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和铁驴早把说辞对了一遍,所以口供一致,这些武僧听完后,有两个人扶着我和铁驴进屋休息,其他人都在院子和屋子里走了一圈。
他们在核实我俩说的对不对,要是一般人,很可能圆谎圆不全。我俩却都是老专业户了。
这些武僧最终全信了我和铁驴的话,他们怕那个所谓的贼再次杀回来,特意留下两个武僧保护我俩,其他人带着喇嘛的无头尸体走了。
我和铁驴总算能安稳一会儿了,这俩武僧倒是挺客气,只在门口守着,不进屋里。
我和铁驴不敢再说啥了,因为习武的人耳朵都灵,说点悄悄话怕被俩个武僧偷听到。
我俩又发微信沟通,而且我俩跟寅寅建了一个群。
刚才寅寅手机接不通,现在上线了,我和铁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发生的qíng况说了一遍。
寅寅说我俩办得好,还发了一堆竖大拇指的表qíng。
我们聊微信,最主要是商接量下来咋办的,并非听寅寅怎么夸我俩的。
我就又问了句,寅寅的意思,我俩再坚持一天,她在寺外打听到姜绍炎的消息了,也有个计策,等明天完全弄准了,再告诉我们。
我是有点刨根问底的劲儿,非要寅寅不管咬没咬准,也先说说计划。铁驴却挺随意,也让我别那么八卦,这都快天亮了。我们睡会补充下体力吧。
我们仨也不聊微信了,我是真累了,闭上眼睛就睡得很沉,不过并没睡多久。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两个小喇嘛敲门进了屋子,告诉我和铁驴,贼还没抓到,但按照色勒小乘寺的规矩,今早就安排天葬,让死去的人升到极乐世界。
其实我还是挺敏感的,怕隔了这么几个小时,我和铁驴撒谎的事会被揭穿,但看小喇嘛的意思,没任何这方面的架势。
我又放下心。小喇嘛说我和铁驴虽然是外来客人,却也要参加天葬。
我搞不懂一个天葬而已,又跟外来户有什么关系,但我又一想,人是我俩弄死的,权当过去捧个场吧。
我和铁驴点头表示支持。俩小喇嘛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和铁驴都知道,没睡觉的机会了。我俩起chuáng,洗漱。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又有人进了院子。我本以为他是叫我们去参加天葬的呢,谁知道仔细一看,我愣住了。
这人我认识,就是赤脸汉子巴次仁。他现在穿上喇嘛服了,被这身衣服一显,都不太像原来那个汉子了。
巴次仁在色勒小乘寺的地位挺高,他往屋子里走时,两个看守的武僧都不敢拦着,而且还对巴次仁显得很敬重。
巴次仁叽里咕噜几声,让这俩武僧先离开了,等屋里屋外只剩我们仨时,他哼笑一声,堵在门口,靠着门框打量着铁驴。
他跟铁驴算是头次见面,没想到铁驴也一点不示弱的看着巴次仁。
我纳闷了,心说难不成这哥俩早就认识?
☆、第三十四章 天葬
巴次仁和铁驴对视了很长时间,最后让我觉得气氛都很尴尬了。
铁驴几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而巴次仁最后妥协了,把目光挪到别处,这小子还挺有意思,使劲搓了搓脸,说太累人了!
我知道巴次仁过来绝不是为了跟铁驴瞪眼完,我警惕的问一句,“你有啥事?”
巴次仁显得神神叨叨的,哈哈笑了几声,故意回头看看,确保那两个武僧没进来偷听。
他又比划的跟我俩说,“记得,那是一堵很光滑的墙,从下往上数第三排,有一个掉茬的石砖,那里有宝贝。”
我听得稀里糊涂,心说这宝贝不宝贝的,跟我俩有毛关系?
巴次仁不多待,甚至给我感觉,他来到这里也是特意挤出时间来的。他跟我们不告而别。
我看他这次没耍坏,也对我俩没啥攻击的意图,就放下心思,走到屋门口目送他。
他离开院子时,那俩武僧立刻往里钻。这俩僧人对巴次仁很客气的点头。不过等回到屋里时,他俩都沉下脸来,其中一个还问,“巴大人找你们gān什么?”
我不会笨的把巴次仁的话原文不动的说回去,我闷头琢磨起来。铁驴先接话,撒了个谎说,“巴大人告诉我们,一会去天葬了老实点,别闹事。”
两个武僧笑了,我偷偷瞥着他们,发现他俩笑的有点小yīn险。
这样直到太阳彻底升起来,天大亮了后,又有人过来,是我不认识的喇嘛僧。
他招呼我们去参加天葬。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以客人的身份去参加,但两个武僧紧紧跟在我后面,尤其他们拿棍子的架势,分明是一种警戒的状态。
我偷偷对铁驴使眼色,铁驴没在乎这么多。
天葬的地点在整个色勒小乘寺的外面,离我们住的地方倒不远,不过也不近,足足走了五里地。
我先看到幡布的,估计得有好几十个,都围在一个平台的四周,幡布上写着我不认识的藏文。再说说这个平台,大约十平米的面积,离地足足四米高,被光滑亮丽的石砖垒砌而成的。
我和铁驴到场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都是寺庙的僧侣。
我俩也不认识人,本想站在僻静的角落,但那些僧侣不同意,还帮我们弄了个“正座”。
我和铁驴只好这么gān站着,我看那些僧人还有蹲着吃东西的,都是馒头和素菜啥的。
我也饿了,但没人给我准备早餐,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凑到僧人旁边抢馒头去。
而就当我站的很难受的时候,又来了一拨人。这拨人先对奇葩一些,为首的是个上了妆的喇嘛,他还摇着铃,嘴里嘀嘀咕咕的,在他身后,跟了几个武僧,还有三个武僧背着三具尸体。
这三具尸体不用说,我太熟悉了,包括老不死的主持的。
我和铁驴没啥大反应,但在场这些喇嘛和僧人全qíng绪激动起来,有一小部分人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怀疑他们知不知道主持死前到底什么德行?心说哪有人对“妖怪”这么崇拜的?
但等尸体被运到天葬台下面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我和铁驴总不能做特殊分子。
那个化妆的喇嘛,叽里咕噜说起来,似乎在歌功颂德。跪着的僧众都时不时的磕头,而我和铁驴也得随着。
我看僧众嘴里都念着什么,我就会那一句,就葡萄皮、葡萄皮的念起来。
等化妆喇嘛叨咕完了,有专门的人点了一堆烟。本来今天微微有风,但这股风的劲真qiáng,硬是垂直升天的。
我们都一边跪着一边盯着烟看着。铁驴趁空跟我悄声说,“徒弟,一会他们就要把尸体弄碎了,你做好准备。”
其实要一般人听这话,多多少少被吓住,但我做什么出身的?根本不怕这个。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复铁驴了。
其实我也暗想着另一个事,负责碎尸体的这位经验足不足?要不要我上?我对人体熟的一塌糊涂,保准能碎尸碎的最完美。
但这话说出去也挺砸场子的,我也没开口。
随着这股烟的不断扩大,远处出现了大鸟,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飞速往天葬台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