīng神崩溃的样子来过。”

  “我也这么觉得。”

  太太说,“那小伙子感觉挺不错的。当时他还和我们一起打过牌,只不过牌技倒是很一般。”

  “这里的人就只有大木君赞同jīng神崩溃的说法,我也同意太太的意见,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小伙。”

  上条的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含义,但是却在菜穗子的心里留下了影子。

  “大木先生觉得死者当时的确有些jīng神崩溃吗?”

  “倒也还没到那地步。他那人头脑灵活,曾经在众人面前展现过他的博学多才,让大伙儿都对他感到钦佩,所以靠身体吃饭的大木君或许会看不惯他。大木君那人挺喜欢标榜自己的,所以他才会赞成jīng神崩溃的说法,借此来诋毁死者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

  当真如此吗?菜穗子心中暗想。大木那样说,会不会其实另有目的?

  见菜穗子默不作声,真琴赶忙圆场道:“嗯,人在旅途,自然少不了会发生些事qíng的啦。如果发生的都是好事那就好了。”

  “的确如此。”

  夫人啜着剩下的汤汁说道。菜穗子还在替她担心那汤是不是凉了,却见太太美美地喝gān了汤,开口问道:“对了,今天你们打算上哪儿去溜达呢?稍微走远一些的话,还可以去溜冰的哦。”

  听真琴说还没决定,之前一直在默默地喝着咖啡的上条突然露出一脸猛然想起些什么似的表qíng。

  “说起来,大木君昨天还踌躇满志地说,今天要带你俩四处走走呢。他那人向来是个积极分子。”

  真琴在菜穗子的身旁缩了缩脖子:“的确是个积极分子。”

  “那大伙儿今天都打算gān嘛呢?”

  菜穗子冲着大夫两口子问道,可回答她的人却是上条。

  “还得先把昨晚那盘棋分出个胜负来。”

  “棋?”

  “就是和大夫之间的那盘棋啦。还胜负未分呢。”

  菜穗子一脸吃惊地望着大夫。

  “昨晚最后谁赢了?”

  丈夫闭起一只他那对眼角下垂的眼睛,说:“不过就只是一盘棋而已。”

  “只赢他一回他是不会死心的。”

  上条不耐烦地说:“还得再赢他十九盘才行啊。”

  吃过早饭,两人在旅馆周围散了会儿步。一条小路从旅馆的门前向着树林蜿蜒延伸。估计是昨晚又下了场雪的缘故,路上积起了十公分左右的新雪。

  穿着防雪靴的脚踩在路上,积雪沙沙作响。眼见前方并无脚印,估计她们是不会与江波和大木相遇了。

  “你是怎么想的?”

  真琴一边用脚尖踢着积雪,一边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

  听菜穗子如此反问,真琴满脸难以启齿的表qíng,把手放到了头上。

  “就是有关你哥哥的那件事嘛。据大夫两口子的说法,当时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jīng神崩溃的症状。”

  “是啊。”

  菜穗子把两手cha进夹克的衣兜里,默不作声地向前走着。踩到雪堆时,脚底的那种感觉让她的思维中断了下来。

  “我也希望事实就是这样的。如此一来,我觉得哥哥他并非自杀而死的想法也就能够得到验证了。而且如果他直到临死时都处在jīng神崩溃的状态中的话,感觉似乎也怪可怜的。”

  真琴什么也没说。过了好一阵,她才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了句“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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