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又让铁驴帮忙,我俩把寅寅弄了上去。
铁驴看着寅寅,问我要不要找点药或虫糙,给寅寅喂了取取暖。我摇头,因为之前寅寅吃了很多药和虫糙,现在再吃意义不大了。
我的意思,找个地方给寅寅取暖,只要体温上来了,这事就还有缓。
但这四周全是雪地,哪有取暖的地方?我头疼上了。铁驴倒是有办法。
他跑出去,找来一个装备包。我认得,是装帐篷的,没想到雪làng也把它冲到悬崖下边来了。
只是装备包坏了,里面的帐篷也少了很多配件。我和铁驴把注意力又放在巨石上。
我俩以巨石被基础,把剩余帐篷借着它支起来了,虽然有点四不像,却凑合用吧。铁驴又从雪橇附近翻到木炭了,他蹲在帐篷外生火,这期间我抱着寅寅进了帐篷。
我想的是,寅寅外衣都是雪和冰,决不能穿着它烤火,这也不是我有意占便宜,反正我下手挺狠的,把她衣服全脱光了。
我头次看到寅寅的身子,一时间愣住了,一方面我承认,她身段好,让我心血翻涌,另一方面,她身上好怪,让我想起了……
☆、第十六章 借力
寅寅身上全是一道道的红印,这印子有些还是顺着经脉出现的。
我冷不丁想到了刮痧,刮完后就会出现类似qíng况,但我们身处小北极,刚才寅寅更是昏在dòng口,哪有刮痧的机会?
我怀疑她身上的印子是血yīn出来的。我有些急了,猜测这跟寅寅被冻到了有关。
我把自己衣服也都解开了,把寅寅一把拽过来,让她紧紧贴在我身上,毕竟我身子还有些热气,对她有利。
这动作刺激到寅寅了,而且肌肤之亲的,也让昏迷中的寅寅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很凶,冷冷的让我想起了野shòu。我被吓住了,就低声念叨,说我是冷诗杰,你不认识我了?
寅寅缓了缓,也没回答啥,闭上眼睛后,又主动往我怀里凑了凑。
我一把将她搂的更紧了,甚至看着她的脸颊,突然有种想哭的意思。我见不得寅寅这么憔悴,尤其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爹。
我一声不吭的,这样过了一会儿,帐篷打开一个fèng,铁驴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木板,正用它戳了一小堆燃烧的木炭,要送进来。
他看到我和寅寅抱在一起了,这胖子冷不丁特不好意思,还连连说,“哎呀、哎呀,我的眼睛。”
我心说他哎呀个啥,我这是再给寅寅取暖呢,我摆手让铁驴把木炭留下并退出去。
铁驴嘿嘿笑了笑,不再打扰。而我把木炭又挪到帐篷正中心了,有它在,温度一下上来不少。
我依旧抱着寅寅,却也腾出手来把我俩的湿衣服都归拢一下,围着木炭摆一圈,让它们慢慢被烤gān。
其实细想想,我对铁驴也有点愧疚,没能让他到帐篷里享享福。不过我这份愧疚心很快就没了。
铁驴在外面的小日子不错,没一会儿呢,香味就飘来了,合着他一边哼着歌一边烤东西吃了。
铁驴不仅自己吃了,还把一只熟的熊掌递了进来,按他说的,这玩意是大补,吃了热量来的嗷嗷快。
我盯着熊掌,尤其这上面还少了一个指头,我又想起刚才的搏斗了,我挺反胃的,不想吃它,却又一合计,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能活着走出小北极才是真的。
我压下不适感,张嘴啃起熊掌。我并没全吃,留下半个,想等寅寅醒了,让她垫垫肚子。
接下来我一直陪着寅寅,而且被暖烘烘的炭烤着,我也来了睡意,忍不住的低下头。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是被一阵冷风chuī醒的。我睁眼一看,帐篷露了一个口。
这时的寅寅好很多了,至少脸上红润不少,另外她身上的红印子也轻了很多,这都是好现象。
我很高兴,把她轻轻扶下来。寅寅嘴里嗯嗯的叫着。
我被弄得很敏感,心说寅寅这傻丫头,她这么叫被铁驴听见怎么办?被死去的白熊听到怎么办?被小北极的小动物听到怎么办?别误会我俩啥的。
我扒拉寅寅几下,让她调整下姿势,等她终于闭嘴沉睡后,我凑到帐篷前,一边把口子堵住,一边往外看了看。
我没发现铁驴,这把我惊到了。我放心不下,这时衣服也gān得差不多了。我急忙把衣服穿好,堵好口子后,又走了出去。
外面连铁驴的影子都没有,我担心会不会是怪人来过,把铁驴掳去了?但说不通,为何我和寅寅没事呢?
我在附近转悠一会儿,发现一个端倪。
雪橇底下的滑板没了,似乎被人特意卸下来的,另外雪地还出现两道滑行的痕迹,有人刚刚滑雪过,而且看方向,已经远离我们了。
我猜是铁驴。我倒不认为铁驴抛弃我们走了,他一定借助滑雪的法子,去做什么了。
一时间知道他不在这儿了,我心里挺空也挺悬的。但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回到帐篷前,熬着等待。
这一等,时间非常久,大约快三个钟头了,天都有点黑了,远处出现一个黑点。
我特意站在巨石上,这样站的高望的远,等黑点近了一些后,我认出是铁驴,我一时特别兴奋,还使劲挥手,怕他走丢了。
铁驴隔远也挥手,算是回应我了,不过他怀里鼓鼓囊囊的。
等我俩汇合时,我看到他怀里藏着一个láng崽子。这崽子我并不是头次见,之前经过lángxué时,我跟它打过照面,它还咬过我呢。
这láng崽子本来都昏昏yù睡的,铁驴不管那个,把它拎了出来。
láng崽子被冷风一chuī,嗷嗷的叫上了。铁驴似乎觉得它叫的还不够凄惨,又对着小家伙的屁股狠狠捏了一下。
我是看迷糊了,问铁驴,“你是想把它烤吃了么?那就别折磨它,快点下手吧。”
其实我说这话时,也对着不远处的白熊尸体看了看,心说那么多熊ròu呢,他为何又捕láng崽子这么多此一举?
铁驴看着我,哼笑一声,又指着脚下的“滑雪板”说,“徒弟,咱们的狗队全没了,想逃出小北极,就必须找点劳力代替狗来拉雪橇。”
我恍然大悟,不过也有一个问题。我指着láng崽子说,“这小家伙才多点的力气?让它拉雪橇,估计走不出一米呢就得把它累死。”
我自认这话没毛病,铁驴却气的直翻白眼,回答说,“你被冻傻了?láng崽子肯定拉不动雪橇,但不是有它爸它妈呢么?”
我算全明白了,láng崽子被抓了,大láng肯定着急,甚至也有那本事一路照过来,我们埋伏好,把它们擒住就行。
我连赞铁驴聪明,铁驴嗤我一声算是回应了。我却被嗤的,整个表qíng又僵了。
铁驴没在乎我心里想啥呢,又让我配合他赶紧行动。
我们的装备包也找到了,更被铁驴早一步拿到帐篷旁边了,这里面除了有子弹外,还有两张大网。
铁驴的意思,我俩一人一张大网,一会就用它逮láng。
我对此没意见,等拿着大网后,又看到铁驴把láng崽子拴在巨石下了,他退到五米开外的地方,往雪里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