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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循环1

作者:天下霸唱 时间:2022-12-16 15:30:33 标签:天下霸唱

  不过我和臭鱼、阿豪三人都有一个共识:“是金子迟早会发光,是路就迟早会有尽头。”这qíng况倒还不至于迷路,便让臭鱼只管冒着雨往前开。

  藤明月忧心忡忡,但也无法可想,她大概是过于疲倦,就在后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豪嘱咐臭鱼说:“深夜里开车有四大怕:一怕犯困,二怕车坏,三怕劫道,四怕遇鬼。这头一怕就是疲劳驾驶,你可得给我打起jīng神来,要不然咱这车可就直奔枉死城去了。”

  臭鱼一边开车一边说:“日他大爷的,我这上下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是得想个法子提提神,你上次不是说有个走夜路的段子吗,不如现在给咱讲讲。”

  我心想现在走岔了路,要找失踪的陆雅楠已经不太现实了,手机又打不通,碰上这种百年不遇的倒霉qíng况,谁都无法可想,倒不如让阿豪讲个段子,一来让大伙保持头脑清醒,二来缓解压抑不安的qíng绪。

  ◇ 阿豪讲了第一个故事:chuáng铺

  上得山多终遇虎,夜路走得多了也容易出事,却说当年有个书生,自幼聪明好学,博览诸子百家,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通,无有不晓,又做得一手锦绣文章,笔下万言随手拈来,也不用事先在腹中打个稿子。

  这书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从内到外样样皆好、件件俱佳,奈何命运不济,孤苦伶仃怀才难遇,二十大几了连个功名都没混上,更别说成家娶妻了,他只能栖身在城外一座寺庙里,白天步行到城里或是替人代写家信,或是给小孩子教教书,勉qiáng赚几个钱来糊口,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某天书生替别人写了几份状子,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天色已晚,刚出来城门便关了,他担心天黑迷路,匆匆忙忙加快脚步。走着走着,忽然抬头一看,只见月上危峰,恍若云生,书生触景生qíng,心下难免有些凄凉,暗想:“古人寂寞时还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孤家寡人却没这份兴致,何况囊中没钱,也买不起酒。”念及于此,不禁低头长叹一声,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时一阵凉风袭来,chuī得树上枯叶沙沙作响,书生身子打了个冷战,心头有些发毛,他加紧脚步继续赶路,但今天回家的这段路好像越走越长,而且路旁尽是齐膝深浅的荒糙,显得十分陌生,多半心神恍惚走错了路径。

  书生此时饥寒jiāo迫,除了早上喝了点热粥,整天都没顾上再吃东西,正自沮丧之际,望见远处一个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似乎是有人家的模样,书生喜出望外,他是如贫得宝、如暗得灯,当即深一脚浅一脚地找了过去,果然有几间低矮的土屋,窗户纸里透着昏暗的烛光,看来住得有人。

  书生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境界,也害怕会遇上鬼,可露宿荒野又恐被láng撕狗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叩门,就听屋里人应了一句,开门的是个老妇,穿着一身红裤子红袄,那种红是土布染出来的“猩红”,在深夜里看来显得极其诡异。

  那老妇拿着把木梳正在梳头,但那头发大概多时不曾洗过,怎么梳也梳不开,她好像眼神不好,一手举蜡烛凑到近处将书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不知外客深夜到此有何贵gān?”

  书生见这老妇穿着红服,心里虽然感到古怪,深更半夜地梳什么头?却寻思应该不会是“鬼宅”了,山坟里的孤魂野鬼哪有这副打扮?他赶忙深施一礼,说明自己深夜里迷路到此,想借片瓦之地容身。

  那老妇说自己年事已高,不便留客,可是这周围荒郊野岭没有人烟,念在你一个年轻后生,看着又是知书识礼的斯文模样,刚好旁边有间房子空了多年,权且留你一宿无妨,只是那屋子里有个忌讳,是不能破的死规矩。

  书生寻思常言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况且自己只求个地方容身,人家有什么规矩怎敢不遵,当即满口应承。

  那老妇见书生应允,就将他请到旁边的一间土房里,书生看这屋子分做内外两间,外屋甚是低矮狭窄,黑咕隆咚四壁徒然,连张桌椅板凳都没有,只有一卷破糙席可供人席地而卧,里屋侧另有一道紧闭的木门,不知其中有些什么。

  那老妇嘱咐说只能留你在这空屋寒窑里过夜,怠慢之处就别见怪了,晚上你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勿惊勿怪,另外切记不要打开里屋那道门,更不能踏进去半步,免得给你自己惹祸上身,到时候可别怪老身事先没讲清楚。

  书生满口应承,关上门躺在冷冰冰的糙席子上就寝,奈何腹中没食,翻来覆去又哪里合得上眼,就寻思着再去讨口热汤驱寒,刚一起身,却发现里屋门板中透出些许微光,他心觉奇怪,走过去扒在门fèng向里观瞧,就见屋中无人,只点着一根蜡烛,角落里赫然有张“雕花水木牙chuáng”。

  这张chuáng可太讲究了,全银杏的围板,周遭都有镂空雕刻,嵌着全套琵琶图的金箔饰画,脚墩则是侍女形态,显得颇为典雅别致。古时候特别重视chuáng铺,因为人活一世,得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在chuáng上度过,所以古人往往花费很多心思,jīng心制作chuáng榻,工艺不厌jīng细,工本不惜巨大,要历时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制作出一张chuáng,号称“千工chuáng”,因此被视为府中重器。据说明朝大贪官严嵩被抄家的时候,居然搜出三百多张chuáng来,所以说chuáng在古代是一种很有价值的资产,留得年头多了还能升值,尤以南京产的“雕花水木牙chuáng”声名最著,往往售价极昂,要搁现在最起码能顶一辆“大奔”,说白了这就不是寻常百姓家里该有的摆设。

  书生出身贫寒,连套铺盖都凑不齐全,他也就在书里读到过这种“雕花水木牙chuáng”,此时隔着门fèng一瞧,那chuáng漆皮簇新,好像刚做出来的一般,也许从来都没有人睡过,心里就埋怨那老妇不懂待客之道,里屋明明有张没主的新chuáng,却让人躺在糙席子上就寝。又寻思:“人家看我这等衣衫褴褛的寒酸模样,能破例留宿已是难得,怎么还敢奢望躺到chuáng上过夜?唉……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些人生来就抱着金饭碗,而我生来命蹙福薄,恐怕这辈子也睡不上这种雕花大chuáng了。”

  书生自己劝慰自己:“君子忧道不忧贫,权且在糙席子上凑合到天亮罢了。”可脑子里总有个念头挥之不去:“我忧了二十几年道,越忧越贫。想来光yīn瞬息,岁月如流,人生几何,安能长在?如今静夜深沉,我权且到那张雕花水木牙chuáng上躺得片刻,也不枉我人生一世,这又不算偷又不算抢,可不算违背了圣贤之道。”

  正所谓“人穷志短”,书生念及于此,早把那老妇的话抛到脑后去了,更顾不上读书人的身份,蹑手蹑脚推门而入,到里屋爬到chuáng上,盖上锦被和衣而卧,只觉宽阔适宜,身子轻飘飘的如在云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暗道一声:“惭愧,想我也能有今日。”

  这时书生忽然想起来忘了脱鞋,他怕蹭脏了人家的新chuáng新被,赶紧要起身除履,可刚一睁眼,猛地看到chuáng上站着两个小孩,大约是八九岁左右的模样,都做童男童女的装扮,生得肥肥白白一般高矮,只是面目呆滞,既无声息也无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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