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他不愧是拳王,拳头又带劲儿又有速度。可我隐约觉得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一只眼睛,拳王的动作都被分解了,他的出拳动作在我眼中也变的非常之慢。
我扭身回避,绕过他的拳头。我也突然出脚,还是刚才的老招数,一顿连环踹。
拳王的肚子比刀疤龙要抗打,他挨了几下,并没大碍,不过也惨哼着,退了出去。
我趁空伸手朝额头摸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光光的。我还真怕额头上长出一个眼睛,那我不就成怪胎了?
拳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一定对我这么古怪的动作不解。他再次朝我扑来,一记高踢腿,对着我太阳xué袭来。
我猜拳王纯属斗气,刚挨了我一顿踹,想同样用脚法把场子找回来。他一个靠拳头吃饭的,腿法真不行。
我身子一蹲,就把他攻击避过了。等站起身后,我又忍不住的一顿乱踹。
这次拳王惨大发了,小腹被我踹了个正着。反正砰砰砰一顿过后,拳王踉跄着半跪在地上,也没马上爬起来。
刀疤龙和那些手下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我的心里虽然也很吃惊,但是我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望着拳王问,“还来么?”
拳王qiáng撑着,一点点站起来,摇了摇头。
我又问刀疤龙他们,“你们还有要跟我打的么?”
这帮人也摇摇头。刀疤龙还悄声问拳王,“老大,接下来咋办?”
拳王脸色不自然,也很烦的一皱眉,转身盯着刀疤龙他们说,“都滚开吧,我跟他单独说说话。”
刀疤龙几个见拳王快发火了,都灰溜溜走了。
拳王一直望着我,他眼神有迷茫,还有一种佩服。过了一会,拳王对我一抱拳说,“行!老哥,我服了!”
我知道,在武把子中,有种不打不相识的说法。我也不想真跟他结仇,就借着这话笑了笑,化敌为友的掏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又说,“你也不错。我挺佩服你的。”
我俩也不能总gān站着,就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地摊。我俩随便点了两个菜,喝了点扎啤。这期间通过jiāo谈得知,他叫王猛,外号‘黑猩猩’,在漠州这边打遍地下拳场无敌手。没想到,今天竟然折在了我手里。
我再次跟他谦虚了一番,也捧捧他。到最后,我让这小子帮我打听一个戴小丑面具,喜欢玩遥控玩具的人。黑猩猩知道了我是警察,也没有太反感,他说会帮我留意这事。
吃完饭,我回到了住所,心里不禁唏嘘感慨了起来。刚才打斗时,我脑门上似乎出现一个眼睛,这事让我觉得既奇怪又熟悉,似乎以前跟他很亲近,可是,为什么他只在我脑海里出现,却没有看到他本人?我想不明白。
那一晚,我睡的不太好,翻来覆去的做着一个梦,自己坐在一个大气球上,那个大气球突然就漏气了,我从高空摔下来。之后有人围在我身边喊我的名字,似乎更对我做什么试验,我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血盆里。
第二天早上,我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手机响了。
我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是寅寅打来的。我没料到会这么早,接通后,寅寅跟我说,“人皮案有了线索!三十多年前,在漠州这边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凶手后来被抓到了,一直关在监狱里!”
我心里暗自琢磨,三十年前的人皮案?凶手竟然还没有判死刑?这不太可能,以当时的法律,凶手肯定是要被枪决的。
我反问了一句。
寅寅明显顿了一下,沉默几秒钟后才说,“具体qíng况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吧!”
这种回答让我隐约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却不想让我知道?
寅寅约我一起去探监,还约好半小时后楼下见,就主动挂了电话。
我带着一脑子的疑问,简单收拾后就下楼了。寅寅开车,我俩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两边的路也越来越荒凉。
我趁空问她,那个凶犯的qíng况。寅寅回答说那人叫屠夫,在第七监区。
我虽然没去过漠州监狱,却听到过第七监区。我心惊了一下,那里都是重刑犯和连环杀手的集聚地,也号称是漠州人渣最集中的地方。
甚至在记忆中,我似乎也在第七监区待过。还有一个狱友,当时我一直躺着,他总站在我旁边,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看。他还爱跟我瞎嘀咕,说他的往事,什么偏远山区作案,用大锤杀人后jian尸等等。
既然这次要去第七监狱,我就想再好好回忆一下,看能不能记起这段“封尘”的记忆。但老毛病又犯了,我突然上来一阵头痛感。
寅寅看我捂着头在那里忍不住呻吟几声,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又是揉太阳xué又是捶脑门的,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些。我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但我没发现一个细节,自己脖颈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寅寅停车,又用手对着我脖颈摸了几下。刚开始我不知道她要gān啥,等反应过来了,我也摸着脖颈,那手感让我很害怕。
寅寅叹了口气,说等从第七监区回来了,让我跟她去趟实验室。
我不知道去实验室要gān什么,但估计准没好事,别又把我按在充满血的浴盆里。
我真打怵了,也跟寅寅表达了qiáng烈不想去的念头。寅寅没接话。
而第七监区的狱长似乎跟寅寅很熟,我们到了后,寅寅跟狱长打了个招呼,狱长让两个狱警陪着我们进去。
我们直奔牢房,时不时有犯人扑到牢房的栏杆上对着我们大吼大叫,尤其对寅寅,因为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但寅寅看都不看那些犯人。狱警拿着警棍,对着栏杆狠敲了几下,呵斥几句,才让这些人老实一些。
我望着前方,至少还有几十个牢房,我就顺嘴问狱警一句,“屠夫具体在哪号?“
两个狱警本来还凶巴巴的瞪着那些犯人,听到屠夫的字眼后,他们一脸紧张,甚至把警棍拿到胸前,握的紧紧的。
这是一个信号,我没想到,一个被关起来的犯人,竟然还能把狱警吓成这样。
一个狱警也指了指,说在最里面。
我们继续前行,等到地方了,让我奇怪的是,这竟然是个套间,在房子的中间多了一道铁栅栏。那个犯人满头白发,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铐子,他正坐在脏乱的chuáng上,抬头盯着屋顶。
我们的到来也没引起他的兴趣。
寅寅摆手,让狱警把牢门打开了。但寅寅没让狱警跟进去,甚至也让他俩回避一下。
我俩先后进去,站在屠夫的面前。
我仔细观察这个人,似乎对他很熟,另外他身体很瘦弱,看着弱不经风的,尤其手指头很纤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凶犯。
寅寅咳嗽几声。屠夫慢慢把目光下移,冷冷的盯着我们。
寅寅的表qíng也越来越冷,气氛尴尬一会儿,她先问,“屠夫,你有什么想说的?”
屠夫蜷曲着身子,自行一晃一晃的,不理寅寅。
而牢房外也不知道咋搞的,又乱了起来。那些犯人发狂的喊着,还有狱警的敲警棍声和咒骂声。