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凶器
“那我们赶快过去吧!”
根岸接着说。
“已经派四个人去了,还跟三鹰署取得联系,让我们暗中派刑警埋伏。应该已经有附近的派出所员警前往……”
警部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警部迅速地接起电话:“喂,是我……什么?跑哪去了?嗯,好……我知道了。你们现在那里待命。”
挂上电话,小寺警部严肃的脸环视着大家,说:
“日浦家空无一人,玄关的门也没有锁。”
“是被凶手袭击了吧?”
成城署的刑警问道。
“不,依目前qíng况看来,如果遇害应该会有尸体。而且屋内没有凌乱,日浦的车子也不在。”
“可能是逃走了!”
紫藤说道:“安生、丹羽相继被杀害,他觉得自己很危险吧……但是玄关的门没有锁,这不知道有没有特别的意义?”
“或许是匆忙间忘了锁。”根岸说道。
“也许吧!”
紫藤点头时,电话再度响起。这次还是小寺接的电话。说完几句话后,他放下听筒。
“日浦可能真的逃走了。”
“怎么说?”紫藤问道。
“听公寓管理的不动产公司社员说,就如同铃木美绘子的证词一样,八点半左右她打电话去问之前住在那里的人的联络方式。之后没多久就接到日浦的电话,而日浦也问起现在住在绿住宅那间房间的人是谁。”
现场一阵哗然。
“为什么会这样呢?”根岸质问道。
“可能是日浦自己也想到凶手的行动吧!凶手不知道他搬家的事qíng,所以一定会去之前的公寓找他,为了了解状况,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不动产公司问现在住的人的联络方式,然而却听到不动产公司跟他说有人打来询问他的联络方式,于是他知道凶手已经bī近了。”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逃走吗?”
根岸用拳头在桌上狠狠一击,说:“难怪会忘了锁玄关的门。”
“时间上来看,凶手应该已经到日浦家了。但知道日浦不在之后,她又跑掉了。”
小寺警部无奈地同意了紫藤的看法:
“有可能是这样。总之今晚先埋伏吧。”
警部指示三名刑警跟当地的一名刑警进行埋伏跟周边查访。
“当时,凶手潜入吉祥寺的公寓里等待屋主回来。”
成城署的刑警说:“但这次去日浦家后,为什么没有在房间里等待呢?”
“对喔。”
小寺回过头,反问:“为什么呢?”
“可能是知道日浦逃走了。”紫藤说道:“房屋里有留下这样的迹象吧!”
“原来如此,这也有可能。总之先追查日浦的去向。”
小寺警部看着其中一名部下问道:“你今天傍晚去找过日浦了吧?”
“是的。日浦在选手时代跟丹羽很熟,也问到有关丹羽是否使用禁药的事,可是没套出什么话,非常抱歉。”
一位中年的资深刑警惭愧地低下头。
“跟丹羽有往来的体坛人士有一百个以上,不可能每一个都追踪吧!不要在意,但是日浦当时的反应如何?是害怕,还是有没有异常的qíng绪?”
“确实显露出严肃的表qíng,但是可能是因为好友的遇害身亡的关系吧!”
“他太太呢?有发现丈夫的xing命受到威胁吗?”
“刑警去的时候她是感到有些不安,可是看不出来有要准备逃走的样子,而且她还有孕在身呢!”
“她怀孕啦?”
小寺警部握着拳托着腮帮子思索了一会儿,又松开拳头,指着根岸说:
“查一下日浦太太的娘家,还有,日浦的老家也查查看。”
“我知道了。”
“之后加qiáng巡逻,还有追踪日浦的车子。可恶,希望不会又是马后pào。”
小寺悻悻然地弹了弹手指。
33
凌晨零点四十八分。
有介在多摩川附近下了车,走在街灯很少的昏暗道路上,穿越过周围有铁丝网包围的公园。
这里是翔子说的地方。
进入公园,沿着漫步道走着。
这个公园不是很大,有个小小的喷水池,周围杂糙丛生,外侧有个小花圃。
因为是半夜,喷水池没有喷水。有介坐在池边环顾四周,心想这真是人烟罕见的地方,年轻的qíng侣应该不会到这么荒凉的地方约会。不过也许是因为时间也很晚了。
不知道从哪儿听到引擎的声音。声音越来越靠近,又突然停止。有介望向声音的来源。
有人来了。他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中握住刀子,同时躲在旁边的长椅后面。
但当他清楚地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矮小身影时,才松了一口气走了出来。而这次换他吓到对方,只听见对方倒吸了一口气。
“不要吓我啦。你该不会以为是她吧!”
翔子拍了拍胸口说道。
“你开车来的啊?”
“是啊!她去你家的话,表示我的公寓应该没事,所以我就回去拿车。”
“原来是这样。”
有介看着她手上拿的东西,是金属球棒。
“之前做电视节目的时候有棒球比赛,这就是当时练习用的球棒。”
翔子意识到有介的视线,于是向他解释。
“喔……”
拿这样简单粗糙的东西要当武器,有介觉得有些悲哀。
“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要不要去你车子那边?”
“现在吗?”
“对。”他回答:“在她来之前想先跟你说。”
翔子想了一下后便点点头:“好啊!她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到。”
跟在翔子后面走着,便看到公园边缘停了一部只有两个人座的红色轿车。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坐进车内后,有介说道,“我想做个了结,我觉得通知警察比较好。”
翔子皱皱眉头,问:
“为什么急着跟我说这些?”
“这是为了彼此。再怎么说我们都不应该杀人,就算是杀了人也逃不过警察的眼睛,这样只会加重刑责。”
“不要让我重复说同样的事。现在通报警察的话就真的完了。”
“可以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
翔子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国家不是可以让你重新开始的国家。尤其像我做这种工作的人,除了消失跟被遗忘,没有别的了。”
她盯着有介的眼睛:“你也是啊!会失去一切的。这样好吗?你太太怎么办?”
“我……”
有介叹了一口气:“我打算跟她分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