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2长安鬼迹
柳毅举目望去,那些羊的样子和神qíng确实很怪。柳毅催马将走,又想起什么,转身说道:“这一次,我给你做信使,望姑娘回归dòng庭后,不要忘记今日。我是凡人,你是仙女,莫要避而不见。”
小龙女说:“公子多虑了。以后,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了,怎么会避而不见呢?”
柳毅打马而去。
在泾阳老乡处,柳毅小住两天,即告别朋友,回转湖南。在dòng庭南岸,真的就发现了一棵大橘树。柳毅按小龙女说的做,当腰带在树上敲到第三下时,dòng庭湖水掀起巨làng,有甲士现身波làng中,拜而问道:“贵客从何处来?”
柳毅只是说有事要见龙王,甲士见其有来头,便引路:“请您闭上眼。”
柳毅闭上眼。再睁开时,已到龙宫。龙宫楼阁相连,金碧辉煌,仿若梦境。甲士带柳毅来到一处叫灵虚殿的地方。这里的殿柱是用白玉做成的,台阶是用青玉铺就的,chuáng则是珊瑚镶制的,帘子是水晶串成的,门楣上镶着琉璃,屋梁上饰着琥珀。
柳毅心里想:到底是仙境啊,装修得确实不错。
左等右等,龙王一直没露面。柳毅问:“你家大王呢?”
甲士:“我家大王正在玄珠阁跟太阳道士论《火经》,很快就过来。”
柳毅:“《火经》?”
甲士:“龙以水显灵,随便一个水珠就可淹没山谷;太阳道士是人,人善用火,小小灯火就可化阿房宫为灰烬。水火有别,本质不同。太阳道士jīng于火理,我家大王此次请他来,就是要听一下他有关于火的高论。”
话音未落,一穿紫袍者飘然而至。
dòng庭龙王问:“dòng庭水深,先生何以到此?”
柳毅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把小龙女在远方的遭遇一一说明。随后,取出书信,jiāo给了龙王。龙王看完信后,掩面而泣,泣罢一再感谢柳毅。龙王把书信传至后宫,于是很快听到一片哭声。
dòng庭龙王说:“不要这样哭,钱塘君会听到的!”
柳毅问:“钱塘君?”
dòng庭龙王说:“也就是我弟弟。他以前做过钱塘长,现在已被罢官。”
柳毅又问:“为何怕他听到哭声?”
dòng庭龙王:“他脾气不太好。当然,他也极为勇猛。上古时,尧为帝,天下泛滥洪水达九年之久,即是他发怒的结果。这些日子,他又跟天将不和,发水淹没群山,天帝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治他死罪。现在,他被拘禁在我这里。”
话音未落,一声霹雳,一条带着锁链的红色巨龙如烈焰升腾般现身玉柱旁,随即飞腾而去,不知踪迹。
后来,dòng庭龙王宴请柳毅,席间有众多龙宫人物。
奇异的是,柳毅一抬头,似乎看到小龙女的身影。难道她已经被解救回来了?
dòng庭龙王说:“在泾川受苦的小女,确实已经回来了。”
柳毅很迷惘。
宴席上,一风度翩翩的男子向柳毅敬酒,正是钱塘君。
钱塘君对dòng庭龙王说:“兄长,我刚才直飞泾阳,在那里与泾川水族接战,大胜之,又向天帝禀报qíng况,天帝知道了实qíng,把以前对我的惩罚也免除了。”
dòng庭龙王问:“这次与泾川水族作战,伤害了多少生灵?”
钱塘君答:“六十万。”
dòng庭龙王又问:“毁坏田地了吗?”
钱塘君:“八百里。”
dòng庭龙王:“那欺负我女的无qíng无义的小子在哪里?”
钱塘君:“已被我吞吃。”
宴罢后,柳毅一直想着小龙女。
转天,dòng庭龙王再次宴请柳毅。两龙王载歌载舞,最后拿出分水犀牛角、夜明珠等珍宝相赠。
第三天,钱塘君单独宴请柳毅,酒过三巡,抓住柳毅的一只胳膊,说:“我有一事对君说,若答应,皆大欢喜;否则,大家都不好看。足下以为如何?”
柳毅不卑不亢。
钱塘君:“yù将小龙女嫁与先生,望先生勿要推辞!”
柳毅当即回绝。冲动起来的他,跟钱塘君吵了起来,最后说:“何以qiáng加于人?再者,难道我为你们送信,就是为了这个吗?”
柳毅不从,钱塘君对其更加佩服,二人继续欢宴。
转天,柳毅辞行,dòng庭龙王的夫人露面,大家为柳毅饯行。这一次,小龙女在座。她上前拜谢,神色忧伤,似为别离,而柳毅,竟有点后悔自己先前拒绝了钱塘君的提议。
柳毅上岸,发现十多个龙宫侍从挑着满筐珠宝跟在后面,直到还家后,这些侍从才告别离去。由此,柳毅成为超级富豪。再后来,他娶了妻子,但很快妻子就死了。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没多久也死了。
柳毅很是悲伤,决心离开这伤心地,于是搬家到金陵。
这一天,有人向柳毅求亲,称有卢姓小姐,来自名门,品貌双全,丈夫早死,现求一配偶。柳毅想了想,便答应了。开始时,还没发现什么,直到婚后一个月,柳毅发现妻子长得越来越像小龙女了,只是比印象中的小龙女更为丰满娇媚。
柳毅试探着给妻子讲自己传书的往事,卢氏听后一笑:“怎么会呢?真是不可思议啊!”
一年多以后,卢氏为柳毅生下一子,两人更为恩爱。孩子满月之日,卢氏笑道:“夫君,难道想不起我们的往事了吗?”
柳毅望着妻子。
卢氏道:“也许你猜到了,我便是dòng庭龙王的女儿,也就是你曾在旷野中相遇的牧羊女。深蒙大恩,亦爱郎君,当时yù嫁,却被拒绝。后父母想把我嫁给锦江龙王之子,我不从,剪发闭门明志。父母为我所动,而恰逢郎君丧偶,故而有机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大喜之事,故而说出这一切。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旷野相遇,你曾对我说,将来我若回到dòng庭,希望我不要对你避而不见。我不知道,那时候你是否已喜欢上我了?但后来,在龙宫,你为什么又拒绝了我叔父的提亲?时过境迁,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吗?”
柳毅听后,泪水盈眶,说:“旷野相遇,我更多的是为你的凄惨遭遇而抱打不平,虽然心有爱慕,但亦努力克制。之所以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对我避而不见,只是信口之言。至于拒绝钱塘君的bī婚,是因为在当时的qíng境下,激起了内心的反感和愤怒,因为最初搭救你为的是个‘义’字,如何能娶你而去?但别离时,我再次看到你,心里已开始后悔。”
话说到这儿,小龙女已经是泪眼迷蒙。
后来,两个人辗转回到湖南,拜见dòng庭龙王,皆大欢喜。
再后来,夫妻移居南海,过着逍遥的日子。到玄宗即位,求各地修道之人入宫传授仙术,为了避免被骚扰,柳毅携妻重返dòng庭。
开元末年,柳毅的表弟薛嘏被贬南方,乘船过dòng庭,远望一座大山现于碧波,很快山后飞来一船,船上人问:“是薛嘏吗?柳公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