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心说绕来绕去的,姜绍炎的身体怎么又跟那曲挂上钩了?而且一提到那曲,我想到了骷髅墙,还有天葬。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或许真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联系。
巴次仁对姜绍炎的兴趣不大,就不再多说,又念叨色勒小乘寺的状况。
我和铁驴的想法完全跟他相反,他一说色勒小乘寺,我俩就把话题又往那曲上面绕。
巴次仁长得憨,但不代表他真是个笨人。他品出我俩的意思了,这汉子索xing直接撂下一句话,他目的就是清理寺庙的败类,如果我俩能帮忙,他看在láng娃的面上,也会帮我们一起找到姜绍炎的。
我觉得这种“买卖”不公平,尤其说不好听点,我们要在清理寺庙时,都弄个浑身重伤,还怎么继续救姜绍炎去?
我和铁驴有种商人的感觉,跟巴次仁讨价还价。巴次仁毕竟只有一张嘴,尤其汉语不是太好,我和铁驴好几次都把他说的赶不上进度。
最后这爷们一摆手,说那就先救姜绍炎,然后我们仨再一起回来帮他的忙。
我们算是临时组成一个小联盟了,而且此刻半个猪头也都吃的gāngān净净了。
巴次仁问我俩吃饱没?远处还躺着整个一头猪呢,他能再回去弄点鲜猪ròu过来。
说实话,我吃的有些反胃,现在一裹腮帮子,还有一股血啦啦的味道呢。我急忙摆手。
铁驴yù言又止,估计是没吃够。
我和铁驴本该好好歇息,但巴次仁建议,既然吃饱了就动身吧。
我不知道这森林有多大,就跟巴次仁说不急于一时。巴次仁拿出一副很纳闷的样子,说为什么不急,我们快点回去睡chuáng,比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chuáng的睡法好多了。
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我们很快就会出森林。我心说不会是原路返回吧?那样我们岂不离色勒小乘寺很近?另外谁知道有没有武僧躲在那里等我们。
我摇头说不行,铁驴也跟我一个态度,说了两句。
巴次仁不多解释,让我俩信他的,还qiáng调有一条捷径能迅速出森林。我看他不像撒谎。我们不辞辛苦,继续上路了。
巴次仁考虑到我俩没有武器,就从他的shòu皮皮囊里拿出两把折叠刀来。
这种折叠刀很小,展开后也就半米,但对我和铁驴来说,很有用了。我们一直往西面方走。
我时不时看看天空,用北斗星来辨认下方位。巴次仁却几乎不抬头,看出来了,这森林他来过的次数很多。
在下半夜,我们来到一个河chuáng旁边。
这里原本是一条挺宽的河,现在却不知道为啥gān枯了,而且河chuáng里没有泥,反倒像是被水泥铺过一样,很光滑。整个河chuáng的走势很明显,坡度很大。
巴次仁指着河chuáng,说这就是出森林的捷径。我承认,我们在河chuáng里走,确实省不少力气,但路程摆在这儿呢,还是个累人的活儿。
其实我还是想的太少了,我们奔着下游走,大约走了两里地时,远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它被放在河chuáng旁边。
我和铁驴还想呢,这会是什么?巴次仁却很兴奋,指着黑东西说,“咱们要出森林了!”
☆、第四十章 灾难之线
我实在想不明白巴次仁的话,心说这黑东西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让我们立刻出森林?难道说它是传说中的传送门么?
等巴次仁带我们离近后,我又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黑东西是个滑板车,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它有雪橇的基础框架,但底下还带着四个木轮子。
巴次仁指了指滑板车,又指了指河chuáng。我目测着,发现它正好比河chuáng宽度窄一点点,能完全放进去。
我也全明白了,我们要乘坐它下河chuáng,然后跑出森林。
不得不说,我佩服滑板车创作人的智慧,我还偷偷看巴次仁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创作人。
巴次仁没再说别的,招呼我们一起用力,把滑板车抬下去。
这车别看都以木制为主,但很重。我们仨各抬着一脚,我觉得很沉。不过这也是好事,车的底盘越重,代表行驶时越稳。
等弄到河chuáng后,巴次仁对车上一些地方做了说明,比如这车并没明确的座位,但我们可以竖着并排坐好了,而且每一个“座位”左手边都有一个刹车闸,右手边有一根压杆,我们压着它,就能给车提速。
我再次被这么先进的cao作折服。我和铁驴还都当先坐到车上。铁驴挺能折腾的,或者说挺敏xing很qiáng。
他摸着屁股底下,咦了一声,又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按,竟有一个暗箱出现了。
他把暗箱打开,我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罐子,我想起灭火器了。这一刻我想笑,心说这几把破车,连个发动机都没有,还配啥灭火器啊?
我又看着巴次仁,想让他解释一下,但他眉头紧锁的。
我挺纳闷,心说他不解释就算了,还磨蹭个啥?我对他摆手催促下,那意思快点出森林,我请他喝酒。
巴次仁还是那么严肃,没急着上车,反倒跟我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北纬三十度么?”
我忍不住的瞪大眼睛,铁驴反问一句,“啥?”
其实谁没学过地理?北纬三十度也不是啥难懂的名词,但我想的问题是,为啥他突然说三十度呢。
巴次仁继续说,“北纬三十度是个很恐怖的地带,那里有很多神秘与怪异,比如百慕大、埃及金字塔,甚至国内汶川地震的所在地等等,在我们藏民眼里,北纬三十度又另一个外号,叫死亡地带。”
我听完第一反应,不会我们仨现在就处在北纬三十度上吧?但现在没个仪器,我根本没法得出准确数据。
铁驴也皱起眉头,指着河chuáng问,“北纬三十度跟它有什么关系?”
巴次仁盯着河chuáng,说他的先人们说过,如果把森林比作地球的话,这条河chuáng就是它的北纬三十度,换句话的意思,这里充满了神秘,也堪称是灾难的发源地。
我本来还挺高兴,以为我们找到一个出森林的捷径,现在一看,天上不会免费掉馅饼。我问巴次仁,“他是不是乘着滑板车进森林的?”
巴次仁点头。我又问,“他来的路上遇到什么怪异了么?”
巴次仁说没有。其实我都想好了,要是他说有,我绝对和铁驴掂量一番,再决定用不用滑板车。但既然他都没遇到,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他的祖先扯犊子瞎忽悠呢。
我又放下心思,甚至跟铁驴一起劝了劝巴次仁,让他别多想了。
巴次仁也就是临时有的一种感悟,最后也没了顾虑。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滑板车上。
巴次仁在先,铁驴居中,我最后。这种坐法说白了,巴次仁成了领队,我和铁驴得听他的命令。
巴次仁先让我们都握住压杆,又喊了三二一,之后我们一起用力。
我本以为这压杆会很沉,至少冷不丁压着给车提速,是个很艰苦的活儿呢,谁知道它这么轻快,我们仨全嗖的一下把它压到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