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这么安慰自己的,让姜绍炎整我,我也算是反过来教训他一下吧。
我们直奔农家院去的,最后停在门口。
这是我家,我还跟姜绍炎说呢,自己找钥匙开门。但姜绍炎把我拦住了,又对着大门一长两短有节奏的敲起来。
我本来一愣,等姜绍炎敲完门,真有人开门时,我脑袋里第一反应是,我勒个去,家里又进贼了?
开门的是个小胡子,他倒跟姜绍炎挺熟,还拿出一副尊敬的样子,跟姜绍炎打了声招呼。
姜绍炎没多说,招呼我赶紧往里走。我俩进去后,小胡子还特意留意下门外才关门。
我也不笨,别看刚接触,但看着小胡子的身材和他几个举动,猜这是个武把子。
我挺累,想喝口水。姜绍炎却没进屋的意思,反倒在院子里跟小胡子聊了几句。
他先问,“都准备好了么?”
小胡子点点头,说院里四个人,院外埋伏两个人,只要对方赶来,保准把他们擒住。
姜绍炎嗯了一声。我有点回味过劲来。心说自己在坟串子里遇到的,未必是鬼,弄不好是敌方的人,是杀手。
姜绍炎今晚算是把我给泡了。他在我家设了埋伏,又让我当了诱饵,把敌人引出来了。
只是也有个疑问,敌人怎么会知道我在坟串子里玩鼎呢?
没等我想明白,姜绍炎又不多待了,对小胡子打了个手势。
小胡子招呼我俩去了院子后面。这里有个茅厕,这在农村很常见,都是自家盖得。
小胡子走到茅厕旁边,对着一处看似平地的地方摸了摸,再平着一推,竟打开一门,弄出一个地dòng来。
我被吓一跳,心说自己在这农家院混了这么久,咋不知道还有这事呢?
小胡子间接替我解惑了,他跟姜绍炎说,“这两天时间太紧,只能挖成这样了,一会走的时候,多弓着身子吧。”
姜绍炎摆手说这都小事,又招呼我往里进。
他在先,我在后,不得不说,这挨着茅厕的地dòng,很臭。我闻着肺都麻苏苏的了,想想也是,茅厕的屎常年沁着土地,让这里土地都变得“肥沃”有味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去哪,就这么在后面跟着。
大约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吧,我俩来到尽头了,这里也有个小铁门,是平推的。姜绍炎叫着我一起使劲,把铁门打开了。
等探出脑袋一看,这周围我都熟悉,心里也说,没想到我们来到这了!
☆、第四十一章 活尸试验
这是我家后面的小树林,平时就很荒凉,没什么人来,现在这季节,更是显得毫无生气。
姜绍炎对我嘘了一声,那意思别说话,跟着他走就行了。
我俩一前一后的出来,把地dòng门关上,又嗖嗖的深入。这样少说走了一里地,我俩在一棵老树前停了下来。
老树底下停着姜绍炎的摩托,就是那个很神奇的军用摩托,只是上面全被枯叶和gān树枝遮盖住了,这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的,反倒是人为做的一个伪装。
姜绍炎让我帮忙,我俩伸手一顿扑棱,把摩托弄出来,他又带着我离开。
这摩托在林子里行驶也有点如履平地的意思。我觉得现在可以说话了,也就问了一句,“小胡子到底gān啥的,咋会打地dòng呢?”
姜绍炎笑了,说他是个特警,以前的身份是贩子。
我默念贩子俩字,觉得不太对劲,贩子卖东西,不应该口才好才对么?咋跟挖dòng扯上了?
我摇头不信,姜绍炎嘘了我一下,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胡子这种贩子很特殊,专门研究古玩和古文化的。
我一联系全明白了,也真想呸姜绍炎一口,心说什么贩子?那不就是盗墓刨坟的么?盗来古玩再往外面一卖。
我本来都有点犯膈应,因为刚才跟小胡子接触了,虽然他现在洗手从良了,却觉得他身上还有股古尸味。
但我又一想,自己是法医,也常年跟尸体打jiāo道,别嫌弃小胡子啥了,我俩半斤八两。
这次姜绍炎带我直接回的市里,但没回警局,在一个瞎子按摩馆停下来,还绕到后门去了。
他又用一长两短的节奏敲门。开门的是我老熟人——李法医。
我当然不会笨的认为李法医兼职做瞎子按摩,这一定又是姜绍炎的据点。
我们一起进了后院,姜绍炎把摩托停好后,就迫不急待的问了句,“血清到了么?”
李法医做个ok的手势。
姜绍炎说句妥了,又一把拉着我说,“走,小冷,我带你去馆里看电影去。”
我整个人都懵了,这一晚上的疑问太多了,尤其像现在的,刚说完血清又改口说电影,这俩明显挨不到一块。
我稀里糊涂进了馆,一起来到一个密室。
其实把它叫密室都轻了,看架势,跟个小科研室似的,里面有我不认识却看着很高端的设备,还有一些道具器材,在最里面的角落有一个白桌子,上面放个笼子,里面有只小白鼠。
姜绍炎和李法医很默契的率先走到小白鼠旁边,李法医开口说,“它叫小宝,是这一批小白鼠里最乖的了。”
姜绍炎把手指放到笼子里,我看到,那小白鼠很友善的抱着姜绍炎的手指。
姜绍炎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李法医说,“开始吧。”
李法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注she器来。这里全是偏红色的液体,也飘着一些很细碎的绿色粉末。
我知道,这一定就是所谓的血清了,问题是,血清是这样子么?
姜绍炎配合李法医,把小白鼠的笼子打开,死死把它摁住。李法医对准小白鼠屁股打了一针。
不过李法医掌握一个尺度,这一管血清,他只推进去五分之一。
小白鼠很疼,不过它真是乖得可以,宁可难受的扭着身子,也不乱动乱咬人。
之后我们仨又去另一个角落了,这里有沙发,我们全坐在上面休息,没管小白鼠。
姜绍炎把他那盒美国烟拿出来,要分给大家尝尝。我是真没客气,一下拿了好几根。我是觉得自己拿的理所当然,这一晚上,老子都被他坑到啥程度了?不得来点补偿啊?
我发现麻驴说的根本不对,这烟很好抽,劲大,入口还不呛人。
我们仨都闷头吸着,这样过一会儿,李法医独自皱起眉头来。姜绍炎眼睛多贼啊?这举动被他捕捉到了。他问,“老李,有啥烦心事了?”
李法医嗯了一声,也不避讳我,直说道,“铁驴那边刚来过电话,说今天五福jīng神病出现两个可疑人物,看样来者不善。”
姜绍炎来兴趣了,追问说,“谁的人?陈诗雨?”
李法医也咬不准,只回答说可能是吧。
我听到这,我是急了,因为我爹在jīng神病院呢,要出啥岔子,老爷子岂不是危险了。
我yù言又止的咳嗽几声。姜绍炎明白我咋想的,他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一切稳妥。”
他也就是这么说,随后靠在沙发上,用手不断地压额头上的头发。这动作表明,他心里也有点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