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是觉得现在气氛不咋对,我们警察不该是说上家话的么?咋被麻驴喧宾夺主了。
寅寅真看不惯麻驴这一出,尤其看完麻驴给的笔录,她脸都沉下来了,让我和姜绍炎坐着,她要去麻驴身边待着,那意思用用她的手段。
姜绍炎没同意寅寅这么做,他还嘿嘿笑笑,说今儿天好,他心qíng不错,这次审讯,由他来吧。
我不认可姜绍炎这话,今天可是yīn天,什么天不错?估计一会都能下雨夹雪。不过我也知道,姜绍炎只是随便说说,我倒想看看,这省里的专员,有啥狠手段。
姜绍炎让我跟寅寅坐在他旁边。他又望着麻驴,还时不时用手压压额头上的头发。
这都算是他一个招牌头型了,总把额头挡起来。我就是控制力好,不然真想把他头发掀起来,看看额头上有啥东西。
麻驴是头次见姜绍炎,也被他这么怪的头型雷住了。麻驴突然咧嘴笑了笑,大有轻视姜绍炎的意思。
姜绍炎不在乎,隔了好一会,他打破沉默说,“看年纪,你跟我差不多大,那我叫你一声老哥吧,你肯定跟张队的案子有关,这是推不掉的,既然如此何必隐瞒呢,少吃点苦头,早点招了吧。”
麻驴又往下撇了撇嘴角。
我看了看姜绍炎,心说这就是他审讯的手段?太软了吧?麻驴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这么弄能好使才怪呢?
我也对寅寅使眼色,那意思还是你上吧。但寅寅对姜绍炎很放心,还拿出一副乖徒弟的样子,在旁边老老实实等着,根本不理我这茬。
姜绍炎又一摸兜,拿出一包烟,他也没抽,对麻驴那边的桌面丢了过去,说,“老哥,这是别人特意从美国带给我的烟,你尝尝,算我请你的,等吸吸烟思路捋顺了,咱们再谈。”
麻驴也不客气,估计真是烟瘾翻了,拿起来就抽。我其实也眼馋,但姜绍炎都没吸,我只要忍着。
姜绍炎不理会麻驴了,这时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有人给他发一组图片。
他靠在椅子上,专门看起图片来。
我顺带着也瞧瞧。这图片我都熟悉,是那三棵国槐树和案发现场的。当时痕检员拍过照片,我估计是他传给姜绍炎的。
姜绍炎看的很仔细,一张张翻着,等看到那张树gān有刀痕的图片时,他停下了,没一会儿还嘿嘿的开心笑了。
他这笑绝不是装出来的,估计在麻驴眼里,一定以为姜绍炎在看笑话呢,我却脑袋里一堆问号。
姜绍炎还忍不住,特意让我和寅寅看着这张照片,连连称赞说,“好!太好了!”
我发现寅寅也怪,竟点头赞同了。
我心说好什么?我们不应该警惕才对么?这说明凶手很厉害!
姜绍炎没多解释,这期间麻驴吸完两根烟了,最后说了句话,把我们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他呸一口,念叨说,“这他妈不是啥好烟,地瓜叶子味太浓了。还不如国内旱烟有劲呢。”
姜绍炎显得挺珍惜,反驳一句说,“国外烟都这味,而且老哥你都抽了我的好烟了,咱们算有jiāoqíng了,你要说点啥么?”
麻驴呵呵笑了,指着寅寅面前的笔录回复,“老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会自己看么?”
我发现姜绍炎脸色变了,又特意问了句,“你是确定不说了?”
麻驴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点根烟抽。
姜绍炎叹口气,抬起头把眼睛闭上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瞎念叨几句,“我以前也是个bào脾气,但年纪大了,见得多了,真觉得人这辈子,活着不容易,只自从那件事失手之后,我发过誓,要善待每一个生命。可老天爷你见到了,我今天该做的都做了,没法子,还得用老办法才行。”
我都被说迷糊了,心说哪件事?姜绍炎以前gān了什么?
姜绍炎慢慢把头低下了,我知道不是时候问他啥,就仔细观察看,我发现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跟变了个人一样,又出现那股可怕的野shòu目光了。
他啪的拍了下桌子,忒响了,甚至连麻驴都吓到,失手把烟弄掉了。
姜绍炎带着一股怪笑,稍微歪着头,盯着麻驴说,“老兄,好戏要开始了。”
麻驴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不敢看姜绍炎,指着我俩说,“你们敢打人?”
姜绍炎啧啧几声,对我跟寅寅一摆手,“把录像停了,窗帘拉上,我今天,要开荤!”
☆、第三十八章 乌鸦的手段(二)
我不知道开荤是啥意思,但也跟寅寅一起行动起来。寅寅负责把监控摄像头的开关关了,我负责拉窗帘。
等我弄好一转身时,发现姜绍炎从兜里摸出一个很jīng致的小盒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把解剖刀。
我差点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自己对这刀太了解了,别看它小,但异常锋利,用它割人ròu,都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副完美的骨头架子。
再者说,这刀只有法医才有,我又没给过姜绍炎,我猜一定是李法医搞得小动作。
姜绍炎握着解剖刀,先对着桌子狠狠来了一下。一条很深的划痕展现在我们面前。
麻驴呼吸都重了。看得出来,他想站起来,只是双手被铐在椅子上,只能无助的扭了扭身子。
姜绍炎盯着麻驴,突然站起来往桌子上一跳。他的动作太敏捷,身子也跟弹簧似的。我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他就蹲在桌子上了。
他又手脚并用,几下爬到麻驴桌前,对着他扑了过去。
这下好,姜绍炎骑在麻驴身上,椅子被这股惯xing一带,往后倒了。
麻驴急的直蹬腿,但有什么用?姜绍炎全完压制着他,还一手握刀,一手把麻驴的左眼皮扒开了。
我跟寅寅都围过去旁观。我发现被姜绍炎这么一弄,麻驴的左眼珠子太显眼了,绝对是一个溜圆的大球。
姜绍炎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驴左眼靠过去,嘴里念叨,“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眼珠子,像猪、牛、羊的,有时在山间,运气好了还能吃到láng或者鹿的眼珠子。知道为什么么?因为眼珠是活ròu,嘎巴嘎巴嚼起来有劲儿,但唯一的遗憾是,动物不吃盐,眼珠子没啥味,今天遇到你了,我终于能尝到人眼了,得谢谢你。”
麻驴想扭脑袋,只是他这么一动,牵扯眼珠很疼,他也对姜绍炎吼,“你他娘的别胡来,老子瞎了的话,就算告到中央,也把你绊倒了。”
姜绍炎嘿嘿笑了,回复说,“你可以试试去,我也让你有条件去试试。”
随后他把解剖刀刺下去。我看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玩大了,这么一来,麻驴眼珠子不得爆了啊?
但姜绍炎有分寸,这一刀刺在左边眼角上了,只是把眼皮和眼眶划了个口子。
这一瞬间,麻驴眼角就呼呼往外冒血。姜绍炎又用解剖刀背面对准伤口划了一下,让血滴都粘在解剖刀上。
他又举起解剖刀,对准麻驴的左眼球狠狠一顿,让两滴血准确无误的滴落在眼睛上。
这什么感觉,麻驴眼珠全是血了,估计看东西都得红呼呼一片。麻驴也不知道这血是滴进来的,他以为眼珠子真被戳破了呢,吓得哇一声gān嚎,用杀猪声吼着,“卧槽,我瞎了!我他妈真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