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循环2门岭怪谈
阿袖在进入dòng中的时候,遇到这股倒逆的邪祟之气,感而为孕,这个东西借胎成形有了血ròu之躯,却在饥荒来临之际,被村民当成长生不死的人鱼给吃了,它死前的痛苦和绝望,又化成黑气一道,使整个村子里的生灵都被怨恨吞没。
驴头山人的门徒中有个羊舌道士,也擅长五行道术,广有奇异能为,与其余的同门各持己见,以至于跟埋门村的人老死不相往来,他认为这村子里的“异类”可以吃鬼,便想让它吃掉“门”的yīn魂,于是在村中建了一座聚魂塔,收敛异类的残骨,将其封在塔底的壁画里,让这股怨气越积越深。
那壁画称为“帝江图”,帝江是古代没有七窍的混沌之shòu,壁画是用帝江死后流下的血为颜料绘制而成,里面有一混沌世界,此法原为驴头山人所传,但帝江图也困不住“门”,因为那只怪虫能在混沌中爬行,帝江图也不免被它啃出一个窟窿,所以到了羊舌道士这一代,就把这股黑气关在了帝江图壁画中。
羊舌道士更没料到,这个困在壁画里的恶魔根本无法掌控,在塔中睡着或昏迷的人,除非迅速醒转,否则都会被它拖进去吃了,平时在村子里也不安全,他悔恨不听祖师之言,最终含恨而死。
羊舌道士这一脉分支的弟子族人,在先师死后,只得把村中古塔封了,一代代定居在此,妄图找出别的办法,无奈先师留下记载秘术的古卷,被门岭中的狐狸盗走,许多神异方术没有流传下来。
每到大yīn的逢魔之时,塔下的封印就会削弱,壁画中有黑气涌出来吞吃生灵,那一天村中所有的人都要出去躲避,守着古塔的人只剩下一两个了,祸胎越结越大,而“门”的震动也迟早会波及此地……
我和阿豪看到此处,皆是唏嘘不已,总算知道村中灯塔的来历了,另外在陆雅楠所讲的怪谈中,那个面馆老板祖上懂得堪舆之术,可能也是羊舌道士一族的后代,或者是听这些人提及此事,所以才能制造出门岭隧道惨案,借机摆脱了厉鬼的纠缠。
藤明月轻叹道:“这些守着古塔的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了,驴头山人后代虽多,恐怕只有埋门村的陈老头一个还活着。”
臭鱼催促道:“我说你们先别打岔行不行,快看看石壁上有没有记载离开门岭的方法!”
可说话之间,那支荧光信号棒忽然转暗,眼前一片漆黑,面对面也看不到人了。
我心头一震:“荧光剂在一般qíng况下,能持续照明十几个小时,怎么会这么快就用完了?”
◎ 中 尸俑
臭鱼抱怨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想不到这几块钱一根的信号棒,这么不禁用……”
我一听就急了:“该省的地方不省,不该省的地方乱省,车里应急的信号棒和手电筒能买便宜货吗?”
阿豪提醒说:“背包里有两根信号棒,应该还剩下一根,不过手电筒也没电了,再把最后这根用掉,可就真要摸着黑走路了。”
我伸手到包里摸了摸,果然还有一根信号棒,隧道里是条死路,只有先返回村子再想办法了。
这时藤明月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触电般地向后躲避,正好撞到我身上。
我趁机将她揽在怀中上下摸索:“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
藤明月又羞又急,推开我的手说道:“你……你别毛手毛脚,快用信号棒照明,隧道里好像还有别的人。”
我心想:“女人毕竟胆小,这周围的活人和孤魂野鬼,早都被壁画里的东西吃了,除了我们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人?”
臭鱼和阿豪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听到动静就在一旁说:“藤老师别慌,凡事自有我们给你做主,不信还反了他了,这小子是不是趁黑占便宜耍流氓来着?”
我说:“捣乱是不是?我这可是学雷锋做好事,难道雷锋同志看见老大娘过马路摔倒了,赶过去搀扶一把,也要被人诬陷为耍流氓?”
臭鱼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雷锋同志可没像你似的,以做好事为借口抱住大姑娘不撒手啊。”
藤明月急得都快哭了:“你们别胡闹了,这隧道里真的有人!”
我见藤明月真是吓得狠了,就将信号棒折亮,借着荧光看了看周围。
藤明月告诉我们,先前荧光信号棒熄灭,出于对黑暗中没有方向感的恐惧,她下意识地走近dòng壁寻找依托,摸索中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了一张人脸,那张脸上全是泥土,吓得她急忙缩手。
此刻荧光重新亮起,隧道尽头却只有cháo湿yīn冷的dòng壁。
臭鱼拎着棍子在石壁上乱戳:“哪里有人?”
我对藤明月说:“此处dòng壁并不平整,和人脸一样都有轮廓起伏,你是不是将石壁当做人脸了?”
藤明月说:“怎么会?那分明是有皮ròu的一张脸,它就在这附近……”
阿豪说:“隧道里很多地方长满了厚厚的湿苔,这东西就像一层皮,应该是无意间触摸到苔藓了……”他说着话,又去看记载石壁上的内容。
隧道尽头的上下左右,全是岩壁,只有前方填满了泥土碎石,泥土从dòng顶塌方处倾泻堆积至此,藤明月说那张人脸就出现在这里。
我见此处并没有长出地苔,借助荧光走近两步,猛然发现壁上真有一张面容枯槁的人脸,脸上全是泥土,完全和地皮一个颜色,远离半步也分辨不出。
阿豪见状也觉得古怪,走过来跟我们一同观看。
臭鱼以为又是dòng口那塑成泥胎的童子,心下不以为意,当即举起棍子戳过去。
我想起这隧道里活埋了无数修皇陵的民夫,难道经过了两千年,这些被堵在隧道中的死尸仍然完好,随着水土流失,如今又从土层中bào露了出来?
我脑中这个念头一闪,赶紧把臭鱼拦住:“别动,这可不是瓦爷……”
可就在这时候,那枯树皮般的脸上,双眼突然睁开了,就像两个黑窟窿,手臂从土中挣扎出来,一把揪住了阿豪的肩膀,并从嘴里呵出一道尸气。
阿豪平时出主意还行,论身手敏捷远不及臭鱼,他心下着忙,一时忘了躲避。
我和臭鱼心知这僵尸埋在地下两千多年,郁积的恶气何等厉害,活人哪里承受得住?我们顾不上多想,急忙拽住阿豪,拼命向后拖动,由于用力过度,三个人一起倒在地上,隧道尽头的土层也塌落了一大块,那僵尸抓着阿豪不放,也跟着从土中扑了出来。
这僵尸埋在土里两千多年,全身上下的衣服皮ròu都已枯如树皮,头发和指甲还在生长,长得速度虽然很慢,但年深岁久,那指甲也跟爪子一样了,口中喷着腐臭的尸气,爬向倒在它身下的阿豪。
我和臭鱼仰面摔倒,被阿豪压住了,仓促之下无法起身。
我见势不好,抬脚蹬住扑下来的僵尸,臭鱼也用棍子撑住,加上阿豪一同发力,勉qiáng抵住了僵尸的来势,将它缓缓从身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