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最后他又惨叫的啊了一声,拽出一个东西。
乍一看我以为他手里握的是泥鳅呢,可再细瞧瞧,我倒吸一口冷气,是蚂蝗。
这蚂蝗的个头还不小,尤其身子鼓鼓囊囊的,明显吸了不少血。
铁驴气的狠力一丢,把它撇到岸上去了。蚂蝗被火烤着,难受的直扭身子,而我被它这举动一闹,更觉得它恶心。
这还没完,随后我觉得脚心一痒,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我都猜到结果了,但还是忍不住抬脚,并用手摸了摸。并没错,我脚底附着一只蚂蝗。
我特想把它揪下来,却也知道,这种bào力法很可能让我伤的更重。
我这么一纠结,想怎么办的时候,我脚背和脚脖上,又有感觉了,好像好几只蚂蝗都咬住我。
我心说坏了,一定是雷涛搞得鬼,他启动机关时,也让蚂蝗大军冲出来了。
而且接下来的qíng况更糟,又有一个如来佛的手指斜歪了。
我们发现河水的流速越来越慢,一定有什么闸口启动了,把水源挡住了,另外还有一股黑黑的液体,从如来佛手心往下留。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以为这黑色液体会是毒药呢。它被缓缓的水流一带,能慢慢飘到我们周围来。
但有个问题让我不解,如果真是毒药,雷涛为何让水流变慢呢?岂不是水流越快,毒药冲来的越早越好么?
姜绍炎想的多,看的也更加明白,骂了句,说又是黑火油。
我回过味,也发现了,这黑黑的液体能在水面上飘着。我特想张口大骂,心说雷涛这畜生,敢不敢再yīn险点?一会河面也着火了,我们只能潜水,但水里又有这么多蚂蝗,我们仨岂不被bī上绝路了?
我觉得当务之急,要趁着河面没着火时把雷涛擒住,至少不能让他再摆弄机关捣乱了。
只是我们离他不近,想游过去的话,这段时间也足够雷涛继续使坏的。
我打心里愁上了。铁驴也急,对着如来佛手掌连续打了好几枪。
姜绍炎显得很冷静,我也没真看出来,关键时刻他敢做这么疯狂的事。
他突然嘿嘿笑了,说艹他娘的,玩大的谁不会?
随后他把背的那把大枪拿下来,并举起来。
我特别纳闷,心说这枪有啥用?没子弹,只能sheshe铁八爪而已。
姜绍炎没解释,又把背包拿下来,从里面翻出一个手雷。我发现这手雷外形也真巧妙,正好能卡在大枪的枪口上。
我彻底明白了,心里突然来了一阵狂喜。铁驴趁空还配合一把,伸手把手雷的弦拉断了。
嗤嗤声响起,我跟铁驴全凑到姜绍炎背后,我俩推着他,防止一会开枪时后坐力太大,他打不准。
姜绍炎对着远处吼了一句,“雷涛,一路走好!”
之后他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响,手雷稍微甩出一个抛物线的轨迹,奔着如来佛去了,而且当不当正不正,正好卡找如来佛手指fèng上了。
雷涛一定被吓坏了,想想也是,这可是一个手雷,如此近距离爆炸,他要不躲,不死才怪呢。
雷涛急了,喊了句我的娘啊!从手掌后面逃了出来。
根本没时间让他多考虑,他直接跳到河水里去了。
哄的一声响,如来佛的手掌都被崩裂了,五个指头滴里郎当的。而且这种爆炸还让远处河面着起火来。
这期间姜绍炎没闲着,拿出另外三个东西,这都是铜管,能伸缩的,拉到最长时,能有一米。
他把铜管分给我俩,我明白,我们咬着铜管蹲在水里,就能轻松的避过火灾。
我打心里暗赞姜绍炎,觉得他考虑的太周全了,我们带来的装备中竟还留这么一个宝贝。
我们赶紧咬住铜管,趁着火势飘来前,往河水深处走了走,及时潜水了。
其实这时候,我都不知道有多少蚂蝗在咬我脚了,但我不在乎,心说被吸点血而已,又死不了。
我们这么蹲在水里,我忍着难受感,时不时抬头看看,只等河面火势没了,就站起来。我也想过,危险也就这么多了,熬过去就会都结束了。谁知道还有最大一劫。
毫无征兆间,河水顿了一下。我置身其中,很敏感的察觉到这种变化了,我心里不安,也不知道这是咋了?
随后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出现一个漩涡,我周边的水也都动起来,向那个漩涡靠拢。
这什么概念?就好比我们身在一个盛满水的水池中,下水塞子突然被人拔去了,我们将跟水一起,流入下水道。
我心跳得当当的,也赶紧转身,想往岸边走。cao蛋的是,水流带来的吸力和推力都很大。
我一番努力根本没有效果,身子慢慢往漩涡那里移动。
我怕了,吐了铜管,用尽全力,又是狗刨又是蛙泳的游起泳来,只是这也没用。
我眼巴巴看着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进了那个漩涡。
身在漩涡里的感觉很可怕,我觉得天昏地转,甚至总有水要往我鼻孔和嘴巴里钻。
我想憋气,却不争气的反倒往外哇哇吐泡泡。
我在漩涡里绕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进了一个黑dòng。
我看不到任何的光明,周围全是水,我跟它们一起高速流动着,这让我有种qiáng烈的绝望感,也觉得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
我都能预测到结果了,只等这点可怜的氧气消耗gān净,我就彻底死了,还是个水葬。我快放弃抵抗了,但也就是无意间的一睁眼,看到上面有光?
有光说明上面有空气,说明那里就是水面。我被求生的念头一刺激,又上来一股斗意,拼命的手脚乱动,奔着那一股光去的。
我跟它距离不近,但也不远,等马上到水面时,我喝了一大口气水。
这水味道很怪,也呛的我头更加的晕,不过好在趁我昏迷前,我脑袋浮出水面了,也吸到了一口很新鲜的氧气。
我头次觉得呼吸是如此惬意的事,也一边使劲咳嗽,一边继续贪婪的再吸几口。
没一会儿呢,我缓过劲了,头脑也能正常的思考了,我四下看看,想知道自己在哪?
这里环境我认识,之前也来过,就是小瀑布之外的那个黑水湖。
我心里一琢磨,明白了,我们刚才还在水帘dòng里,那里地势高,地下河的河水按规律是往低处流的,我们也因此随着它,通过暗道被冲到这里来了。
我又寻找其他人,想知道他们都啥qíng况了。
这么一打量,我发现只有姜绍炎在不远处飘着,没有铁驴的影子。
我不知道铁驴咋样了,但姜绍炎的状态看着不佳,我紧忙游过去,凑到他身边,使劲拽了拽他。
姜绍炎没死也没晕,就显得很疲惫,他一边费力的蹬水一边跟我说他没事。
我想翻翻胸囊,找点药喂给姜绍炎,刺激他短时间兴奋起来。不过没等翻到呢,周围有一处水面涌动了,就像水开了一样。
我跟姜绍炎都猜出来了,有人要被冲出来了。
我以为肯定是铁驴了,也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没一会儿,噗的一声响,有个光头从水里冒出来。我当时一愣,接着心里也一紧,心说雷涛这畜生,是不是属小qiáng的?生命力咋这么顽qiá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