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随后她又说,“藏地有天葬的习俗,同时在那曲,也有冰葬的说法,就是穷凶极恶之人,要被冻在这里,让灵魂永远被禁锢住,不得转世和超生。”
我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也忒狠了吧?而且既然这里是藏地最狠的“天牢”,姜绍炎被冻在这里也不太妥当。
铁驴也想到这一块了,他叹了口气,说别管有什么说法了,能对我们有利就行。
我又想想,觉得也对。这种地方温度够低,姜绍炎先被药物弄成活死人,再一直被这么冻着,绝对是完美的保存场合。
寅寅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行动,想法子把姜绍炎的身体运出来,再用奇药奇方给他救治。
细想想,寅寅以前研究过活尸,对此领域很jīng通,我反倒是一窍不通了,索xing就她怎么说我怎么配合吧。
寅寅让我和铁驴先把家伙事准备好,我主要拿铁八爪。撬棍这类的,铁驴比我轻松,直接检查猎枪就行。
寅寅趁空还找来一个钢锥,把拴狗队的绳子用钢锥钉在雪地里了。
狗队被限制,活动空间有限。其实自打来到小北极的尽头,狗队有些受不了了。这里的风和雪都很大,温度也比之前还低了少说小十度。
这些狗都有种被冻僵的意思。我挺同qíng这些狗,觉得把它们拴住有点残忍了。但寅寅有她的理由,这些狗被拴住后,就会挤在一起,成为一个狗堆,互相取暖,不然让它们自由活动,反倒害了它们。
忙完这个,寅寅又带着我和铁驴来到湖旁边。
湖面都是冰块,我们游过去肯定不行,而且中途就极有可能被冻死,另外我们也没带橡皮艇这类的东西。
寅寅有另个法子,她先就近选了几个大的冰块,把伸缩棍递过去,对着上面戳一戳。
这伸缩棍的顶头还安了一个刀头,用它戳着冰块,要是这冰块不结实,保准几下过后,冰块就裂开了。
在一番试探后,寅寅对一个冰块很满意,这冰块长宽都有一米多,寅寅让我抛铁八爪。
等铁八爪牢牢钩住冰块后,她让我把冰块拽过来。这次铁驴负责在岸边打下手,因为他太胖了。
我和寅寅一起趴在冰块上,借着它往前行。
我们没有船桨,但装备包中有木板。索xing就用起这个。我俩一左一右的趴着,各腾出一只手来划木板。
冰块忽忽悠悠的,勉qiáng没沉下去,不过偶尔溢上来的水也把我鞋和衣角沁湿了。刚开始我没啥,后来直哆嗦。
寅寅看在眼里,中途又翻着兜,拿出一个饼gān盒,递给我,让我吃点。
我知道食物能带来热量,但吃饼gān就有点扯了,这玩意又gān又硬的,能有啥热量。我本来摇头说不吃,却架不住寅寅再劝。
这时候我没法起身,只能继续趴着,把饼gān盒打开了。只看一眼,我愣住了。
因为这里装的哪是什么饼gān,全是一根根挺得笔直的虫子。它们都死了。
我又盯着寅寅,寅寅说,“这是高级虫糙,吃了后浑身很快热乎乎的,甚至劲儿比人参都大。”
我知道了,所谓的虫糙就是冬虫夏糙,这玩意是藏地特产。我是听说过它的神奇,等让自己吃时,却真的很反胃。
我稍微纠结一下,最后寅寅都看着呢,我一皱眉头,拿起一根虫糙,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嚼了。
舌头告诉我,它很苦很涩,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这东西要是做成烧烤,上面洒点孜然,能更有胃口一些。但我又不放自己多想这么恶心的想法。
等把整根虫糙吃完后,我发现身子竟立刻有反应了。就好像肚子有股气一样,它上蹿下跳的,也因为被它这么循环着,我体温和体力又上来了。
我们继续往前。估摸奋斗了少说半个钟头吧,我们来到装姜绍炎棺材的旁边了。
姜绍炎的棺材也在一个冰面之上,这里的冰很厚,寅寅用伸缩棍戳着,最后伸缩棍都被顶的有点变形了,冰面都没裂和漂移的迹象。
我们舍弃了冰块,爬到大冰面上,又分别站在棺材的两侧。
我摸了摸棺材,发现冻得真硬,尤其棺材板下面挂着一圈冰,把它和棺材死死冻在一起。
寅寅让我拿起撬棍,我俩就用这个,把夹层的冰全弄碎,把棺材板起开。
我俩分头行动了。刚开始我手不太熟,下撬棍挺费劲,但渐渐的,我适应了,也觉得轻松了好多。
我俩把大部分的棺材板儿都撬了一遍,这次我来到一个角落里,也一发力把撬棍搓了进去。
我想的简单,双手来一个爆发力,让这附近的冰全弄碎了。
我也这么做的,但使了两次的爆发力,棺材板儿竟然纹丝未动,我诧异了,蹲下身子顺着fèng隙看了看。
这里面竟然钉着一根很粗的钢钉,我稍微捂着嘴,这样挡风之下把qíng况跟寅寅说了。
谁知道寅寅身子一顿,又诧异的抬头看着我。
☆、第十二章 沉睡的恶魔
寅寅说,“‘安葬’姜绍炎时,棺材盖上并没钉什么钉子,不然他又没真死,非得弄钉子gān嘛?”
这话言外之意,一定有人来过,在棺材盖上做了这么个手脚。
我和寅寅心里都有点小慌,别看这么冷的环境,寅寅脸都有些红了。她急步走到我旁边,跟我一起把撬棍卡在钉子旁边。
这回我俩一起发力,试着把钉子弄掉,但我们也防了一手,谁知道这钉子会不会启动什么暗器?
我俩发力的同时,将身子尽量靠后。我们一共发力三次,最后我都听到砰的一声响,说明成了。
现在棺材盖下面的冰都没多少了,我俩随便撬了几下,棺材盖一侧歪,顺着往外划开了。
我看的很清楚,棺材被打开的一瞬间,里面飘着一层白雾,而且还躺着一个被锡纸包裹住的人。
寅寅解释一句,之所以包裹锡纸,是怕姜绍炎身子跟棺材接触,也冻在一起啥的。
我示意明白,而且这一刻,我心里又激动起来。想想能见到假死状态的姜绍炎了,我想哭又想笑的。
但我压着xing子,给寅寅打下手。她先把姜绍炎头部的锡纸打开。
当我看到露出的脸时,却一下诧异了。这脸很老,上面全是皱纹,甚至嘴唇都有点往里凹了。
我心说这是姜绍炎么?难道被冰冻时他还能加速变老?几天没见,就老化到这种程度了?
我纯属瞎想着,寅寅看着这个老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没瞒我啥,又说这老人就是负责给姜绍炎冰冻的那位。
话句话说,姜绍炎的身体没了,反倒是技术人员的尸体离奇的被冻在这里。
不仅是寅寅,我也跟疯了一样,又把整个锡纸全扯开。这么一来我们能确定,这棺材里真的没藏其他人了。
我满脑子想的就一件事,姜绍炎哪去了?我有种不好的预兆,会不会是老毒的人?
老毒本来双管齐下,一方面他带着手下去围堵我们,另一方面派了另一拨人,来小北极挖姜绍炎的身体?
现在老毒死了,我们也无凭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