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铁驴很直接,直奔西南百里外的地方。虽然有车,但这一百里地,我们足足开了小半天的时间。
赶得很巧,最终停下来时,我们眼前有一座小山,李米粉也jiāo代过,这山后面就是禁区了。
其实这山并不大,或者叫大土堆也沾边,有三五十米高吧。
铁驴带着我,一起爬到山头上。我发现个怪事,这山跟分界点一样,我们这边虽然是风沙地,但也长点小植被,被星星点点的绿色点缀着,而山那边,简直一片荒漠的节奏。
山头上风也大,小沙粒chuī过来,打的我脸皮难受。
我问铁驴,接下来gān啥?是继续深入,还是就在这里小转转,体验一把就得了。
铁驴偏向于后者,也qiáng调我俩别在山头上体验啥了,不然没一会呢,我俩嘴巴和鼻子里就全是细沙子了。
我俩下了山,算进到禁区里了。我们找到一个相对风小的地方,铁驴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也学着他。铁驴蜷个身子四下看着,突然笑了,跟我说,“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那帮逗比还能做chūn梦?可能么?”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没经历过。
铁驴提出一个很大胆的建议,“徒弟,要不咱俩也在这睡一觉?”
我实打实觉得不妥,就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回答说,“一个人睡,一个人守着,看有啥怪异没?”
铁驴说行。他身手好,所以守着的肯定是他了。
我也没帐篷,总不能大咧咧躺在沙地上呼呼吧?就把铁驴腿当枕头了。
本来我没困意,纯属闭着眼睛体验生活呢,但过了一刻钟,我突然间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了,被它影响下,我竟慢慢睡着了。
☆、第十一章 禁区之梦
我做的梦很奇怪,感觉自己很清醒,却又不能动弹。我能张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戈壁的样子,而是宛如仙境一般。另外有股天籁之音,若隐若现的传到我的耳中。
我就这么听着,而且曲子一首接一首的,之后还有脚步声传来。
我当时脑子很沉,也根本不转轴,没法去想这脚步声是不是代表那些美艳女子到来了。
我只使劲睁眼,却根本看不到什么。突然间,这仙境消失了,天籁和脚步声也不见了,反倒有很轻微却又很刺耳的嘘嘘声传入耳中。
想想看,前一刻我还陶醉其中,这一刻我的耳朵就跟被qiángbào了一样,我特别难受,还说什么睡觉?直接醒了过来。
我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想坐起来,但刚起身就狠狠磕在一个东西之上,我疼的哼了一声,又重重躺回去。
等再仔细一看,是铁驴的下巴。驴哥答应的好好地,说他不睡觉,这时却低着脑袋,呼呼的正香。
我心里来气,心说这不靠谱的东西,尤其他嘴巴都微微咧开了,有一小条哈喇子挂在嘴角,正像弹簧一样,弹上弹下的,随时可能断开,掉到我的脸上。
我吓坏了,往下退了退,避过他的下巴后我又坐直了,使劲推他。
本以为推这么一下子他就能醒呢,谁知道好几次下去,他依旧没睁开眼的架势。
我觉得不对劲了,也想到另一个狠招,我摸向他的大腿根,掐着一小丢ròu,狠狠拧一下。
铁驴一哆嗦,啊一声叫唤。这次他是真醒了,不过我也发现,在醒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显得很狂bào,甚至双眼通红,看着我都有种不认识的感觉了。
我知道有些人觉品差,虽然跟铁驴认识这么久了,我并不知道他觉品咋样。我怕他发火,急忙收了手,还往后退了退,留意他一举一动。
少说过一分钟,铁驴恢复正常了,还对我念叨一句,“他娘的,魇着了。”
这qíng况我也听说过,说白了,都是睡姿不好引起的,我觉得他刚才低个头睡,弄出点梦魇也很正常。
我这么劝了一嘴。铁驴反驳说,“正常个球,徒弟,亏了你推得及时,不然我又得在恐怖中多待一些。”
我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他又解释,刚才梦里出现仙境、仙女,还有嘘嘘声,他知道不对劲,却怎么也醒不来。
我听愣了,也想到李米粉的口供了,心说不会这么邪门吧,我跟铁驴刚进禁区,还huáng天化日的,这怪事就找上门来了?
我把自己遭遇的qíng况跟铁驴说,尤其提到有人来的时候,我还特别明确的指着我俩前方,说那人就是从这里走的。
而就是这么随意一指,我看到在我们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竟真有脚印。
我俩很清楚,睡觉前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却出现这种离奇qíng况,我俩坐不住了,全奔着脚印跑过去。
这脚印是一排,从一边走过来,又奔向另一边走过去,我们眼前的脚印,只能算是路过的。
我对痕迹分析不怎么了解,铁驴拿手。他让我在一旁站着,他自己蹲下身好好研究一番。
他把结论都说给我听,从脚印深度及此处地表硬度来看,这人的体重在八十多一百斤之间,脚印长度也说明,她的脚是‘三寸金莲’,另外通过步间距也能品出来,她走的不慌不忙,很淡定。我从这些信息也能得到一个主观猜测,这女子个头并不高,因为脚跟身子是成正比的。
我想到这,脑门也有点流汗了,这么说,梦境并非虚幻,真有人来过。
我跟铁驴一合计,既然有脚印能跟踪,我们就顺着它住下去。
我俩都带着枪呢,铁驴把fn2000拿到手里,我觉得自己还没到拿大左轮(m500)的时候,也就双手空空的跟在后面。
刚开始一切顺利,脚印也很清晰,但追了不到五十米,我俩无奈的发现,脚印突然消失了。
我形容它突然,一点都不过分,真就是那么一下子没了,而且在最后一个脚印的旁边,有处地表上有星星点点的白色斑点。
我俩凑过去,其实我跟铁驴猜到一块去了,他指着斑点问我,“会不会是jīng斑?”
我胸囊里带着jīng斑检测试纸呢,问题是,这jīng斑一定是那失踪旅游团留下的,算日子得相隔十天半个月了。这么久,用试纸也检测不出什么来,而且野外检测,过程也繁琐。
我跟铁驴建议,这个斑点先姑且认为是jīng斑吧。我也找小塑料袋把它收集起来,准备回去后进行测试。
铁驴接受了我的想法,我俩又商量,反正也带手机了,上面有照相功能,就把这排脚印也照下来,算留了个证据。
这活儿由我来做了,铁驴负责用枪监视周围环境。
我拿着手机,本来还一丝不苟的一个个脚印拍着,但发现这么一弄,工作量太大了,而且这些脚印都大同小异。
不能说我偷懒,我最后大步走起来,还飞快的按快门。
我离铁驴渐远,只顾看着手机往前走,这样过了一会儿,突然的一瞬间,我看着手机屏幕,里面貌似出现一张人脸。
只是它昙花一现。
我当时就停下来,也纳闷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挺较真,为了求证这一切,赶紧停下照相,翻开之前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