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可等我再睁眼时,发现寅寅jīng确的算计着角度,让车从这两棵树中间窜过去了,当然了,我们的车也被刮的挺惨,倒车镜没了一个。
寅寅就这么死磕上了,让车跟个泥鳅一样,左一扭右一扭的,最后竟带着我活着出了这片树林,上到正道上了。
敌方的卡车不用说了,根本进不了林子,那两个越野吉普也试一试,只是它们车身大,一下就卡在两棵树中间了。
寅寅是打定主意,虽然有逃命的机会,也不想就此放过敌人,她故意把车开了回来,拿出挑衅的意思鸣车笛。
我也得帮忙啊,就把车窗摇下来,这次我是弄了一手骂街的做法,反正把自认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的话,像“你妈悲、损犊子”之类的全从嘴里吼出去了。
敌方的人太不受激,一下全火了,卡车里的两个爷们也跳下来了,奔着越野吉普跑去,大有跟同伙合兵一路,接续追我们的意思。而且有个爷们还从卡车里拿下一只左轮枪来。
他对着我们的车,砰砰打了好几枪。
我跟寅寅都惊到了。寅寅也不敢大意了,赶紧慢悠悠的开车“逃”。
我们一路又这么斗上了,我是不敢露头,因为时不时就有枪声从后面传来。
我怕我俩这么冒然去找铁驴,他别没准备好,就想打个电话。但我没铁驴号码,也不想找姜绍炎,只好打给我师父。
接通后,我师父那边挺吵,听筒里面全是嗡嗡的机械声,我还合计呢,我师父最近家里缺钱了?咋业余时间去工厂兼职了呢?
师父也知道他那边的qíng况,让我等等,很快我的听筒里就静了下来,估计师父是躲进哪个小屋了,但不得不说,这小屋隔音效果真好。
我没时间跟师父扯别的,把眼前qíng况说了说。师父让我别慌,只管奔着五福去就行了,另外一会多注意随机应变。
我对随机应变的意思理解不透,但没管那么多,撂下电话就开始留意导航,等离五福还有五里地远时,我们的车爬了一个上坡。
等寅寅这就要把车往下坡开时,我俩全愣了。因为远处百米开外的地方,真有点吓人!
☆、第三十章 鼠军
我们望着下坡,远处路两旁是很高的灌木丛,在灌木丛旁边站着一个人。他披着一件黑袍子,还把脑袋遮上了,看不清什么长相,背后背着一口大弓。
这让我很怀疑,他到底是现代人还是古代穿越来的?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打扮呢?
另外在他旁边,有两三米长的路段上,黑乎乎一片,乍一看就好像这段路被黑漆涂过一样。
寅寅把车灯调成远光,这么照了过去。她视力比我好,把“黑漆”看清楚了,跟我说,“冷哥,这他妈的全是老鼠!”
我心脏抖了一下,心说能把这段路封上,得有多少老鼠?百十来只肯定下不来。
寅寅还多说一句,只是这句话有点自言自语,“老鼠?三年前的案子!”
我冷不丁没懂,合计什么三年前?但又想起寅寅见刘哥那次,说的三年前的跳楼案了。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现在场合不对,我没多问,把jīng力全放在怪人和老鼠大军上了。我觉得这是敌人一伙的,他在拦路。
本来一群老鼠而已,我们可是开着车的,要直冲过去,绝对能把老鼠碾死,问题是,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陷阱,寅寅开车盲目冲过去,很可能中招!
寅寅有她的想法,现在我们也没退路,她又把车速降低,让车慢慢往下滑。我俩也配合着,寅寅注意远处,我留意眼前的地面。
这期间那两辆越野吉普也出现在坡上了,我看着倒车镜,发现它们发现远处的怪人后,竟也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也学着我们,把车速降下来,一点点跟过来。
它们的举动分明告诉我,它们事先并不知道这怪人会出现,貌似也不认识他。
我一时间迷茫了,不知道怪人到底是哪伙的,是敌是友?
这样等我们的车离怪人只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他有动作了,把头缓缓抬起来。
我看的差点倒吸一口冷气,怪人的脸森白一片,有的地方都起褶子了,双眼呆呆无神。我可是专门跟尸体打jiāo道的人,他的面容分别告诉我,这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可也有矛盾的地方,他要是尸体,怎么又会活着站在我们面前呢?
他嘴里还咬着一个东西,有点鼓鼓囊囊的感觉,我一时间认不出这是啥。
寅寅也有点怕了,急忙给了脚刹车,我们坐在车里,跟这个怪人对视着。怪人率先又有动作,把背后的大弓慢吞吞拿下来,从腰间一支箭来,对着我俩拉弦。
我看这弓绷得紧紧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也不笨,赶紧让身子顺车座往下一滑,只稍微露出小脑袋来。这样一旦怪人开弓,我也能最快时间躲避。寅寅是低伏着身子,让自己尽量贴在方向盘上,借此做掩护。
我没时间掐表,估计僵持了几秒钟吧。那怪人突然把身子一扭,让弓对准我们身后的一辆越野吉普了。
他没犹豫的she出一箭。这箭的威力很大,几乎一眨眼间就到了越野吉普车的挡风玻璃前了,它的劲也大,啪的一声把挡风玻璃she出个dòng,里面还立马喷出一股血雾,把玻璃都染红了。
我估计这一箭结束了一个司机的xing命,这辆吉普车也一下瘫痪了,失控的往下继续滑行。
怪人趁机又拿出一支箭来,搭在弓上,对准剩下那个越野吉普。
这辆车的敌人不会坐以待毙,司机赶紧刹车,一低头躲下去,而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跳出一个爷们来,就是拿着左轮手枪的那个人。他隔着车门,要对怪人开枪。
怪人也不急着she箭了,竟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躺到了地上。
他要是站着,保准是个活靶,但这么一躺着,隔这么远尤其大黑天的,想把他打中,太难了。
怪人又chuī出怪声来,很刺耳,也没什么节奏。他身旁这些老鼠却都跟炸锅了一样,整体涌动起来,又向cháo水一般,奔着越野吉普冲去了。
我明白了,他嘴里的怪东西应该是一种“乐器”,响声就是用它发出来。另外老鼠大军这么一动,让我看的手心都冒汗。
我们的车安然无恙,老鼠大军经过时,分别从两旁绕过去的,但我们身后的敌人就惨了。
拿枪的爷们,急忙对着老鼠砰砰打了几枪,只是一个左轮枪,就那么点威力,能打死几只老鼠?
很快这些老鼠把他们包围了,还陆续往上扑。
我看到现在,心里稍微松点气了,意识到这怪人是我们一伙的。
我还跟寅寅说,“把车往前开,咱们见见这个怪人。”
寅寅有些犹豫,因为这怪人给我们的见面礼,太震撼人了,其实我也是qiáng撑着。
寅寅把车开到他旁边,我俩下了车,这么离近了,我留意到,这怪人的嘴巴上,从里往外的流哈喇子。
他这德行让我想起活尸,想起孙佳了。只是孙佳当时是乱咬人,疯疯癫癫的,眼前这活尸,明显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