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而在塔的四周,分布着六个金光闪闪的佛像,这些佛跟我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做着怪异的姿势和手势。
铁驴说这都是欢喜佛,六个佛像都正面冲着怪塔,很可能这怪塔有什么猫腻。
我认可的点头,同时也不习惯的搓着胳膊,因为三楼很冷,让人觉得yīn气森森的。
铁驴看到我的举动了,他拍了下我的肩膀,那意思别光搓着,咱们去塔周围看看。
这样离近一些后,我半蹲着身子,看着塔底那一层,这七个面,每一面上都刻着一个人脸,脸上有活灵活现的表qíng。
我细品着,分别是喜、怒、忧、惧、爱、恨、色,我不懂佛学和儒学这类的文化,但打心里猜测着,这代表的或许是七qíng。
为了验证,我问铁驴,他着重看着第二层,有什么古怪。
铁驴这一刻没我想的那么明白,他一边看一边念叨,“这是鼻子,这是耳朵,这是嘴巴……”
最后他总结一个规矩,说第二层刻画的是人的五官,不过很快他又把自己反驳了,说最后两幅画,怎么是两个人呢?
我不等他慢慢猜了,也站起身大体瞧了一边,我猜这俩人告诉我们的,是生与死。
我能下定结论了,说这塔的画,完整的表述了人的七qíng六yù。
铁驴对我说的兴趣不大,他还摆摆手,那意思管这么多gān啥,他又指着塔顶的平台说,“徒弟,想到天葬没?”
天葬是藏地一个特色,我大体知道,是把死人放在一个平台上,把尸身弄碎了,然后引天上秃鹫下来吃。
但我问铁驴,这楼是密封的,这塔真要是天葬用的,秃鹫敢飞进来么?不得被参加葬礼的把它们捉住,拔了毛烤了?
铁驴没回复,也怪我俩对藏地文化实在是一知半解,铁驴又用手摸着塔二层的画面。
他真挺qiáng的,竟然摸出怪异来了,还敲了敲问我,“听出什么了?”
我能感觉到,敲声发空,这说明塔壁很薄,里面也不是死心的。我俩互相看了看,又默契的一同抬脚。
我俩穿的厚底鞋,跟个榔头差不多了,铁驴一脚下去,咣的一声,我一脚下去,砰的一声。
之所以我俩踹出的声响不一样,因为我踹的威力大一些,这都亏了藏蛊激发出我的潜力了。
铁驴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虽说他早就知道,我下巴上挂了藏蛊,却没想到我会变身到这么qiáng大。
我俩又踹了一会儿后,铁驴叹气说,“以后叫我师父得了,我的本事比他高了。”
我没想反驳他,心说衡量师父和徒弟的标准,可不是谁本事大谁当师父。
而我们这么踹下去,很快有了效果,塔的一面出现裂痕,并塌了一大块进去。
铁驴让我住手,他又拿出手电,凑过去对着裂fèng往里照。
但没等他看到什么呢,突然地,一个枯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还一下按在裂fèng上。
我看着这个枯手,冷不丁有点心里发毛,铁驴也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我心说这手都这么皱巴了,里面的人得多老?
我们不确定被困的人是谁,甚至会不会是个怪物,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俩保守的又对着塔面踹了几脚,让这裂fèng彻底变成一个大窟窿后,我俩停脚了。
里面的人并没有迫不及待要出来的意思,至少过了一分钟,他才慢吞吞的把上半截身子探出来了。
我看着他,这一刻不知道说啥好了,也有种恶心要吐的感觉。
这是个僧人,他穿着破破烂烂的喇嘛服,不过看款式,应该是级别很高的那种,因为喇嘛服上镶着亮光闪闪的金丝。
这也多多少少让我想起唐僧的锦襕袈裟了。而这么老僧浑身上下,就被涂了浆糊一样,尤其他出现后,身上还飘出很浓的一股骚味。
我和铁驴一同往后退了一步,先后捏住鼻子。
铁驴问了句,“爷们,你是谁?”
老僧没回答,反倒睁着他那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后问我们,“哪……哪一年了?”
我心说这是糊涂了还是咋了?我想顺口回答句,不过老僧又接着说了句话,“呃、呃,我闭关是哪一年来了?民国三年吧?”
我彻底愣了,心说民国三年?那不是1914年么?合着这老僧闭关一百年了?
我冒出个荒唐的念头,他要是一直封在塔里不吃不喝的,这一百年怎么过来的?他是妖怪么?
☆、第二十九章 妖僧
我和铁驴都有种很怪的感觉,也都不习惯的往后退了几步。起舞电子书[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老僧又瞎念叨几句,说的啥,我听不太清楚,最后老僧费力的又把眼睛睁开一些,这次他肯正视我和铁驴了。 他又提高声调,说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好饿……这俩是活人吗?好、好!” 我看那架势,他似乎想把我俩啃了。而且相比之下,老僧对铁驴的兴趣更大一些。他突然挪动身子,向铁驴一跄一跄的走了过去。 铁驴骂了句卧槽,不过这爷们也不是个轻易害怕的主儿,他一‘摸’后腰,把匕首拿出来后,对着老僧主动迎了过去。 铁驴的匕首直接向老僧脖颈戳过去的,一旦实打实戳上,保准就‘弄’出个窟窿来。 老僧怪归怪,眼睛却不瞎,我以为他肯定会躲避呢,谁知道他探出一只gān瘪的手爪,对着匕首抓了上去。 他这是‘ròu’做的手爪没错,但外表的皮很糟很厚很硬,抓住匕首后,竟然没让匕首割到皮‘ròu’中。 他死死把匕首抓住,用的力道很大。铁驴憋着一股劲,使劲晃悠几下,竟不能把匕首挣脱出去了。 我看到这一幕,立刻跑过去帮忙。不过老僧跟那个‘女’僧人一样,都会一些邪招儿。 在我近身那一刻,他对我猛地喷出一口气。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了,这股气臭的,比‘女’僧喷的简直没个比,我头脑发胀之下,又退了回去,甚至眼前一黑,半跪在了地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铁驴比我聪明,他提前憋气了,外加这股气主要对我喷来,他没受啥伤害。 既然‘抽’不回匕首,铁驴又用铁掌对着老僧的脑‘门’使劲招呼。 他一共打了两拳,力道都不小。我听到啪啪两声,不过老僧的头骨也是够硬,他更被铁驴彻底‘激’怒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老僧又伸出另一只gān瘪的手,一把掐在铁驴的脖颈上,又猛地往上一用力。 铁驴这么胖,竟被他硬生生提了起来,尤其老僧手里还实打实的捏了一大坨‘肥’‘ròu’。 铁驴难受的‘乱’蹬‘腿’,老僧猛地一转身,拿出一种几乎超出人类极限的速度,带着铁驴向怪塔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太快,我眼睁睁见到铁驴被老僧撞到塔上,还轰得一声响,让这塔塌了一大块。 老僧在塔里闭关了一百多年,这次轮到铁驴去闭关了,不过照现在的架势看,铁驴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老僧把铁驴解决完之后,轻松的转过身子,看着我。 我使劲掐了几下大‘腿’,甚至qíng急之下还捏了捏下巴上的藏蛊,或许是被硬‘xing’刺‘激’的,藏蛊又分泌了一些毒素,让我身子再次变qiáng。 我也慢慢站了起来,跟老僧对视着。 老僧对我的反应比较大,他微微歪着脑袋,拿出诧异样说,“好家伙,是圣子!” 圣子这个词,我并非第一次听到,记得在且末尸国,九娘就说过这类的话。 我没时间多问啥,因为老僧又急不可耐的磨了几下牙,那意思想吃定我了。 他又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没铁驴那么多的搏击技巧,这一刻想的是,伸出双手迎上去。 我跟他纯属来了次硬碰硬,互相抓对方双手的掐起牛来。 我自认自己的力气很大,但跟老僧比,却半斤八两,时而我压制他,时而他逆转下压制我。 我的手毕竟没他的那么枯燥,掐了一会儿后,我受不了了。 我心说得想个什么办法,偷偷取胜。我不是还有双‘腿’么?就猛地抬起右‘腿’,对着他‘裤’裆来了一脚。 这招数不怎么雅观,但‘裤’裆可是男人的命‘门’,我心说这老僧再gān瘪也不是太监吧?那东西也怕踢。 但我脚踢到他‘裤’裆后,隔着这么厚的靴子也能感觉出来,自己脚背被硌了一下。 我诧异的看着他,老僧一瞬间再次动怒了,他闷嚎了一嗓子,又往上发力,竟架着我的胳膊,把我举了起来。 我一离地,根本借不上劲,更别说跟他掐架了。 我急的都不行了,使劲倒腾双‘腿’,想让自己下来。老僧不管那个,又把我使劲往后推去。 他速度那么快,几个眨眼间,就把我推到一个墙面上了。 这股子冲击力很qiáng,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就觉得自己后背猛地疼了一下,而且墙上的砖石都碎了一些。 老僧不松劲儿,又拎着我,往旁边挪了几步,对着另一个墙面,再把我狠狠推了上去。 这样连续三次,他把我撞得,几乎让我脊椎断了。我估计自己肯定受了点伤害。有一种针刺的疼痛感,从腰间传了出来。 我忍不住的仰头吼了一声,随着我抬起下巴,下巴上那两只藏蛊也都猛地‘挺’了一下。 我借着难受劲,不想这么战败,两只胳膊也猛地往上用劲,把老僧举了起来。 老僧没料到我会用这招,他诧异之下,张开嘴巴,我能看到,他上下嘴‘唇’上,挂着一条条的糊状物。 我跟他整个的换了位置,让他背冲着墙面,我又把他狠狠向墙面上撞去。 不过我也改进了一下进攻的套路,我没笨的挪一个地方撞一下,而是让老僧连续对准一个墙面撞。 第一次第二次没啥,只是让墙体稍微变形,等第三次时,墙面扛不住那么大的冲击力,彻底垮了。 但墙面上塌陷的地方,包包愣愣的,有好多半截的砖头。 我又继续把老僧往里撞,那些带棱角的砖头,无疑把老僧划的不轻。甚至老僧也有点扛不住的‘迷’糊起来。 等我松手后,他晃晃悠悠的从墙里爬出来,又殊的躺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老僧的脑瓜子很硬,铁驴的铁掌都奈何不了他。我要是同样攻击这里,一定没啥效果。 我把‘jīng’力放在老僧‘胸’口上,半蹲着身子,骑在老僧身上,又把他本已破旧的僧衣一把撕开了。 我看到他‘胸’口上起了好大一个鼓包,就好像被个巨型蚊子叮过一样。 我一时搞不懂这包是咋回事,但我又觉得这里古怪很大,决定对它下手。 我不会姜绍炎的点‘xué’,也不会铁驴的掌法,索‘xing’用拳头对着鼓包使劲砸。我每砸一下,这鼓包就瞬间扁了扁,等我拳头离开后,又迅速的鼓起来。 老僧被连带刺‘激’的,也不断的蹬‘腿’。就凭这个,我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我想起了敲山东大鼓,一个汉子抡圆了胳膊,对着大鼓咚咚咚的敲着,我也这么学起来,把鼓包当成大鼓了。 这么敲了几下后,老僧没脾气了,直‘挺’着身子,而这个鼓包也被我敲裂了。 我本来还用手指摆‘弄’几下裂口,没想到突然间,裂口迅速变大,从里钻出来一个怪虫子来。 这虫子的外形有点像大型绦虫,另外我也想到‘女’僧下半身流出的那种小白虫了,我心说不会是这种小白虫在老僧身体里寄生一百年之后,慢慢长成这么大的吧? 大怪虫对我充满了敌意,估计被我一顿捶,早就难受的不行了。它脑顶上还有嘴巴,突然张大后,‘挺’起身子,对我手咬了过来。 我能让它得逞么?我赶紧反手把它抓住了,又猛地往外抻。它这小体格子,根本没法抗拒。 我一点点把它从鼓包里‘抽’了出来,我还初步品了品,它竟有半尺长。 它难受的在我手里扭动的,而老僧‘胸’口的鼓包,在没了虫子后,迅速往外溢血,这血都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血。 我现在把心思完全放在白虫身上,也想了一个笨法子,把它消灭。 我捏着白虫的尾巴,把它狠狠往地面上甩去。这对它一定是个很大的酷刑,几下过去,连它脑顶上的牙齿,也摔的飞了出去。 我拎着软绵绵的死虫子,终于能叹一口气了,不过危险还没结束,突然间,整个三楼的灯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