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邹大哥,你又在跟人说什么啦?云蝶妹子云蝶妹子的,也不怕嫂子听见?”忽然一个女声cha进来,冷冷的冒了一句。
汉子身上一颤,转过头来对着那人喊:“八婆,你又来叽呱什么?”
“我八婆?”来人是个40多岁的女人,提着菜篮子,该是去买菜的主妇,这附近有个菜市场,她听到汉子这么说,站定了叉了腰,“谁不知道那赵云蝶是个什么妖jīng啊!读书的时候就勾引老师,得了个什么孽种。上夜班,那是说着好听的,我妹妹就在他们医院工作,那天晚上根本不该她轮班!一个晚上gān什么去了?你又不是没看到她第二天回来那样子,浓妆艳抹的。就桥头那边那些个小洗头店,你以为没人看到她老在那边晃dàng啊!?”
“你胡说什么?你家没拿过她的药?你生孩子的时候还受人家照顾呢!你那妹妹怎么不来照顾你啊?人不在了就说三道四,你不是八婆!对,你简直是八婆她婆婆!!”汉子也不输她,站起来也叉了腰,直接吼回去。
“你!她送药?那是要封口啊!其实哪用封,谁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就你们这些只有眼睛没有脑子的男人不知道!”那女人也来了劲了,越吵越厉害,周围其他店铺开了门,也有三两的人买菜经过,人群开始聚集起来。
“骆叶……”拉了骆叶一下,这样下去算什么事qíng啊。骆叶也无奈的看看他,深呼吸一下,准备去劝架。
“别吵了!”他还没出声,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老爹和那女人吵的漂亮男人猛的吼了一声,那声比吵架的两人声音还大,一下子就震住了场。
“我说死老头,你几岁了啊?你以为你是永远的小学生啊?虽然只有小学文凭你也得长脑子啊,跟女人吵你很有脸啊!”他走过去,首先对着自己的老爹开火,吼的他老爹都想要捂耳朵。
“刘大姐你也是的,跟他罗嗦什么呢?你不是赶着去买菜么?再去不就是人家挑剩下的了,抓男人的心就要先抓男人的胃,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的么?”最后几句话他的声音压低了,几乎是在那女人耳边说的。
“对对,我得赶紧去买菜,还是雪丞明白事理,幸好不像你老爹。”女人听他一说,也算是找到了台阶下,连忙笑着打了几个哈哈,瞪了他爹一眼,急步走了。
“切,死八婆!”那汉子,或者应该说,邹老爹,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回到凳子上坐下。
邹雪丞驱散了围过来的人,也走回他们身边,对着他老爹数落:“你要吵架也别在自己店子门口吵啊,人围过来把店都挡了,还做不做生意了啊!”然后又对骆叶和丘风笑着说,“刘大姐她家婚姻危机呢,敢着去抢老公的胃呢。”
邹老爹这个时候才想到这边还有两个人呢,赶紧说:“你们可别听她胡说啊,云蝶妹子那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呢,进城以前一个村子的,能考进市里的卫校,不简单啊!”说完,他猛抽了几口烟,又想了想,补充说,“不过吧……那段时间是有些闲言闲语的,说她是跟他们学校个结了婚的年轻老师好上了。火灾的那天早上她回来的时候,也是穿的……恩,cháo流了点,画了点妆……”
“云蝶妹子心很高啊,人嘛,又温柔又倔qiáng,她妈打死也没从她嘴里套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又不肯打掉。当时她妈还发狠说等孩子出来要烫死呢,结果孩子生出来了,毕竟是自己孙子,老人家最后也只有认了,疼着养着,两个女人把他拉扯到8岁,刚上了小学……”
正说着,邹老爹忽然直着眼睛看向丘风的侧后方,丘风他们也跟着回头看去,原来是小杰可能被刚才的吵闹给吵醒了,看他们不在车里,下车来找。
“这这!!这谁的孩子啊?”邹老爹结结巴巴的抖出话来,表qíng有点受惊。
“廖珍英的,就前段时间这边请的那人,然后跑了的。”邹雪丞冲着他爹那样子翻了个白眼,说。
几句话间小杰已经走到了丘风身边,丘风动手给他理了理睡乱的衣服和头发。
“哦……”凑的近了,邹老爹瞧的仔细了,松了口气,“真是有点像,但是又不一样。”
“像?像谁?”听到他这么说,丘风问。
“云蝶妹子那儿子,跟这小孩儿还真有点像,年岁也差不多,差点看错了以为闹鬼了呢。”邹老爹从身边报刊架上抽了份报纸扇了扇风,刚才给吓出一身汗。
“很像?真的很像?”抓住他这句话,丘风马上追问。
“真的,不过云蝶妹子那儿子跟她倒不是很像,都是儿子像妈,我看也不一定,多半是像他爸,当时我们还在说,多长几年,说不定就能看出谁是他爸来!”
不像妈妈……丘风和骆叶都在回想,小杰跟他母亲长的也不是很像,只有在仔细找的时候能找出几点相似来。
小杰那个看不见的朋友……如果是那个烧死的孩子,他跟着小杰的原因……
“小杰。”骆叶没有丘风犹豫的久,他拉过小杰,看着他的脸问。
“告诉哥哥,你爸爸……是谁?”
第十九章 晓文
这只是推论。
前提是,第一,跟着小杰的那个看不见的朋友是当年被烧死的小孩;第二,父母和孩子总是有相似的,不像妈妈那必然是像爸爸。那个和小杰很像,又一样不似母亲的孩子,跟小杰像的是同一个人。
他们其实还不敢认定什么,不敢认定那个跟着小杰的东西的身份,也不敢认定事qíng就真如他们所想。甚至连骆叶只要不停留在一个地方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开那女鬼的理论也不敢真的认定。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除非他们能有本事跟那些东西面谈,不然根本确认不了。
骆叶看着小杰,面色凝重。丘风也闭了气般的听着。
“或者说,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觉得自己问的“是谁”这个孩子可能不能理解,骆叶又换了个说法。
“我爸爸……”小杰的脸微微的皱了一下,看来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大的好感,“他叫郑史文,当老师的。”
看出来小杰对提到自己的父亲有点排斥,丘风把他从骆叶那里拉到自己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问:“在什么地方当老师啊?小杰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么?哥哥们有非常要紧的事qíng要找到他。”
“不知道。本来是在市里的一个专科学校教书的,但是妈妈后来去找来着,人早就不见了。”小杰低下头,又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反正我讨厌他,晓文也讨厌他。”
“晓文?”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一旦在某个点上不小心告诉了其他人什么事qíng,他们通常都会对那知道了一点的人失去戒心,很容易说漏嘴。这意外漏出的又一个名字,骆叶马上抓住。
“小杰,晓文是谁?”看了骆叶一眼,丘风当然也发现了这点,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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